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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算,岂不是你每日都有为我做过一些事?”
他这样说,声音又轻又柔,林怀君一颗心跳得很厉害,面上也微微有些烧:“不要乱说。”
见他如此,谢林心情似乎好得很,哈哈一笑,乖巧道:“好,我不乱说了,道长不要在意,我这就去厨房看鱼汤好了没。”
林怀君感觉似乎有哪里怪怪的,可细想之下又找不出究竟是哪个地方奇怪,只好在谢林的喜笑声中硬着头皮目送他出去。
再次回来,谢林果然端来了鱼汤,他准备了两个小碗和两只小巧致的酒杯。
放下这些东西,谢林细心为他添上一碗汤,汤味香醇沁心,环绕在林怀君鼻尖,勾起他的味蕾。
看着碗中丝滑皎白的鱼肉,林怀君注视一阵,惊然道:“你把鱼刺都挑走了?”
谢林道:“鱼肉虽可口好吃,可总有鱼刺惹人讨厌,稍不注意就会吃下去。所以我想与其吃的时候百般小心,倒不如一开始就把这烦人的问题处理干净,等吃的时候就是开开心心毫无顾虑。”
林怀君赞道:“你有心了。”
谢林一笑,没有说话。又再次去了厨房。
此次回来,他手中多了一壶酒。见到酒壶,林怀君面上明显一僵。
这点小小的变化还是没有逃过谢林的眼睛:“道长怎么了?”
林怀君沉默片刻:“无事。”
话毕,谢林为他倒酒:“我的酒道长可定要尝一尝,这酒许多人想喝可都还喝不到。”
林怀君本想婉拒,可见他如此热情,再听他说了这样一句话,心中莫名有些不忍心拒绝。在他倒好酒送到林怀君手边时,林怀君心想:闻着确实香,可惜你这美酒我是真的不会喝。
虽是如此想,手上却毫无迟疑的接过酒杯,面无表情的一饮而尽。
辣,除了辣,就只有呛!
林怀君不知道如何品酒,可也不晓得打哪来的想法,谢林身份不明,但尽管如此,只要是他说好的,林怀君就觉得一定不会差的。
就比如现在,谢林说他的酒是好酒,林怀君丝毫没有疑心他的话。只觉得自己只怕是此生无福,享受不了美酒了。
他这个人向来面无表情,不管是遇到什么样的事都依旧如此。故而这酒他觉得辛辣呛人,心中也闪过千种想法,万种遗憾,可表面却还是从容淡定。
面无表情的放下杯子,眼刚一抬,视线就立即与谢林相触,他立即会意,肯定道:“确实是好酒。”
果然如他想的一般,谢林显得很高兴,修长好看的手再次提起酒壶,又为他满上一杯:“既是好酒,那道长多喝些吧。”
林怀君:“……”
酒倒好,他却半天不动,看着那杯酒发呆。
谢林不解,靠近他柔声道:“在看什么?”
林怀君回视线,默默道:“没有什么。”
他的样子,哀伤极了。心情复杂的看一看谢林,再看一看酒杯,最后还是哀伤的抬起杯子将这杯酒喝尽。
果然,还是辣呀!
万幸喝完这杯酒,谢林没再为他满上,而是坐在他的身边用小勺舀了一块鱼肉,喂到他的嘴边。
鱼肉是白的,小勺也是白的。
再看喂食的人,嗬,真漂亮!
就这他的手吃下去,林怀君面不改色,突然觉得自己哪哪都好,除了眼前的事物有些花,脑袋还有些晕外,真的是神清气爽,相当的有干劲。
至少他真没有过如此热血沸腾、什么都想去做一做的感觉。
明明这碗鱼汤该他自己喝的,可许是谢林喂的顺手,林怀君吃的也开心,一碗鱼汤就这样喂完了,并且毫无不对劲的地方。
吃完鱼肉喝完汤,谢林有些失神的放下小勺,当着他的面提起酒壶就这样猛喝一阵。
林怀君不语,喝了几口酒的谢林却是惊过来。放下酒壶,他低眉道:“对不起我失态了。”
林怀君道:“无妨。”
此语一出,谢林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下来。
屋外雨小了很多,看看外面的天色,谢林又为他倒了一杯酒:“雨就要停了,要不然等雨停了,我们就到外面去。”
林怀君很从容的抬起酒,向他说了一声谢谢。
喝下后,他才问:“到外面做什么?”
谢林道:“我跳舞给道长看吧。”
林怀君脑袋有些迟钝,半天才道:“跳舞啊,好啊。”
小半会后,雨真的停了。
小屋外,夜沉、月斜。唯有月色的朦胧,四周浓雾悠悠,一汪潭水倒映着二人的影子和天间的月亮。
两人去到空无一人的小树林中,林怀君寻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坐下,他黑发高束,面容俊美,不苟言笑。
晚风轻轻拂过他的面颊,吹起他耳边的乌发,一派俊逸清雅。
谢林着一袭红衣,青丝及腰,以冷风为伴,轻举一手就此跳舞。他生的本就妖娆,如今一舞更似百花芬芳,倾国倾城。
纤细的腰肢随着动作摇晃,大红的衣裳犹如嫁衣般艳丽,歌颂了似火的年华!
媚眼如丝,一举一动都似勾人的妖孽。月光倾洒,白雾滚滚。
水中倒映着他倾国的风姿,腰间铃儿叮叮作响。
突然间,谢林朝他一笑,刹那羞了百花,避去圆月!
宛若牡丹一放,尽是倾倾国色!
有那么一刹那,林怀君只感自己心跳骤然加速。
月色静好,繁星点点。
清风吹皱那一池秋水,浓雾飘渺间,唯见那抹红衣翩翩,舞者顾盼倾城。
腰间银铃作响,一如伴奏的美乐。
景,是美景。
人,亦是美人。
林怀君看着那翩翩佳人,心中惊叹之余,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找出一支笛子。
笛身玉白,系一根金色的穗。
林怀君将笛子凑到唇边,轻轻吹奏。
霎那间孤寂的曲子在夜中响起。笛声肃然,凄缓!
亦如万花齐放般壮烈磅礴,恍若红尘的生死不见,又如黄泉碧落的不离不弃。曲如人,简单而漠然。
跳舞的谢林动作微微一顿,眯起漂亮的眼,神色似乎惊了一瞬。可一瞬过后,他又重新笑起,舞动着血红的衣裳。
他的舞漂亮蹁跹,好看却不阴柔,有种男儿的英气,却又带有致命的妖娆。
像是蓦然盛放的彼岸花,艳红更是惊世。
许久过后,谢林的舞蹈结束,林怀君的笛声,却并未就此停下。
谢林缓缓走过来,坐在他身侧,看着他恬静的侧颜。
林怀君很认真的吹着笛子,谢林则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品味着笛音。
终于,几曲末了,林怀君放下玉笛,谢林拍手称赞道:“道长的笛音真是好听。”
林怀君没说话,看着谢林好一阵,突然伸手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