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再刺杀
“木愚你凭什么不带我一起!”
家门口,听着木愚要单独回去刺杀枫叶宗的人,木呆呆气呼呼的说到。
看似是怪罪木愚,其实小丫头心里却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不满。
木呆呆很聪明,他知道木愚因为什么才不带她一起。
木愚弯下腰,捏了捏木呆呆白净的小脸说道:“要是你也受伤了,谁照顾我?”
然后像哄小孩子的语气说道:“乖乖的,等我回来!”
看着木呆呆打开门走进家里,木愚轻轻关上门,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县衙后门那趟胡同里,木愚刚离开也就几分钟,几个巡逻的衙役便醉醺醺的回来了。
可能是因为喝多了酒,就壮怂人胆了,几个人咋咋呼呼的,看气势倒像是天老大他们老二了。
领头的衙役,外表看上去也是走路歪歪扭扭,可不时闪过精光的眼睛证明他清醒的很。
木愚的新家离县衙并不是很远,普通人走的话大概也就七八分钟的路程。
夜色里木愚全力赶路,脚尖蹬在地面上,簌一声就能窜出七八米远。
衙役们这会儿还离门口有个二三十米距离,为首的衙役眼中精光一闪。
心中暗啐一声:“就不能一次杀完么!老子真的快喝醉了啊!”
心里问候了木愚一万句,然后转身对着衙役们说道:“前边街上有动静,兄弟们快跟我!”
说罢,深深的看了墙上的木愚一眼,转身带着人快步离去。
木愚看着离去的衙役,怎么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帮他。
不去管那些衙役,反正少一分麻烦也挺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再说了自己现在捂得严严实实的,对方恐怕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被算计一下就算计一下吧,应该也是个跟枫叶宗有仇的人。
轻轻的落进院子里,木愚迈着细碎的步子快速的移动到主屋门前,屏住呼吸细细的听了听屋内的动静。
然后伸手轻轻的把门推开一条缝,闪身挤了进去。
屋内的火盆已经凉透了,靠在桌子上睡觉的那个应该是给火盆加碳的,随身的佩剑正斜靠在凳子上。
还有一男一女,正一左一右的靠着床,抱着佩剑也是睡的正香。嘴角哈喇子都滴到衣服上了。
既然是五个人的话,那就是有两个睡在床上了,地位应该不低。床下三人倒像是仆人一般。
木愚可以感应到,几人应该都是打通了穴窍的后天武者。
床下三人境界低微,大概才打通了十几个穴窍,跟裘九差不多。
床上那个应该打通了三十六个以上,在木愚看来也不足为率。
木愚脚跟先着地,缓缓的迈步来到桌子前那个弟子的身后。
内力附着在双手上,一只手死死的压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内力吞吐震碎了他的喉咙。
到死,那个弟子都没发出一丝丝声音。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也许是气氛太过凝重了,一丝穿堂风不合时宜的吹了进来,把本来开了一条缝的门吹的大开,发出吱呀一声。
床前的一男一女打了个激灵,男的翻了个身,紧了紧衣服继续睡。
女的也许真的有第六感,瞬间站了起来,环视了一圈。
可屋内的蜡烛早就被木愚吹灭了,她又是刚睡醒,视力还不能适应黑夜,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但院子里可比屋内稍微亮堂一些,开着的门还是能看清的。
“刘团!”
这女弟子可能胆子太小了,这会儿说话都有些颤抖。
叫了一声没人应,这会儿她的视力也逐渐适应了黑夜。练武之人的视力可比普通人的强得多。
刘团明明就趴在桌子上,为什么不吱声?
而且房门还打开了,就算有人起夜也不可能不关门。那么。。。。
有外人进来了!
女人的心思就是比男人细腻,一点点不同瞬间就能得出结论。
女弟子刚想将同伴叫醒,嘴巴张开,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喉咙上一双大手已经收紧,灼热的内力已经震碎了喉咙,身体被另一条手臂锁的不能动弹。
我命休矣!
脑海里闪过这么个词汇,身体挣扎的力度逐渐消失,软软的瘫倒在木愚怀里。手中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木愚将其一扔,也不再想着刺杀了,这种细活属实太废脑子,自己还是适合莽。
长剑落地已经将剩下三人惊醒了。想刺杀也不行了。
床边男弟子刚刚醒来,可能是刚做了噩梦,也好像心有所感,身子一跃越出两三米。
木愚都被惊了一下,这反应也太快了吧,自己开碑手刚准备拍他竟然就躲开了。
“有刺客!”
男弟子扯着公鸭嗓子尖亮的喊了一声,噌?一声拔出佩剑,胡乱的挥舞着。
一看就是没经历过战斗的主,往日里学的剑法招式,一经恐惧通通都忘了,竟然把长剑当做朴刀胡乱的劈砍。
或许恐惧使人大脑空白是人都会有的本能反应吧,不经历战斗永远都克服不了的。
木愚内力鼓动内力,推动金钟罩,身体如同金石所铸,皮肤上竟然流动这金光。
一蹬地面,开碑手运转到极致,冲着那个男弟子就拍了过去。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个道理木愚可不是不懂。
那男弟子胡乱挥舞的长剑,倒是颇有些乱披风刀法的意思,刀不像刀剑不像剑。
叮叮叮叮
长剑砍在木愚胳膊上身上,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
却对木愚的速度丝毫造不成影响。
“咯嘣”
一声脆响,男弟子的长剑破碎,一同碎掉的还有他的脑袋。
红白脑浆溅了一地。
木愚吹了吹手,因为有内力附着,木愚手上并没有沾染血迹,只是木愚觉得这样很酷。
转过身来,木愚将一只手背在背后说道:“你这公子倒是心狠,竟不救自己手下。”
那英俊的公子此时只穿着一件睡袍,一肤白貌美的小姑娘同样穿着睡袍,颤颤巍巍的站在他身后,不只是冻的还是吓的。
白衣公子细细打量了木愚一番。心中暗骂一声,杀了我的人还怪罪起我来了,真是欺人太甚。
但他感觉的到自己不是木愚的对手,也不敢与木愚翻脸,只能一拱手说道:“大侠是何人,为何要与我为难?”
语气一变,似哀求似威胁的说道:“我乃枫叶宗大长老之子丁相权,不知有何得罪之处,还望大侠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