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反派他前去领人
周末一晃儿就过去了。这两天唐生没闲着，除了跑一趟检测中心，就是在反复地啃那几本教材。闲下来的时候，还研究了一下该怎么直播。
看教材之外，他还专门在网上搜索了大量信息，为的就是能够在正式授课之前，多掌握一些相关方面的专业知识。
毕竟唐生虽然宽于律己，但他还是严以待人的。
对付自己的学生，没两把刷子怎么能行？
而且他还做了一件事，就是不断地回忆在王研究员那儿释放异能的感觉。
因为锅盖的存在，在非特殊管理的区域，只要释放的异能超过一定量，就会响起警报。然后唐生大概率会被请到局子里喝茶。唐生不清楚这个“一定量”到底在什么范围内，所以他只能靠在脑中冥想的方式来回忆。
两天的时间过去，周一到了。
今天是唐生在西天高中任教的第一天。
因为那套仅有的体面西装被糟蹋得不像话，所以唐生只好穿着那件“无毒无害”的t恤和一条休闲裤出门。
甄主任给了他一张全新的校园卡，上面有他的照片和名字。有了这张卡，他就可以自如地出入校园了。
第一天上课，唐生去得很早。西天高中的早晨一般安排半小时的晨练和半小时的早自习。唐生到校的时候，晨练的班级刚刚列队，每个班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
唐生专门去瞅了一眼。他发现二十二班的位置空无一人，露出地上用白漆画好的数字。
一个人都没来？
唐生摸摸下巴，转身往教学楼内走。
二十二班周一上午的第一堂课是语文，唐生想开个班会，所以打算找语文老师调下课。
“啊，可以的唐老师。”
教语文的老师是一位27、8的青年，他正在办公室准备上课资料，一听唐生要调课，忙不迭地把手头的资料都放下了。
“不过唐老师……”语文老师有些犹豫，但最终和唐生坦率地说了，“要不要提前给四位同学打个电话呢？二十二班的出勤率一直堪忧……”
“逃课？”
“嗯，啊，也不能说是逃课吧，大家都是有正当理由的。但我总觉得……”
语文老师欲言又止。
唐生看他说话吞吞吐吐的，没勉强他。
“没关系。万一他们不来，我等会儿就给他们打电话。”
“哦，好、好的。那我的课调到下午第一节？我看下课表……没错，那节课是实战课。”
“嗯，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唐老师太客气了。”
调课的事情解决了，唐生就抬脚往二十二班。教师办公室和学生班级同属一个教学楼，只不过前者统一安排在教学楼的第四层。
高二所有班级都在二楼，唐生沿着楼梯往下走，晨练回来的学生陆陆续续地上楼，还有说有笑的。
西天高中对于学生纪律这块抓得不是很严。虽然把无所事事的高中体育老师们关到一起搞了一个德育处，但这些老师大多数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太明目张胆，就当没发生过。
而且根据唐生得到的情报，德育处的老师，似乎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和二十二班同学斗智斗勇上面了。
话说回来，唐生在早上第一次见到自己办公桌的时候，还吃了一惊。
他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零食和小礼物，貌似都是别的老师贡献出来的，搞得像供奉一样。
还有人送了他一面锦旗，上面写着——再世天使，人间大爱。
……二十二班的同学竟有如此恐怖吗？
他昨天见到那个学号排在第一位的孙无空，也没觉得有什么呀，就是个普通的小屁孩而已。
“普通的小屁孩”现在正慢悠悠地踩着自行车，晃进了校园内。并在发现第一个关注到他的体育老师后，嗖地狂蹬起自行车来。
此时的唐生好不容易等人潮过去，下了楼梯。当他来到班级的时候，偌大的二十二班，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个时间点，别的班人早就到齐，都开始晨读了。
只有唐生还在和四套桌椅默默相对。
由于是第一天上课，看到这种情况，唐生也没有很生气。但学生不来，他这个老师就没有存在的意义，所以该打的电话还是得打。
唐生刚把手机掏出来，就发现上面有一串陌生的号码显示。他刚才把手机调了静音，所以完全不知道。
接通电话后，对面的声音先一步穿过来。
“喂？是唐生老师吗？”
“我是。”
“我是德育处的李老师。你们班的孙无空同学上学迟到，被我逮住了，你来接一下他吧。”
“……好，我现在就去校门口。”
“啊，不用不用，不用来校门这边了！你直接去校医室接他吧！”
“他怎么了？”
“哎呀，他刚才为了躲我，自行车蹬太猛，不小心撞到花坛，整个人都飞进去啦！”
“……”
“而且最近也不知道是谁进了一批仙人掌，他好巧不巧的手刚好按在上面了，扎了满手的刺儿。现在还在校医室里挑刺儿呢！”
“……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唐生他不知道该对当前的情况，摆出一副怎样的表情。
事态简直是超出他想象的复杂。
他能想象到孙同学甩开所有体育老师，蹬着他的自行车一骑绝尘，就像漫画男主角一样。但没想到他这个主角是个水货，居然能把自己发射到仙人掌池子里。
这不是严不严重的问题，问题是……很羞耻啊。
幸好是仙人掌。要是仙人球，唐生可能就得去医院看望他的学生了。
因为来之前脑海中进行了太过复杂的思考，导致唐生顶着一张极难描述的脸来到校医室。
孙无空同学还在那里张着手，等校医给他挑刺儿。
唐生一看，还行，没死。
孙无空注意到唐生那张无语中透着复杂的神情，竖起眉毛：“你那是什么表情？诶嘶——疼疼疼！”
唐生听他说这屁话，立马变了张脸，笑得和煦：“没什么。我刚才在想，还能见着活着的孙同学，真是万幸啊。”
孙无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