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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兄,我下面是不是该想你其实不是谢林,谢林这个名字只是你随口编的,你其实真正的身份说出来是能吓我一跳的?前辈,我是不是能说,你和谢兄后面会互相倾慕?当然,这两句话是我糊口乱说乱想的,但如果我乱说的都能成真,那我下半辈子就专注赌场了。毕竟随便想的都能成真,我肯定逢赌必赢啊。”
众人皆是忍俊不禁,谢林弯弯眼,林怀君面无表情,身子坐的极正,口吻淡淡漠漠:“不要拿我开玩笑。”
何晓也觉得自己方才说的这两点是开玩笑,坐在板凳上左右乱转一通,边转边和三人说:“对吧对吧?我就说嘛,要是这种玩笑都能成真,我不去赌坊简直屈才。”
何喻抬首:“如果你乱想的这两个猜测都成真了,我下半辈子才是真的不愁了。”
何筱莫名回头,见他白衣蹁跹,虽是一身粗布麻衣,却掩不住他与生俱来的风采:“我逢赌必赢,想什么来什么,你不愁什么?”
何喻一脸正经,修长白皙的手往胸前一晃,一把淡金色的折扇凭空出现,“唰”的一声展开,虽仍旧是一身粗布麻衣,却是无比风流。
谢林来了兴致,半靠着桌缘专心看戏。
重头戏没让谢林等太久,何喻摇着手里淡金色的小扇子,浅笑道:“你逢赌必赢好啊,今后我没钱了,揪着你往某个赌坊随便一塞,就有钱了。”
何筱惊呆了。
他愣了一会,突然从板凳上蹦起来,拿了桌上昨日从别家顺过来的一个洋芋,用这个还未剥皮的洋芋指着他的脑袋,厉声质问:“我究竟是不是你弟弟!”
何喻摇着小扇子:“是不是你回家问娘一声不就清楚了?”
何筱哼哼一声,回指着他的洋芋,剥剥皮咬了一口:“就算你要把我塞到赌坊赚钱,可要是赢得太多,会被各大赌坊拒之门外的。”
何喻道:“不怕,我帮你化妆。”
何筱被洋芋噎了一下:“就你?那化出来的是人吗?”
何喻道:“是不是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认不出来不就好了?”
何筱歪了头一阵,赞同的点点头:“这倒也是。”
此事讨论完毕,林怀君终于得以插话:“我听说镇邪符若是在哪个地方贴上,方圆几十里的妖魔鬼怪通通接近不了。”
何筱道:“的确如此。此符能抵御大大小小的妖魔鬼怪,虽然很厉害,却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另外也并不是所有的妖魔鬼怪都能防住。”
修真界中能抵御邪祟的符纸不少,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镇邪符。无奈此符难以炼制,且炼制过程中消耗的名贵物资不少,又是一次性用品。故此算得上是可遇而不可求,在修真界中通常都是有市无价。
何家老家主无意侥幸炼制出几张,何筱随口向他一要便要来一张,可见何家对这对兄弟的宠爱程度。
林怀君对此符的认知度不高,在他的意识中,此符能抵御所有邪祟,但现在突听何筱说,镇邪符并不是所有的妖魔鬼怪都能防住,一时间愣了愣。
不待他提问,谢林便开口道:“镇邪镇邪,此符的作用也只有这个。”
何家兄弟都没出声,林怀君没听懂:“什么意思?”
谢林道:“我的意思是此符作用单一,除了镇邪之外其余一样不行。”
林怀君道:“这与它不能防住所有邪祟有何关系?”
何喻开口,看了谢林一眼:“关系可大了。正如谢兄所言,此符除了镇邪其余一样不行。要是平日的妖魔鬼怪,它自然能防,哪怕这些东西再如何强大,也是不怕的。可现今的天底下,有一个妖异古怪的法宝,此法宝名为何欢铃,乃是苗疆驱尸一脉至强的宝贝。”
林怀君道:“你说的是极地宫教主,谢黎昕的本命法宝?”
接话的是谢林:“正是这枚小铃铛,你别看它小小一枚,可只要它响上一声,或者邪祟退去,或者,万邪聚首,百鬼夜行。”他的声音幽幽悄静,说到后面八字时,尽管屋外烈阳升起,可屋内空气却是猛地急速下降!
林怀君放在膝上的手蓦然一抖,心中骤然一悬,忍不住去看他腰间的小铃铛。
小铃铛致小巧,悬在他的腰间悠哉哉的晃荡着,可明明晃着却听不见一丝一毫的声音。
谢林察觉到他的目光,眼角朱砂艳得好似血点一般。
清清一笑,他的笑媚得竟有几分邪气:“何欢成日不响一声,一响所有的邪祟都会受到影响。所以若是受它影响的邪祟,是丝毫不受镇邪符的影响,因为何欢本身就比镇邪符强大许多。”
林怀君依旧盯着他腰间的小铃铛,意味深长看了许久,才一言不发的回目光。
谢林一直看着他的神态,见他这样笑道:“莫非道长现在不怀疑我是邪祟,改怀疑我是谢黎昕了?”
林怀君面无表情,很坦然道:“没有。”
谢林往他那坐了坐:“哦?为什么?”
林怀君诚实道:“谢黎昕是极地宫的教主,走到哪不是前呼后拥众星捧月。加之此人昔年篡夺了苗疆四脉的主位,想必出行的仗势会更加声势浩大。其次,各家各派都在苗疆,他又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到处闲逛。”
谢林身子靠过去:“说的很有理,但道长怎知他出行不会一个人,又怎知那些正道,他究竟有没有放在眼里?”
林怀君没来得急反驳他,何筱却是听不下去了:“谢兄你做人实在不厚道啊。”
谢林眼波一转,颇像只魅惑妖娆的狐妖:“哪里不厚道?”
何筱再不敢看他,只差夺了何喻手中的扇子挡在眼前:“你说你,怎么老把谢黎昕的身份往自己身上引?好似生怕我们不怀疑你似的,真是……好吧,假如你真的是谢黎昕,注意我说的是假如!你堂堂极地宫教主,靠近我们这些小辈做什么?吃闲饭吗?”
他说的太过于激动,真的一手抢了何喻的扇子,“啪”的一下合起来,狠狠敲着桌子道:“我们要钱没钱,要命三条,和你老人家比起来那叫一个一穷二白,所以你想想,好好想想,仔细想想!跟着我们做什么?难不成还劫色吗!”
叫到这里,他愈发激动。原地蹦到床头捧了一面镜子,仔细照照自己,又拿着镜子将在场的几人全全照了一通,最后一脚踩在凳子上认真道:“照了一圈,我发现我们没有色。”
也就是说,要钱要色要修为一样没有,要命倒是活生生的三条。
何喻抬着镜子照照自己,边照边道:“我们三个好像唯一值钱的就是命,唯一能让谢教主图谋的好像也只有这个。但,我不记得我家有开罪过他,就比如这次,很多家都来苗疆了,我家却没一个来的。”
林怀君在他说完,也眨着眼道:“我觉得我也没有开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