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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久都没吃面了,这家的面辣椒好香,邹贝馋死了。
“可以,但是不能吃那麽多辣椒。”邹贝那点小心思那里瞒得过邹丰。
“那我不吃饭了。”邹贝说完扭头就要走,一下子就把邹丰的大手给甩了开,爸爸最是讨厌,明知道我喜欢吃辣椒,明知道我只有吃辣的东西才能吃饱饭,偏偏就是不如自己的意,想着邹贝委屈,眼泪夺眶而出。
“邹贝!”邹丰一步上去就拉着女儿,沈声道;“你都多大了?还耍赖?”上一刻还笑着的脸,下一刻说变就变,邹丰很是恼。
“爸爸就是故意的,我就喜欢吃辣椒。”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邹贝,边吼边哭;“那我不喜欢吃的为什麽要吃下去?”
“那谁吃辣了就叫唤?”女儿太挑食,不喜欢的东西完全不吃,以前还喜欢吃肉丝,现在连肉丝都不爱,邹丰每次看女儿吃了辣椒猛喝冷水,一个小嘴啦都红肿,又心疼,又无奈。
再说,现在是夏天,山里本来就炎热,辣椒吃多了容易上火。
邹贝只管委屈,现在都还没吃上呢,自己那里有叫唤,咧到餐馆一旁,抽抽鼻子不说话。
父女俩僵持一会,邹丰认命;“一点行不行?”能吃东西总比不吃饭强。抬起满是茧子的手,抹掉女儿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眼泪的东西,站起来从新拉着手往门口走;“宝贝你能不能少欺负爸爸一点?”女儿就是个小霸王,什麽事都是自己先妥协。
“我没有…”邹贝咕哝;“明明就是爸爸不给我吃东西,反倒还是我欺负爸爸了。”
“是,爸爸错了,爸爸就该顺着贝贝的毛捋。”邹丰莞尔;“爸爸回家忏悔,现在宝贝不哭了行不?”
“好吧,原谅爸爸一次。”邹贝裂着小嘴笑,跟着就跑过去要了碗二两小面,特意吩咐叔叔放辣点,然後才问自己老爸;“爸你吃什麽?也要小面?”
“贝贝点吧。”邹丰坐到靠着墙壁的凳子上,把书本放桌子上,跟邹贝说;“爸爸的不要辣椒。”看着女儿又哭又笑,邹丰哭笑不得。
“好。”邹贝点头,复又对着老板说;“叔叔,一个二两小面要很多辣椒,再要一个三两不放辣椒,也是小面。”
老板刷刷在单子上写下东西,睇到厨房里;“知道了,丫头那边坐会,马上就来。”
“谢谢叔叔。”道了谢,邹贝坐到邹丰面前;“爸,你怎麽不吃辣椒?怕辣啊?”不会啊,爸爸平时都吃的呀。
“等会就知道了。”邹丰把女儿往外边推推;“贝贝坐出去点,别对着电风扇。”这风劲大得很,夏天感冒可不好拾。
邹贝咧咧小屁股,这次到没和邹丰顶上,也知道热了急着吹强风不好,更可况那风吹出来的都是热风,浑身都是热气,吹着更不舒服。还是家里好,早晚都有凉风,镇上人太多了,地方也要矮一些,中午都没地方遮荫,楼层跟蒸笼一样,恨不得让人洗个汗水澡。
“小面好了,这是二两的”老板端着小面放到桌子上说着碗里的分量。
“贝贝,分开吃,把辣椒拨开一些。”邹丰看着碗里红油油的一片,直皱眉。
“不要。”邹贝三两下就把面条翻了个底朝天,直接挑起往嘴里放。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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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呼呼’邹贝一边吃小面,一边擦汗水,好辣…咽咽口水,抬起无比可怜的眼神看着邹丰,委屈不言而论,砸吧砸吧辣得通红的小嘴,邹贝想哭。
“喝水!”邹丰把桌子的白开水睇到女儿面前,脸色好似锅底;“把碗给我。”不该妥协,不该认命,这会心疼还是自己,女儿一个小脸被辣得扭曲不成样子,嘴巴更是有滴血的红肿。
“呼…爸…好辣!”邹贝赶紧忙嘴里灌水,胃里一阵抽搐,有点翻滚的前兆,肚子也有点抽疼,狼狈的模样像只哈巴狗。
邹丰把自己碗里的小面夹到到女儿碗里,接过水杯;“吃这个,快点!”就知道是这样的后果。
邹贝一脸无辜,也不敢闹腾,死劲吃着碗里的面,老爸头顶又要冒烟了,可是…真的好好吃啊,瞄一眼被邹丰抢过去的小碗,邹贝只能叹息。
吃了饭邹贝就发懒,身子软绵绵的不想动,每次跟老爸在一起都会各种折腾,累得也快,现在日头正在头顶,一出门就跟烤肉窜一样,全身都冒热烟,邹贝往里面坐了点,直接就把头歪倒老爸肩膀上;“爸…好想睡觉啊。”
“猪样…吃了就睡。”邹丰斜了眼女儿;“上车睡好不好?”起码要等到下午6点,太阳才会下山,邹丰摸出口袋的手机看了下,现在才1点过,镇上太热,中暑的机率是有增无减。
邹贝瘪瘪嘴,耸拉着脑袋点头,只有这样了,真的是太热了。外面明晃晃的亮光逼得人都不敢直视,邹贝站起来等在一旁老爸给面钱,心里更是得慌。
“爸,快点。”邹贝催促,脸都愁烂了。
“好了,走吧。”邹丰把书夹在腋下,牵起女儿;“要喝什么水?肚子疼不疼了?”刚才女儿捂住肚子自己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当时看在吃饭,自己也没多问。
“还好,不怎么疼了。”邹贝摇头;“爸爸我想吃冰糕。”
邹丰忍着头疼,低声解释;“刚才吃辣的,现在有吃冷的,换一样。”
“那不吃了。”邹贝瞬间胯下小脸。
又来了,永远都是这一套,一个不如意,立马摆脸色,上辈子欠了她的吗?为什么看着那个表情自己也会很难过,可是女儿的倔脾气能不能稍微的改一改?
邹丰这次不妥协,说什么都无动于衷,捏着邹贝的手紧了又紧,向停车站走去,父女俩也闹上了别扭,邹贝也不说,也不睁开邹丰握着的手,头一直低着看路,刚才的疼痛感越发强烈。
嘴里火辣辣的疼,咽咽口水,叶眉扭曲到一个毛毛虫的形状,邹贝觉得自己在火热的炉子里煎熬,爸爸也不心疼自己,委屈满上心头,肚子也阴疼难耐,胃也一阵翻滚,越来越难受,脑子开始迷糊。
邹贝走路都是被拖拉着,手腕处被拽得生疼,眼泪滴滴答答花落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每走一步,路上就会卷起一朵朵小花。
等到上车,邹丰看她脸色一片卡白,脸上都是未干的泪迹,眼神都有些机械化,缥缈无定,邹丰吓了一跳,连忙把女儿抱怀里拍拍小脸;“贝贝?怎么了?哪里疼?”邹丰的语气带着慌张,女儿刚才也没这么惨啊,车上的人也往这边瞧。
“爸爸…”邹贝的声音有丝破裂,说完喉咙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