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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长铭一头雾水地走上前去,这才认出是那个角齐可欣的新人,只得甩了甩自己手上锁链苦笑道:“坐牢的是我不是你,你到这儿来哭什么?”
“可营长是为一个素不相识的新人入狱,如果不是我们言语污蔑,蓝营长就不会将叶襄驱逐,营长这又是何来今日之苦啊!”齐可欣说罢涕泪横流。
长铭莫可奈何地叹一声,问他:“叶襄呢?”
“代理营长将她锁在屋中,不允许她随意走动……”
“阿良果然深得我心……”长铭心中稍安,席地而坐,一副谈笑风生的派头,悠闲问齐可欣道:“说说吧,嫌疑者这么多人,怎么就揪着一个叶襄不放?”
齐可欣抽泣几声,埋怨道:“哪里是揪着一个人不放,这是在拉帮结党!”
“多大年纪啊就拉帮结党了,出门在外这么调皮你们家君卿知道吗?”
“不知道。”齐可欣顺口诚恳答道。
“啊?”
“啊不是……”齐可欣忙摇头摆手解释道:“下官知道说什么都晚了,可有些话不说怕是睡不安生了!下官本无意和营长作对,只求做个武官好图富贵,可新人中有几人……”
“我知道,因为一个绛元做了营长,难有人嗦。”
齐可欣连连点头,又语无伦次地懊悔道:“怪下官自己窝囊……可下官不敢……叶襄只是对听从营长命令就被他们孤立诽谤,下官实在是……”
“行了,别想了”,长铭摆手让他莫要再说,“你没有错,为求自保,理当如此,叶襄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齐可欣郁闷地说道:“可也不算对啊。”
蓝莫听闻行晟大病痊愈,可谓喜出望外,当即就将柳叶东手中诸多琐事一并交给了行晟,还不忘殷勤问候,责令休息,唯恐这大少爷哪天又要重病,将这公务堆积如山。
眼看蓝莫对大病初愈的行晟百般关怀,柳叶东心中另有一番滋味,只能黑着一张脸埋首文书,倒是行晟听闻灵芝失窃一事,愤怒异常,定要将贼人捉拿,抢回那灵芝!
“都过去了好些天了,哪里还有什么线索?”
“听你刚才所言,那灵芝也是百年珍品,既然如此,我有方法可寻回!”行晟狡黠笑道。
“什么方法?!”柳叶东诧异问道。
“我曾听父君说起,百年灵芝,可谓造物之杰,并非凡品,另有奇迹……”
长铭不敢说出口的理由,其实就是他软弱了见了这么多人死于非命,他无法让别人因为自己而死然后愧疚终身。叶襄被排挤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做了应该做的事情,尊重自己的上司,但是因为李长铭是个绛元,竟然在阴差阳错之间差点废了她的功名,长铭很担心出了涧河谷回发生不可控制的事情。
但是李长铭一直在故作坚强,他在爱上逸景之前对兴主多加防备,连受伤了也不愿意让人给他上药,打击再大还要若无其事地做一个七营长,如果对逸景说是他软弱了,也许逸景会认为他不适合继续做武官(看看顾小舞)。
第108章第一百零三章河鱼腹疾
欧文倾:长铭快来把你家大军长给领走!
行晟的请求自蓝莫传到逸景那处,便得了大军长准许,随后命一干新人换上白色衣裳,到一处大院集合。
逸景依旧坐在欧文倾搬来的椅子上,看着包环与行晟忙进忙出,带了几桶白色粉末和几桶清水,放在院中,心中不禁好奇,问行晟道:“你这是干什么?”
行晟朗声笑道:“大军长容禀。柳叶东曾说那是颗百年灵芝,听家中父君曾言,其时日长久,必有灵性,谁若是碰过那灵芝,这两三天之内定然是洗不去痕迹的,将这等白面撒在众人袖口之上,稍待时候,谁为贼人,一清二楚。不过这药粉可是千万不能乱碰的。”
逸景抬眼一扫正窃窃私语的新晋武官,心中依旧疑惑,对欧文倾暗示一眼。
柳叶东在一边左右踌躇,才悄声问道:“行晟,此法当真有用?要不算了吧,大家都说是那叶襄,想必……”
行晟没有应声,却看了蓝莫一眼,恰见蓝莫转过头来,同他四目相对那一瞬又匆忙别开眼去。
逸景接过欧文倾取来的些许白色粉末,以指尖捻起,放在鼻尖嗅了嗅,而后拍了拍手掌将手上残余一并扫去,对行晟轻轻一点头。
眼看行晟就要领着包环开始动作,柳叶东也想着上前一并帮衬,但听得身后一人唤自己姓名,只得恭敬转过头来。
“柳叶东。”
“下官在。”
“到本官这处来”,逸景对他招了招手,待人到了面前,摆出一副和蔼嘴脸,问蓝莫道:“你是否上书本官,请立柳叶东为营副?”
“军长明鉴……”蓝莫脸上闪过几丝犹豫,分明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倒是逸景急忙打断道:“本官也记得不甚明了,隐约想起还有这么一份文书,可回了宣武阁也寻不到了,想来是那天宣武阁中不甚走水,烧毁的文书中就有这份,之后又离了涧河谷,未来得及细问。”
蓝莫笑容僵硬道:“大军长日理万机,尚且还记得此事……”
“本官也不能肯定,这才问起你。改日再呈一份文书到本官这处吧。”
“是,下官领命。”蓝莫行礼应是,柳叶东听闻此事也在身旁得意陪笑。
逸景眼看行晟与包环两人开始喊着众人分别排队,准备检验一事,便转而对柳叶东道:“听说本官离去这些日子,蓝莫已经忙得晕头转向,还是你积极处理六营事务,为你营长分忧啊……”
“下官惭愧,营中之事尚且有许多不甚清晰了解,耽误了许多时候,愧对军长营长教诲。”
“说哪里话来”,素来不怒而威的大军长眼下笑得如长辈一般慈祥温和,“你初掌事,还需多多学习,今后任重道远,务必脚踏实地,图个‘快’字而拔苗助长,不是长久之计。”说着还不忘叮嘱蓝莫,若是得空务必细心教导。
不远处的包环将一瓢清水浇在叶襄袖口上,看着行晟心无旁骛地将那白色粉末密密麻麻地撒在袖口水渍上,还不忘叮嘱叶襄不可触碰,当下为他焦急不已,抬手就给了他一肘子,以下巴指着背对这边的柳叶东。
行晟只是摇头一笑,没有其他动作。
倒是叶襄推退开之后,还在一边看着自己湿嗒嗒的袖口,好奇问道:“这能行吗?”
“放心吧”,行晟痛快地大声说道:“我这些粉末,定能试出是谁碰了灵芝。可你们千万别去碰袖口啊!”
“可什么都没有啊。”叶襄左顾右盼,去瞅了瞅别人的袖子,同样未曾发现丝毫异样。
“现在当然什么都没有,你们在太阳底下晒一晒,等袖子都干了,自可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