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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却搂得更紧了些。
这让他有点难受,他整个人都嵌在二爷怀里,两个人的身体没有一丝缝隙。他能听见二爷的心跳,能感受到二爷的体温,闻着二爷身上冰凉的气息。
谢安韫发现自己的心跳不太正常,比平常快了一点,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甚至有点慌乱,感觉心里有什么在骚动。
随着日头的升起,谢安韫开始觉得热,于是他将那种骚动解释为太热了。这么想,他便用力推搡着二爷,“二爷?该醒了。”
齐二爷纹丝不动。
谢安韫再试探的推他,提高音量:“二爷!”
没什么反应。谢安韫泄气,只好偃旗息鼓。
然而,齐二爷真的没反应,真的睡太熟了吗?
别开玩笑了。二爷什么人?兵马大元帅!军中战士四更起火点兵、五更整装训练,早已习惯军旅生活的二爷不在军中时五更便起床练武。
现在日上三竿,二爷纯粹是怀里软玉温香,不想起罢了。早在谢安韫醒的时候他也就醒了,一开始是不想动,又来看见小孩使劲力气推他不动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可爱。
只想再逗逗他。
既可以怀抱软玉温香,又可以满足心理的欲望。二爷,想当然选择装睡。
只是二爷想抱着人躺一整天,可也有人不乐意。譬如把谢安韫当成爷的青玫,她可是知道她家爷是尊贵的灵子。
平日里哪个男人敢盯着她家爷,青玫那整天磨的银光冷冽的匕首可就往上招呼了。跟着二爷的时候,要不是她实在打不过二爷,而且要是惹恼了二爷,他是真的会杀她。
再说了,二爷对谢安韫也没有动手动脚,毕竟是真放在心上的,爱惜多过于狎玩。所以青玫也就没有不识相的打扰。
但现在不一样。
当她被王时行用各种理由忽悠着回到房里睡了一觉,醒过来才发现自家爷和男人共处一室!
甭管那男人是谁,她都不能忍。
所以青玫直接跑到谢安韫他们睡的那间房,在门外遇着王时行,顿时怒而拔出匕首刺过去。
一下就被王时行制住,王时行压住她的双手,低声呵斥:“他们都累了,正睡着呢。你是想吵醒你家爷吗?”
青玫狼崽子似的目光剜着王时行的脸,同时想到了谢安韫连睡觉都是一副警惕的样子。心中一心疼,也就放弃了进去赶二爷的想法。
反正现在天还没亮,她就先等着。但是王时行......
“啊!”王时行低声惨叫,青玫这小狼崽子直接蹿上来一口往他肩膀上咬。那力度,疼得他龇牙。
狼崽子就是狼崽子!好好一个姑娘家,动不动就咬动不动就杀,啧!
青玫咬完后退开,王时行“嘶”一声,都不敢松手去摸摸伤口,只恨恨的说道:“你属狗的吗?动不动就咬人!我不让你进去是为你好,就你这身板,进去顶不上二爷一根手指头。你这...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青玫瞪着王时行,伸出舌头舔过唇边的血,掀开嘴唇的时候,露出两颗尖尖的牙齿,看着还真像是狼。
她的目光不知为何被王时行脖颈上的咬痕吸引过去了,她觉得王时行这人的血,还挺好喝。
在那衣领之下,半遮半掩处,白皙的脖子上一道咬痕,仿佛是往上面盖了章。所以这个人,他的所有都属于她一样。
青玫顿时觉得一股诡异的满足感自心口涌上,她看着还在不停说教的王时行,想到这个人从头到脚都属于她的,那种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兴奋令她眼睛发绿。
虽然这人嘴碎,婆妈,但他的的确确是好心。而且,他总是照顾她。不会因为她恶鬼一样的容貌而有所偏见,虽然一开始总是大咧咧的叫她‘丑鬼’。但从来没有轻视之心。
王时行还在不停的喷口水,浑然不觉有人对他产生了某种觊觎之心。那可是要把他吞吃入腹的恐怖占有。
突然,王时行噤声了。瞪大眼,眼里满满都是近在咫尺的......丑脸!
王时行惊恐了,七手八脚把突然扑上来咬住他的嘴巴就啃的青玫用力往前一推,然后像个可笑的黄花大姑娘一样,尖叫。
下一刻,王时行和青玫被暴怒的二爷扔出去。再下一刻,二爷被愤怒的谢安韫赶出去,可怜兮兮的穿着白色的单衣在门外面无表情的面门思过。
谢安韫真是愤怒了,他真以为二爷熟睡呢。怕吵醒人不动,自己半边身子被压麻了也忍着。可是二爷那突然的暴起怎么看都不像是深度熟睡的人!
于是,谢安韫就生气了把人赶出去了。
谢安韫这生气也有迁怒的意思,因为他突然就觉得自己为了二爷而忍着发麻的身子就像是在投怀送抱。
真是,太羞耻了!
所以,从另一方面来讲,谢安韫这愤怒有多半是恼羞成怒了。那羞,可大于恼。
二爷站庭外,瘫着脸,妖似的冷漠,低着头对着门,好久都没有动,这样子还真像是在思过。
如果你不曾走进他的内心的话。
现在的二爷满脑子都是把他赶出来时谢安韫满脸羞恼的样子,艳丽的脸蛋上红彤彤的红云,艳丽如同春花。向来死气沉沉的黑瞳在一瞬间仿佛冰炸开了似的,从中泄出光华。
那样的谢安韫,动人得不行。
二爷那颗心见着了,就一个劲儿的扑腾跳。到现在也没缓下来,还有越跳越快的趋势。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一个念头,那就是阿韫跟我撒娇了。
简直不要脸!无耻!人那是生气、羞恼!二爷的翻译功能也太强大了。不过想想,若是以后一起生活,照二爷这强大的脑功能翻译,估计闹家庭矛盾不容易。
这一扇一门,门里门外两个人,两颗年轻的心萌动,一个已是认定,一个却还没开窍。这缘讷,还得慢慢磨。
且不说这一对,还说说被扔出去的王时行和青玫,青玫摔在地上爬起来,见保护爷清白的目的达到了也就拍拍屁股吃饭去了。
留下王时行在原地纠结,“她吻我?她吻我?!她吻我!她才八岁!我可不是恋童。我不是恋童!不对,她长得那么丑,我可是要娶天下第二美人的男人。她那么丑我怎么看得上?不是不对,那是我的初吻啊!!等等,她是不是喜欢我?看起来不太像,那她,到底喜不喜欢我呀......”
你瞧,又是一个陷进去的人。
王时行边走边揪着头发痛苦的纠结,跟前面动手动脚、吵来吵去活似冤家的是仪和惑阳擦肩而过,两方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竟是没看见对方似的走过了。
屋上檐角不知何时飞来一只喜鹊,清脆的啼鸣。明明不是春天,却看见喜鹊,便有经验老到的大娘神秘兮兮的说道:大约是某些人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