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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韫霍地站起,“二爷不会输!”
☆、世家逼反
“谢八,回来!”
惑阳大喊一声,制止谢安韫踏出去的脚步。跑过去拉住他,道:
“你想干什么?”
谢安韫捏着拳头,凶狠的说道:“劫持崔琰、谢孝正!”
崔琰,崔氏家主崔相。谢孝正,谢氏家主谢太师。
惑阳等人一阵无语,最后把人拉扯回去:“劫个头!想想你现在什么身份好吗谢八!孕夫!你现在是孕夫,不准成天想着打打杀杀。而且崔琰、谢孝正是你说能劫持就能劫持的吗?”
“我能。”
谢安韫满眼坚韧。
惑阳语噎。
谢安韫继续说道:“青玫可以配合我。对不对,青玫?”
青玫摩拳擦掌,王时行也跟着二爷被困牢山。她也想赶紧到王时行身边。
谢安韫睁着一双黑黝黝的执拗的眼,扫视着所有人,道:“也许在你们眼中,二爷强大到无需任何人的帮助。但在我心中,他只是我爱的人,我孩子的父亲。他只是一个人,也会陷入困境,也会需要我的帮助。无论劫持崔琰、谢孝正这个理由听起来有多荒谬,至少这是我力所能及也必定会竭尽所能去做到的。而且,你们不可否认的是,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不是吗?”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这是目前最快最好的办法,但太冒险。
惑阳毫不留情的提醒,“然而你现在是个孕夫。”
“如果现在不行动,等到世家大权在握,孩子会跟着我一起死。”谢安韫冷静至极,他能够冷静的说出自己和腹中孩子的死亡。
皆因他熟知世家秉性手段,残忍且斩草除根。
“府中还有男人,不必要一个孕夫、一个女娃出手接触危险。”
谢安韫凝眸,用略微奇怪的眼神瞅惑阳,然后将目光瞟到她的身后那几个男人身后,“你指的......莫非是他们?”
惑阳回头,身后的越殊和杜遵素默默地偏开脸,他们虽都是文能安天下,口能诛佞臣的人才。但是,手无缚鸡之力。
这时是仪勇敢的跳出来,挺起胸膛。
惑阳哀伤的回头,偌大一个府邸竟然一个可用的男人都没有。
是仪?别开玩笑了。连青玫都打不过。
这时,越殊说话了。
“劫持崔谢二人这个主意是不错”
惑阳怪叫:“你疯了?!”
“别打岔。我还没说完,虽是不错。但崔谢俩老不死的劫持来实则没什么用处。”
“确实无用。”杜遵素接腔,“你们不怀疑这次二爷被困牢山实则为崔谢二门阀底下小一辈人才做得出的吗?”
谢安韫闻言,垂头思量。
就连二爷也说过崔琰、谢孝正二人看得分明,世家尊荣系于中原统治者之手。他们虽有颠覆朝代的能力,但也有被朝代所颠覆的危险。
崔琰、谢孝正两只老狐狸当不可能不知道西突厥铁骑侵占中原对于他们所造成的损害。
谢安韫问:“那依你之见,会是谁下撤兵之令?”
征调府兵可用兵符,可边疆十万将士行动皆听令于元帅或将军,在外行仗时,就算是圣旨都可以不予之理会。
此次撤兵,除了之前战败的大元帅崔淼所为便是崔氏部下。可是,除崔琰还有谁能命令崔淼?
“伪造文书。”越殊说道,“弃城西州的消息传来时,我便让孙筝衣多多留意崔谢二氏,果真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顿了顿,越殊转向谢安韫,直言道:“谢八,你与谢氏、与谢安道是何关系?”
谢安韫道:“曾为血亲,现为仇人。”
对于他的身世所不知的其余人不由一惊,想想那谢安韫谢安道不过相差一个字,倒确实有瓜葛,只他们不曾发觉罢了。
他们也不询问他曾发生过何事,那短短八个字已足够血淋淋的了。
越殊说:“之所以问你此事,好似是谢孝正发现你的身份,而谢氏里自言是你兄长和母亲的怒气横言道要予你一番教训。”
谢安韫眸光冰冷,“你所发现的这些与下撤兵之令之人有何关联?”
“并无甚关联。”
众人怒。
“顺便一提。好吧,现在说一下发现,便是谢安道。孙筝衣发现谢安道临摹得一手好字,不是什么书法大师、传世之作,而是京都所有权贵之人的字。谢孝正、崔琰、卢求思以及明宗帝。”
“所以他很有可能临摹崔琰文书骗了崔淼,让崔淼撤兵。”
“是。”
惑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无路可退又太心急了。”
“愚昧!蠢不如猪!!”
谢孝正怒骂跪在下面的谢安道,恨得把书案上的砚台都朝他狠狠砸过去。
“我原以为你的智慧同你的美貌一样,所以选择辅佐你。望你续我谢氏辉煌。料不到你竟蠢得引狼入室。早知如此,当初我便该选择谢安韫!至少他还能以布衣男子之身惑得齐白屠允他一个正妃之位。”
谢安道冷笑:“父亲,哪怕您气得想杀我,您也不得不忍耐。”他昂起头,不屑而高傲:“事已至此,哪怕您杀了我都不可能挽回西|突厥铁骑踏破边防线这个事实。唯今能做的就是和我等站统一战线,置...二爷于死地!”
“糊涂!你以为我不想杀了齐白屠?我等早就部署好一切,只等他齐白屠战胜趁他粮草缺乏、人马困顿之际断其粮草,逼得他不得不返朝。如此,利用了他粉碎西|突厥强大的兵力,届时我率朝廷百官以‘兵众足以追讨,而逗留不进’之罪弹劾他。此罪若他没有现出不悦之颜,明宗帝亦有理由卸去他职位。若他不满恼怒,更可凭此摘去他的脑袋!偏偏你自以为聪明,伪造文书,困齐白屠于牢山,命崔淼弃西州,引狼群踏我中原!你可知,这罪名是要遗臭万年!我谢氏一门辉煌尽毁于你手!”
谢安道目中闪过惊讶,却也没想到这老狐狸竟有此谋断。当真是沉得住气!
可是
“谢氏一门辉煌不是毁在我手,而是毁在门中蠹虫之手!”
“你!”
“父亲如何否认,这也是个事实。况且就算你们计策得行,二爷职位被卸,但他之前拿出来的世家罪状可是证据确凿。明宗帝没有胆量动世家,不代表齐白宴不敢动!无论如何,那些罪状都是横在世家头顶上的一把铡刀。与其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