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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立刻显得憔悴,“司福罗家在二十多年前,因北国一战,书籍尽数焚毁,大哥便令族人尽快将这些书籍重新编写,入家族书库。上次那本书本来要交给大哥的,奈何已经泡了雨水,只得重新再写一本了。”
上一本就是长铭弄丢的,当真失策。
“您怎么知道那天的古战场下了雨?”长铭瞠目结舌地问道,即便已经能观测风云,但是洞悉千里之外的陵城,这如何可能?
逸景长长呼出一口气:“不然你以为,为何那些追兵能轻易放过你。”
逸景画外音:咱两的牵扯可以说到很久以前………………
花辞树对车国:你说什么?我不打你你都不会说话了对不对?
特别说明:作者君下周三出差,下周六恢复更新,谢谢大家~
第49章第四十八章不见长安
长铭:行晟啊,组织很关心你啊!
与车国的谈判以车国将一位公主送入天子后宫作为句点。天子下令,谴逸景率宁武众人一路护送公主往王城而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各自三两结伴,捏腰捶腿,准备拾行李,营长们也要准备清点人数,汇报战损。
长铭出得营帐来,便见逸景在军营外采摘一些树叶,入手上的书本之中。宜城气候宜人,言传四季如春,眼下已经到了秋季,或许涧河谷已经降下鹅毛大雪,然而宜城此地的树木似乎还是郁郁葱葱的模样,令人称奇。
逸景身体颀长,挺拔如松,不过是一仰首一展臂,那些树叶便微微垂首。
长铭看得清楚,他骨节分明的指尖穿梭于枝叶之中,带动投射在他身上的骄阳光影斑驳,如梦似幻,好像是在挑细选,即便只是背影,长铭也能轻易想象他认真肃穆的神情。
但是往日威风凛凛的大军长,眼下却在在这般百无聊赖,不得不令人怀疑这背后又是什么打算。尚且神游天外之时,脚步已经翩然而至,逸景似乎听得身后响动,不等长铭开口,便平淡如水地说道:“不必行礼了。”
“是。大军长需要下官效劳吗?”
“没事,不用的”,逸景还在仰首挑拣,并未回头看长铭,却对他解释道:“宜城边境四季如春,草木不同于北疆王城,车国公主远嫁,本官为她选些草叶回去,以解思乡之情”,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大军长高举的手臂有一瞬间的松懈,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像是古器抹不了铜绿,他的声音中的黯然也是拂去又归来。
“眼下已经入秋了,可惜没有百花繁盛,只有这些随风而逝的树叶。”
“自车国谴使而来,大军长似乎一直神情失落,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只是触景伤情而已”,逸景回了高举的手臂和仰望的目光,却并未转身以对长铭,而是怀抱书本静立于树下,“本官曾有一位故人……虽然知晓她尚且安好,地位尊贵,却再也没听任何人提及她的名字,就连弥足珍贵的道听途说,也不过是一个冰冷的名号而已。”
长铭不禁动容问道:“大军长喜欢那个人?”
“不是喜欢,是尊敬,就像你的营长对于你,苏盛意对于我一样。”
“哗”
那一刹那的秋风掠过,摇曳了枝桠,捉弄了阳光,醉染了树木,长铭看到大军长走过了漫漫长路,百世山河,却留不住身后枯叶凋零。
行晟正在不紧不慢地拾行李,突然眼前一阵明亮,抬头望去,恰是自己的营长立于眼前,面容俊俏,双目冰寒。
“下官见过营长。”
长铭环视一周,这军帐中只有行晟一人,暗自松了一口气,信步上前,直到走近了行晟,才低声说道:“顾大人借听雨之名传来书信……”
“她计划同甘标联手,对付甘仪。”行晟不动声色地接话。
长铭先是一愣,而后略有沉重地点头,才言道:“大军长也说了,原本以为双方对峙,没想到会发展如今三足鼎立的局面,他实在忧心你……”
行晟转头看向长铭,安慰笑笑,又去倒了两杯清水,交一杯给长铭,一杯自己握在手中,回答道:“你们不要担心,我不过无名小卒,未必得见甘家兄弟……”
“我们担忧的不是这个。”
“”一声清脆声响,凉水似乎沾染了秋意,溅到长铭脸上之时冰冷刺骨,长铭不及擦拭,双目却一动不动地盯着行晟,手中攥紧了天下飞霜。
可行晟并未在意他的神情,而是随手将瓷杯碎片掷于地面,缓缓言道:“都过了这么些年,我已然知道,执念却是释怀。天高地广,碧落黄泉,而年岁长久。我不是为了什么一时半刻的鲁莽回来的。”
长铭轻叹一声,却不知如何劝说才好。
“不要在意我了,倒是你。洛江红是甘标的人,顾大人意图联手甘标,你的往事,无论是我还是大军长,都不能轻举妄动,恐伤大局。”行晟看了长铭一眼,却见对方神色如常,心中一时百味杂坛。
“莫要挂怀此事,一切顺其自然”,长铭闭了闭双眼,“当我跟随以晴返回涧河谷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我们比起自己预料之中更为无情,即便天崩地裂,也是回首云烟,为官者当谋大利,而非因私废公。”
行晟也说不清自己该是欣喜还是悲恸,最后有所感怀道:“你比起以往大不相同了,我还以为,你来寻我,就是为了说不知要如何面对洛江红。”
长铭怔怔地看着他,呢喃低声道:“怎么会呢,即将面对的事情,我和大军长都担心你心里不好受。”
“没有什么不好受的”,行晟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拉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不要担心我。你现在能思虑他人苦楚,懂得来日方长,长兄当可安心。今后我不在七营,很多事情鞭长莫及,只能依靠你自己了。赏罚分明,恩威并施,公平处事,依法而行,可都记住了吗?”
长铭抿嘴,点了点头,似乎另外有所思量。
“是为了范燕的事情?”
“你也到消息了?”
“我不知道顾大人给大军长传信说了些什么,但是前些日子,令军侯府传来消息,说新科武状元这些日子平步青云,已然成了兵部员外郎。然而慧极必伤,顾大人必定深谙此理,为保留范燕,理当将其削职下放,多多历练,偏巧宁武军中有个营长,一举锦鲤跃龙门,更加知晓这其中弊端无数,所以顾大人该将范燕放到哪里去呢?”
长铭苦笑摇头道:“料事如神,我自愧不如。
“我不敢空说大话,只是甘标比起甘仪,莫能望其项背,亦不知前路如何凶险,而且甘标为人狭隘,见利忘义,与他联手是最好的生存之道,却也担心途中有变”,行晟面有伤神道,“至于范燕你要怎么处理,那就是营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