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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对我说?”长铭偏头看他,“尽管说来无妨,我视你如挚友,私下相处,一直也不在意繁文缛节。”
“我知道,我并非因你是营长所以不说的”,楚广良苦笑道:“我知道你自有考量,虽然我并不明白其中关窍。”
“谋弑上官,罪名不轻,无论主从,一律处死。但是战事将起,选拔不易,若是尽数诛杀,有伤七营,若是不杀,再无威信,我只能选一个,让他们安分守己,专于正事的方法。”长铭沉吟道:“至于潘朱,不识时务,昔日有孟千撑腰,动摇营长地位,孟千离去之后,还不敛,最是张扬也是最好的杀鸡儆猴。”
“可为什么要铤而走险这么做呢?”
“不知道”,长铭漠然道,“也许是不服管教,也许是用毒一事,也许只是想看绛元发情,但是再追问,此事便只能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这些年来,说不清究竟发生了哪些影响深远的事情,但你确实不是两年前那个七营长了。”楚广良感叹道。
“这话从何说起?”
“不知道……”楚广良思虑道:“只是感觉而已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谁是下毒下药的人,对于长铭来讲真的不重要,找到一个嚣张的打死,剩下的恩威并施,就是长铭的办法,而不是像当初一样全部处置。
第41章第四十章西南烽火
长铭看着叮叮咚咚放在他面前的一串东西,不禁抬头问行晟:“这是干什么。”
“让你喝药啊”,行晟神色怪异地看他一眼,继续说道:“小瓶子是大军长给的伤药,那块冰是和我辰盈从深井捞出来的,夏日伤口容易溃烂,放块冰,及时换药。”
长铭点点头,一指那个小瓶子,说:“伤药你拿走吧,我这里有,军医给了不少。”
“这不是从军医那里弄来的”行晟眨眨眼道,“司福罗家有很多好东西,兵法韬略,天文地理,武艺伤药,这可名贵得很,恐怕大军长手上就这么一瓶,还是上次见成景大人给的。”
“还有天文地理?”长铭想起,大军长确实可以预测风云。
行晟点点头,安慰道:“你不要担心,这是大军长给七营长的,不是给李长铭的,想东想西的,还是保重自己最重要。”
“那我晚些用吧”,说罢伸手去端药碗,一饮而尽。
“说起来,大军长你打算如何处理?”
长铭不以为意道:“我可以放过谋弑上官的部署,似乎没有理由为难我的上司……再说了,我现在不过一个营长,又能把他如何?”
行晟了然地“哦”了一声,接着道:“那我去告诉他你不生气了。”
长铭猛然抬头,皱眉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最终问道:“你有病?”
行晟抬手就拍他,“是你自己不计较的,关我什么事!”
夜晚入更十分,七营长再度埋首文书,大军长再度驾临,只不过这次七营长没昏睡过去,而大军长则是从屏风之后悄悄探头。
长铭抬头时便愣了一愣,没人知道他在那里多久,只是这样小心翼翼探头看他的逸景,不像是往日高高在上的大军长,倒像是一个孩童心性的少年人,脸上少了往日肃穆之时的威严,更添几分柔情蜜意的味道,他从未想过自己大军长会有这样的神情。
“您……在那里多久了?”
“呃……刚刚到而已,我真的没有偷窥你!”逸景甫一解释,便暗道不好,这可是越说越不清楚了。
“手上的伤如何了?”长铭没有在意,转而一边抽出几份文书,一边问他,这涧河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军长手上受伤,顷刻就传遍了,长铭听到也不足为奇。
“没什么,过些时日就好……我给你带了些汤药和宵夜,先吃点宵夜,再喝汤药,好不好?”
军医确实说过,这汤药不要空腹服用,伤胃不好,他也只能点点头,逸景不由自主挑了挑嘴角,终于自屏风走出,将手中的食盒放到他桌案上,摆上一盘小包子,将筷子递给长铭,汤药放在一边暂且晾着,而后目光落在一个盛水的木盘上,好奇问道:“这水是做什么用的?”
“行晟送来的一块包治百病的深井冰”,长铭一觑,然后说道:“然后化成了水。”说着一手接过筷子,一手将一沓文书送到逸景面前,“您既然来了,下官就不谴人送去了。”
逸景并未计较,低头仔细去看那些文书。
“此事不准。”
长铭闻言,伸头去看,恰是那份请大军长令赫连姐弟主理用毒一事,以便协调,最近用毒一事在军中造成的动静不大不小,这些刀口舔血之人,却拿这怪异的□□莫可奈何,虽然用量甚微,却依旧痛苦,军医也只得在涧河谷四处奔走。
“眼下才开始,多少有点不习惯,几天之后大概可以适应,只要有解药便不需要军医忙碌。赫连姐弟也是新晋武官,本官甚至是刚刚到来宁武,这样提拔,风头过盛,不是什么好事,眼下还是少生事端,战事为主。”
长铭故作愁眉苦脸道:“但是他们二人为此事出力不少,西南战场也少不了他们,这般埋没功劳,对他们怎生是好?”
逸景哂道:“不必拐弯抹角了,说吧,你要什么。”
“不如大军长送两把弩给他们的,以显恩德。”
“趁着本官现在不宜举动,你倒是懂作好人”,逸景拿起手边的文书,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但是现在本官哪有时间给他们画图纸,就算是你的天下飞霜丢了,你也只能自己另外找一把兵器了。”
长铭反而怔怔地看着他:“天下飞霜的图纸,是您画的?”
“当然是我画的,还是我写好用铁用碳,托行晟送去冶城打制的。”
“下官一直以为是另有他人……”长铭悻悻道,未曾想到自己顶头上司还懂这些东西。
“大人,有加急信件。”门外军士突然来报,屋内的两人下意识抬头看一眼窗外,已经深更半夜了,居然还有加急信件传来,还是给七营长的,真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长铭接过信件,只是一眼,顺手就置于烛火之上准备引燃,还未等逸景开口询问,他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手,转而去抽屉里翻找出一个小盒子,将其中杂物清理出来,又撕碎了信件,将碎片尽数置于盒子之中。
“你这是……”
“洛江红寄来的,就是户部侍郎,兵部尚书的女婿。”长铭面色平淡地答道,见逸景沉默不语,便继续说道:“大军长不要担心,下官不因为别人三言两语罔顾职责所在。”
“本官知道,恰好是职责所在,你才没有烧掉那封信。”逸景不由得又叹气道:“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养伤要紧。”
第二天夜晚,逸景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