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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来的骆晋源说,这样的举动的确挺出乎他的意料,这比给他立长生牌还要感动,毕竟长生牌于他而言不过是个死物。
骆晋源伸手扶住他说:”我看到了,没有你,会有更多的人因饥饿而家破人亡,他们会感激你也是应该的。“他从南边治水回来,知道南边的遭灾情况有多严重,朝廷的赈粮和送过去的捐银再多也解决不了那么多人的问题。
他今日没有上朝,而是去了大营,但朝堂上的情形知道得非常清楚,谁也抹杀不了晨哥儿的功劳。
现在再有谁想对晨哥儿不利,南边的老百姓就一人一口唾沫要将出手者淹死了。
俞晨眯眼笑了笑,虽然现在这一切并不是他最初的目的,但有这样的获也不错,有这样一份功劳,他们一家子的安危便多了层保障。
等几位官员离开时,带走了俞晨编的小册子,里面有种植土豆的注意事项,有食用方面的禁忌,尤其是针对发芽状态的土豆是忌食的,否则会造成中毒,这是必须让每一个种植地区广为了解的事情。
善始善终才是正道。
京城里其他人的心情遇复杂得很,尤其是那日被俞晨当着众人的面给了没脸的黄夫郎,听到外面传来的这么大的名声,气得整个人阴沉阴沉的,结果全家都怪他惹了县主不快,现在看看京城里谁家不想拍县主的马屁,过去与他们黄家有往来的一些人家最近也疏远了。
黄夫郎也恨,他们府里老爷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拉,上面嬷嬷还嫌弃他不够贤惠,看别人夫夫和睦他怎么不眼红生妒。
第225章回京
骆晋源在灯下坐在床头,手里捧着本书一本正经地念着,转头一看,晨哥儿已经呼吸均匀,睡着了。
放下手里的书,轻手轻脚地将滑下的被子拉上,目光在晨哥儿的腹部停留了一下,现在已不复之前的一片坦荡微微隆了起来,骆晋源的眼神温柔之极,然后坐在灯下继续看那本书。
他一脸严肃的表情让人以为看的是公文或者是高大上的著述,实则,那是他让人为俞晨搜集来的江湖上流传的小段子话本,刚刚他用一本正经语气念出的是一代采花大盗落网的经过,还没念完晨哥儿就睡了,骆晋源要将这个故事看过,好明早起来将结局告诉晨哥儿。
原来不知道所谓的江湖是个什么模样,可夜袭中卷进了所谓的江湖高手,让俞晨发现江湖离自己这么近,于是对这个江湖起了那么丝兴趣,想知道江湖中有哪些门派又有哪些大侠少侠,以及他们行侠仗义的故事,当然,其实也是他太过无聊了,身边时刻有人盯着,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干,他只能再挖掘出别的兴趣了。
正好骆晋源要给也插手朝堂事务对侯爷出手的江湖中人一个教训,所以便借机搜集了一些话本供俞晨消遣,刚看完这个漏洞百出的故事,听到外面手下跟自己联络的暗号,骆晋源放下书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顺便警告一下小白,不准往晨哥儿身边凑近乎,不准得寸近尺。
手下是从外面连夜赶回来的,汇报江湖中的情况,在甘为朝廷鹰犬且是助纣为虐之前,涂鹰在江湖中的名声其实很不错,要不是出事的是英武侯,恐怕不少人还以为是有人故意抹黑涂鹰,但显然以英武侯表现出来的人品,根本没有污蔑泼脏水的必要。
结果这几日不断揭发出涂鹰背地里做的见不得光的事,江湖中人才知道,他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连他所在的门派背地里也掺合了不少事,这个门派的人之前正全力撇清与涂鹰的关系,声称涂鹰的行为纯属私人行径,与门派无关,也有人信了,可结果捅出来的事情表明他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东西。
于是,涂鹰死后名声尽毁不说,他的同门也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短短时间,门派的声望降到了最低,其他的势力正趁机崛起欲取而代之。
“手吧,剩下的事情不用再插手了,将人撤回来。”骆晋源听完后吩咐道,江湖中人肯定猜得到涂鹰死后的这些事情有他插手,但他做得光明正大,而且是为私仇而来,所以别人都不会说什么,甚至还会在后面推波助澜,但再做多余的事,就会触犯某些潜在的规则了。
“是,侯爷。”手下拱手接令。
第二天起床后,俞晨听完故事的结局后还颇有兴致地与骆晋源探讨了一下,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到底有多大,被骆晋源顺嘴提了一句涂鹰所在门派的下场,也转念就被他抛在了脑后,在他看来,骆晋源做这些事情还不是理所当然,他现在是这个家的当家人,为自己的夫郎和未出世的孩子伸张正义是天经地义。
转眼三个月的初孕期已满,俞晨身上穿的衣裳都换成了宽松的袍子,但依旧可以看出腹部微微隆起,至于袍子下面腰粗了不止一圈的事,俞晨表示,等这臭小子出来了再找他算账,暂时先记着。
期间王院正又跑来过一趟,表示胎儿很好,照顾的人不用太紧张。
在庄子上住了两个月了,京城那边不能不回去一趟,其他人不说,至少宫里后君那里要跑一趟,要陈嬷嬷在庄子上照顾他不说,后君还一直定期派人过来探望,好把他的情况带回宫里去,每次过来那马车里都塞得满满的。
来的时候还骑马,回去的时候马车早备好了,也没人敢让性格与其他马匹相比稍嫌活泼的黑点去拉,黑点将马头伸到俞晨面前,两只大眼上下一溜,然后退后嘶鸣一声,不知为何,旁人听出一丝得意嘲笑的意味。
马车里铺上了厚厚的垫子,并放上了火盆,人进了马车里,丝毫感觉不到外面的冷意,骆晋源也陪着俞晨一起上了马车,陈嬷嬷见状才上了后面的马车里。
骆晋源一个眼神就让想从俞晨手腕上悄悄爬出来的小绿又缩了回去,用小叶子挠挠俞晨的手心撒娇,自从被骆晋源知道它的存在后,它觉得自己越来越没地位了。
俞晨好笑地摸摸小绿,有时看着骆晋源吃着这些小醋让他实在忍俊不禁,他未必没有看戏的嫌疑。
骆晋源不知道俞晨的小心思,小心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伸手圈住他,马车动了起来。
他伸手摸摸晨哥儿的肚子,眉头快拧成了个疙瘩:“这次回京城待上一两天就回来吧,要不我向陛下告个假,陪你一起回平阳村,那边的环境比这边好,可以一直待到生产完。”
眼见着这肚子里的胎儿胃口越来越大,他怎能不忧心,甚至在心里盘算起来,真要过去的话得带上多少人,尤其是稳婆,最好再拉一个御医过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