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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懂医理。”
谢安韫一怔,看向她。后者见状,颇不自在的扭头。见惑阳还是很讨厌他的样子,谢安韫也不去在意。
转身走进安放着那些突然狂躁化的人的房子,是仪跟上去。谢安韫一边走一边说:“你们走后不久,那只老鼠就发疯了。眼睛通红、气息狂暴。跟寨子里突然发疯的人症状很像。所以水源有问题。让寨子里的人不要饮用水源里的水,如果寨子里的水是今天刚打的也不要饮用,最好是两三天前的。”
是仪脸色凝重地点头,“若是毒投进山顶湖泊,不可能那么快就流到下游,很有可能是已经投了一定的时间。最有可能的就是在一天之前”
“不是□□。”
“那是什么?”跟上来的惑阳脱口而出。
“蛊!”
“蛊?!”
☆、鬼蛊杀机
“蛊?!”
“是。蛊。”
越殊起身,离开木板床,同时把手中的枕巾药草放进药箱里。一边拾一边对旁边急巴巴等着的是仪和惑阳说道。
“果真是蛊......”惑阳喃喃着看向安静站在一边的谢安韫。
“那是什么蛊?先生有办法处理吗?”
是仪一脸凝重地望向越殊。
越殊抬头看他一眼,略微有些惊讶是仪凝重的样子。毕竟他见到最多的就是是仪这个年轻匪首好不正经的样子。
他摇摇头:“除非找到下蛊之人,将之斩杀。否则没办法。这种蛊,名为鬼蛊,源自南诏。中者状若癫狂,六亲不认、目中充血且力大无穷,忿怒凶狠不可制者。”
顿了顿,他看向谢安韫:“这位小友一眼见之便知是蛊毒作祟,或有一二法子可解蛊毒。”
谢安韫对于他的试探回以一句:“众者皆知,蛊毒非下蛊者不能解。或是让下蛊者自己来解蛊毒,或是杀死下蛊者。”
是仪问:“先生,谢八所说的,是真的吗?”
越殊沉默。
惑阳猛地转身,气势汹汹的往外走。是仪大声叫住她,“惑阳!”惑阳顿住。他又道:“你要找下蛊者?”
“对!”
“去哪里找?找到了你有本事杀了他吗?我知道你认定这事是越城的人干的,但是你别忘了,这水他们也要喝。还有,就算是他们,找到下蛊者你杀得了吗你?别去丢人现眼了,留这儿待着。”
是仪往那儿霸气一吼,到底是镇住了向来跋扈的惑阳。门边为了一圈寨民,见状,冲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是仪绷住微微翘起的嘴角,难得一次镇住惑阳。他感觉到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
惑阳转身,低着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惑阳猛地向前冲,一脚把是仪踩在脚下,狰狞着脸色:“贱人,敢吼我?”
“不不不是...啊!”
谢安韫看着明明处于危机之中还闹得起来的萌渚寨寨民,虽有些不能理解,却还是感到由衷的开心。
开心,这种被感染到的情绪,果然会令人感到舒服。
十几个寨民中了蛊毒,然而这还不是最大的危机。最大的危机是水源。
水源被污染,不能喝,等于是没有饮用水。这就是在逼着萌渚寨寨民离开萌渚山。
那么,会是谁要逼走萌渚寨寨民?有什么样的理由要逼走他们?要占据这座山吗?
谢安韫没有像是仪那样排除掉越城恶匪下毒的可能性,因为越城匪首郭夫被二爷所杀,现今该是群龙无首。
若有人想要当上匪首,就要服众。这个时候,拿下萌渚山不可谓不是一个好筹码。
“谢小友?”
谢安韫往后退一步,直视突然靠近的越殊。回杀招,在越殊突然靠近的一瞬,他起了杀心。
“越先生。”
“谢小友有办法救萌渚山寨,是吧?”
“听说你一家都是被恶匪所杀?”
刻薄的话脱口而出,惊住所有人。
越殊面上浮现痛苦和伤感,众人一时有些责怪谢安韫。
谢安韫面无表情,继续说道:“本是跟恶匪有仇,你会执着于救同样是恶匪的萌渚寨民吗?”
是仪顿时嚷嚷:“谢八,我们是义匪!”
谢安韫看也不看他,只盯着越殊看。黑沉沉的毫无波澜的眼睛,仿佛可以让一切阴暗无所遁形。
因为在那样的黑暗里,所有的阴暗显得苍白。
越殊躲开那个眼神,道:“他们救了鄙人。而且,鄙人分得清恶,和无辜。”
谢安韫走到木床板旁边,“我的确有办法救他们,同样有办法解泉水中的蛊毒。”
“真的?!”是仪一把跳起,惊喜的问。
所有人一瞬间都露出很惊喜的表情,看着谢安韫。
“但是,我在解蛊毒的时候,你们都要出去。不准偷看。谁要是敢看,我会毫不留情的杀光整座寨子的人。”
这带着凶猛杀气,与之以往无害的样子截然相反的谢安韫令在场众人惊住,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最后,是是仪承诺他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偷看。
谢安韫点头,示意他们都离开房子,等到确认没有一个人之后。他才从桌上端起一个碗,拿刀割破自己的手掌心往下淌血。
直到留足半碗后才撕下破布绑好伤口,并将半碗血分别倒进另外的几个碗中。向碗里注入清水,直到把那些微的鲜血稀释成几乎看不出来的淡红。
谢安韫是个药人,药人之所以只在传说中出现,就是他们那一身霸道至极的血液。可为□□,腐蚀尽一切至毒之物。
可为解药,解尽一切毒素。
它的强横霸道之处就是会根据不同的毒而随时更改自己血液中的组成成分进而侵占毒素,就算是霸道的蛊毒也只能乖乖屈服于药人的血液之下。
做完这一切之后,谢安韫敲敲门扉,让越殊一个人进来。
听见门打开的声音,谢安韫看过去,道:“那几个碗里的水都是解蛊毒的,一些喂给他们,一些倒进水源里。不过跟他们说好,要隔一天时间再取水用。”
越殊拿起一个碗,扫了一眼桌上其它几个碗,鼻头微微一动,天生灵敏的嗅觉让他从中闻到一丝血腥味。
他没说什么,端起碗一个个的喂了过去。喂完后,他就在站在一旁仔细观看木板床上中了蛊毒的人的反应。
起先那些人没什么变化,过了一会儿后脸色明显的变成青黑色,脸上皮肤底下仿佛有什么在爬动。把薄薄的一层皮肤拱起来,看起来甚为狰狞。
渐渐的,皮肤底下的东西开始不安的扭动挣扎,趋势愈见剧烈。那种剧烈的程度让人见了都只觉一阵疼痛。
偏偏中了蛊毒的本人却睡得很安详。
越殊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往后倒退一步。这时,谢安韫开口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