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反派他接受测试
折腾了好一会儿，在杜太白的憋笑声中，这张表格总算是填完了。
甄主任也顺利地找到了他的眼镜。戴上之后，他特地认真看了看唐生的模样。
“唉，是我眼神太差。小唐老师长得这么帅，我怎么就能看差呢？”
唐生心说甄主任您把我看成人都已经相当给面子了。不过他不能这么说，只能笑笑。
但太白兄是真的勇士。
“主任您这次已经很有进步了。毕竟当初您把楼底下的那棵盆栽认成学生还打招呼……”
“小杜老师二十二班的早自习你不用去了吗？要是班里的学生偷溜出来再被管纪律的老师抓到我可不出面捞人。”
“……我错了主任，我这就去上早自习。”
杜太白终于不看热闹，脚底抹油溜了。
甄主任单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两声找回场子。
“那什么，学校里的风气太自由，导致这些老师在我面前一点都不严肃，小唐老师别介意哈。”
“嗯，没关系。”
“笔试和面试直接在办公室进行。我把这边收拾收拾，小唐老师你就在这里写吧，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实在答不完，可以延后十五分钟。”
唐生刚才趁着甄主任和杜老师说话，快速扫了一眼卷子。
“两小时足够了。”他回答说。
“啊，那就行。稍等，我把桌子上的东西移开。”
甄主任收拾的是一张比较小的办公桌，大概是给学生助理用的，只不过看起来空闲很久了，桌面和椅子上堆得全都是纸箱和试卷。
而甄主任所谓的收拾，也仅仅是把桌子上的东西搬到地上。
唐生也去帮了把手。
“这样差不多了。那你先写着，我那边还有点教案没写完。”
甄主任招呼了一声，就又坐回自己办公桌后面了。唐生也坐到位子上，把试卷摊开来做。
这套试卷一共12页，是个综合卷，上面什么都有，但大部分都是文化课相关的题目。
高中的题，对唐生而言，还是相对容易的。尽管有部分题目出得比较新颖，但万变不离其宗，答题的套路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些个。
除了文化课的题目，还有两三道是所谓的异能课的题。但甄主任比较仁慈，不像杜太白那个变态。他问的问题都是比较开放性的。比如“谈谈你对异能者与普通人如何更和谐地相处的看法”，以及“你认为c级以下的异能者是否需要接受专门的异能训练”等等。
这些问题唐生了解得不太多，但他最擅长的就是瞎掰和创造一些用自己冠名的歪理。即便没有道理的事，让他三言两语那么一说，听起来好像也有点道理。
要不怎么说，他能在一票反派中突出重围，成为主角路上最大的障碍呢？
洗脑，也是反派必须掌握的十大技能之一。
唐生脑子转的快，下笔速度也不慢。等时间过了一个半小时后，他就把所有的题目答完了。他上学的时候就没有考试检查卷子的习惯，现在当然也不会有。
“答完了吗？好快。”
甄主任看见它来交试卷的时候还小小地惊讶了一番。他双手接过卷子，匆匆地扫了一眼，没做过多的点评。
“行，这个等我稍后再看。接下来还有一项测试，唐老师你跟我来。”
甄主任把笔记本电脑扣上，手指勾起一大串钥匙，让唐生跟随他出了办公室。
主任办公室在一个单独给教师用的办公楼的三层。甄主任带着唐生来到电梯间等电梯。唐生不经意间扫到窗外正在操场玩球的学生，随口说了一句：“甄主任，请问学生们在校内也是禁止使用异能的吗？”
“啊，是这样的。虽然相关部门给我们这些设有异能课的学校开放了部分权限，不过学生们在校园内也不能随意使用异能，只有在上特定的课程，而且是在老师的指导下，才能够有限度地操纵异能。”
甄主任详细地向唐生解释了关于学生什么时候可以用自己的能力这件事。正因为有各种严格的规定，唐生才没有看到类似高中生喷火、高中生满天飞这种场面。
叮咚——
电梯停在了三层，里面空无一人。甄大士和唐生一前一后走进去，然后，主任按下了六层的按钮。
“我们现在是要去……”唐生不由得问。
“是做一系列身体素质的测评，很快就结束了。”
电梯缓慢地上升，然后停在六层。这一层和之前的三层没有太大区别。这栋办公楼看样子有年头了，里面的装潢布置都很有年代感，但保养得还不错。
“这边……”
甄主任在岔路左拐，唐生跟在他身后。
两人中途经过许多房门紧闭的办公室，最后停在了一个有着玻璃门的房间内，里面的人都穿着白大褂，戴着一次性口罩，四周围有很多银白色的仪器和透明的试管。
看起来像个实验室。
看见外面有人，一个年轻的姑娘走了出来，脸上的口罩没摘，就这么和甄主任交谈。两人说了几句后，这姑娘就看向唐生，点点头示意他跟上来。
唐生进的不是他刚才看到的实验室，而是旁边一个单独的房间。这个房间里都是些体检时会用到的器械。唐生先做了量身高一类的基本检查，然后跟随着穿白大褂的姑娘，来到一个有着奇怪造型的仪器前面。
这仪器的主体像个不透明的水晶球，在“水晶球”的底座，连接着另一个方方的铁盒子，上面有一些唐生完全看不懂的数值，还有一个被透明罩罩住的仪表盘，当前指针指向零。
引他来这里的姑娘一抬手，让他坐在椅子上，她自己则去启动仪器。甄主任也进了屋子，他在唐生旁边低声说：“等会儿把双手放在这个球上面就行，放松些，不要太紧张。”
唐生点头。等站在铁盒子前面的姑娘一颔首，他就把手放了上去。
“水晶球”的表面冰冰凉凉，触碰的一瞬间，没什么特殊的感觉，那玩意儿只是短暂地亮了一下。
亮了以后，唐生就被允许收回手。他看见那姑娘目不转睛地盯着仪表盘上的指针，秀眉越拧越紧。
“怎么了？”甄主任凑过去看，看过后，也很惊讶。
“嗯？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