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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营为甚,楚广良将他自己打量一番,见他并无伤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良,辛苦你了。”
“没什么,倒是你,是家中出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吗?需要我们帮忙吗?”楚广良关切问道,背后在站着一干七营人等探头探脑,只是未敢冒然上前询问。
长铭浅笑摇头,拍了拍楚广良的肩膀暗示自己并无大碍,转而对七营众人道:“年关将近,大家素日训练辛苦,不如今天便暂且休息,好好相聚!”
赫连姐弟赶来时,长铭正和楚广良相谈甚欢,而两人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足以铺天盖地的文书,还放着两个木制匣子,见人来了,楚广良也准备离去,临走还问长铭道:“那我去喊大军长?”
长铭似乎愣了一愣。旋即点头道:“好,你去吧。”
楚广良还没走两步,长铭又将他喊住:“我想吃烤兔子,捞鱼的时候顺便给我抓一只吧!”
一边的赫连轻弦面色古怪地看着他:“你家兔子在河边?”
赫连轻弦默默望天,楚广良忍俊不禁道:“大冬天哪里去给你找兔子,回头让方兴艾给你捏个兔子馒头,你好好吃。”
长铭沉默以对,转头去拿起自己的身边的文书假装自己勤于军务,楚广良已经仰天大笑出门去。
长铭并没有回答赫连姐弟对他的关切,倒是将桌上那两个木匣子往前一推,得意笑道:“大军长赏给你们的。”
姐弟二人相视一眼,各自打开面前的木匣子,诧异发现居然是两把一模一样的弓【】弩。
弓【】弩通身程银色,似白雪无暇,手感沉重,用之卖力,一试弓弦便察觉强韧有劲,莫说百步穿杨,就算是飞星陨落也盖莫能及。而弓【】弩旁边还放置着几个木制方块,细看之下,才知这方块中装填了较短的箭矢,铁作箭头,雕翎作箭羽,赫连轻弦的填装十六支,而长度莫约寻常箭矢的三分之一,赫连弦轻的虽然只装填九支,却为寻常箭矢的一半长度。
“弦轻的□□叫关山万里,轻弦的则是百道千机”,长铭手腕一动,轻松将赫连弦轻面前的□□翻起,似银芒闪耀,寒风阵阵,手掌扣住弓臂,稍一用力竟然将弓臂了回去,再将牙关起,又是一支厚重的铁棍。
“这两把弓【】弩一次最多可以发射三支箭矢,近身相搏时,还能将弓【】弩起为铁棍,足够将人打的皮开肉绽,五脏俱损”,长铭又去拿匣子中的木制小盒,解释道:“这种叫散矢,从侧边装入弩中,一次可以发射九支或者十六支,因为弦轻的散矢较长,所以射程较长,但是数量少,反之轻弦的散矢数量较多而射程较短。”
说着将自己手上的□□侧翻给两人看清那装填的豁口,还不忘叮嘱道:“但是散矢打造要花不少功夫,所以你们今后也要能省则省才好。”
“这……”赫连姐弟面上难得显露出呆愣之色,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长铭看着他们惊喜交加而难以置信的神色,一恍惚想起了天下飞霜,顿觉岁月飞逝,自己已然苍老,终于还是面上轻轻一笑,让他们下兵器,今后勤加练习。
七营正在欢天喜地摆酒同乐之时,那厢的蓝莫和行晟听得军士来报,说抓获了一个可疑人物,但是他自称的南荣行晟的兄弟。
“你兄弟?”蓝莫好奇问道,行晟转而问前来报信的军士:“那人什么模样?”
“大概年纪莫约双十,长得也算眉清目秀。”
行晟头疼扶额,无奈对蓝莫告罪道:“或许真的是舍弟,若有冒犯还请营长原谅,他年少气盛,下官先行谢罪。”
蓝莫倒是颇有兴致地笑出声来,摆手安慰道:“无妨,也许就是来寻你的,随本官一同去看看吧。”
来者确实是南荣行朝,行晟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肩膀似乎也耷拉下去了。
“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来了?”
行朝环顾四周,一脸的神神叨叨,确定并无异状之后才对行晟说道:“年关将近了,听说你过年不回家了?”
蓝莫明确看到行晟的眼角抽了一抽才故作坦然地解释道:“我没说不回去,只不过晚一些时候,初九初十,我还需轮值军中,哪能轻易回家去。”
行朝斜眼一瞥他:“少在这里一本正经,你分明是不想被那些三姑六婆缠着问东问西才这么干的!”
蓝莫恍然大悟行晟确实没有主动争抢除夕返家的告假。
行晟眯起眼睛勾起嘴角笑得一脸和善了然,并不说话回答,行朝顿时觉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连忙用更夸张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鄙夷:“别笑了,笑得好恶心!除夕到初二你必须回去,不然我会被那些人活活烦死的,什么‘你大哥都去了宁武你怎么还在家里呆着’,‘你大哥的孩子都几岁了你怎么还没成婚’,‘以后武举你还考得上吗’,‘难道你打算以后一事无成吗?’……”
话说完行朝就崩溃了,蓝莫在一边苦笑,出言安慰道:“没办法,家中亲戚也是关心你。”
这话说得让行朝差点热泪盈眶,两步上前来哭诉道,“您不知道,以前他没回家,那些人问我一人份的问题也就算了,等他回家了,我和他一人一份,他如果今年不去见那些个七大姑八大姨,我就要被问两个人的份了。”
似乎确实令人绝望,蓝莫也不由得动容地望向行晟。
“没关系,不要问我就行,我现在只求自保了。”行晟严肃回答道。
“有你这样做兄长做父君的吗?留下自己兄弟兄弟儿女受苦,自己躲清闲去!”
这话让行晟一时陷入沉思,就在行朝以为他将要反思其过浪子回头的时候,行晟却说:“你说的有道理,那我请父君先把淑雅和淑泽送来吧,小孩子哪里经得起这么问来问去的。”
行朝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去。
“我也只是个孩子而已,把我一起接过来吧!”行朝自暴自弃道。
还不等行晟拒绝,背后就传来一人和蔼的声音:“行朝你多大了,兄长在外辛苦,你怎么能捣乱,给为父回家去。”
令军侯南荣俊聪也不知道何时到来,身边还跟着两个仆从,逸景同样在作陪。
南荣俊聪一边笑着回应了蓝莫一句“营长大人不必多礼”,一边不着痕迹地抓住行朝后领随手一扔,行朝便在雪地上转了一圈到了两个仆从面前,被人顺手就架住,一气呵成。
“小儿顽劣,若是冒犯了营长,还请宽宥则个。”令军侯依旧一脸笑眯眯,蓝莫连忙还礼说担当不起,小少爷想念兄长,也是情有可原的。
令军侯了然点头,颇为心疼春节因轮值不能返家的行晟,说道:“你在此处也要好好进取,不要给大军长蓝营长添麻烦了,等你回家我们再摆一桌团圆饭……这样吧,回头让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