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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夜当晚。
九千岁狐尾一晃,狐耳一动,往床上闭目一倒:“天天你来吧,我准备好了!”
将卿覆身上去:“好的~”
本书小片段(试看):
现今世界,共有五界。分别为仙、魔、人、妖、鬼五界。凌驾此五界之上的,便是神明。
何为神明?无情无欲,不知喜怒悲苦,且生来便具有无穷法力的,即是神明。
神明受万众仰慕,法力来源山水草木,山水不息,天地不倒,他们就不会消亡。
诸天世界里,有这样一只大名鼎鼎的狐狸。
此狐贵为神明,身份尊贵,法力无边。故而不论哪位仙魔见到,都不得不礼让七分。
又因他被唤作九千岁,大家见了他,都会道一句:“千岁金安!”
且说狐儿周身雪白,生性顽劣,又喜沾花惹草且男女不忌,着实叫诸天仙魔叫苦连天。
你问为何叫苦?
简单。因为此狐毫无身为神明的意识,不仅不是无情无欲,不知喜怒悲苦。反而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斗殴抢劫无所不做。
你若说狐狸嘛,正常。
那么跟你说几个狐族感人肺腑的故事,比如昔有赤狐,为爱人抛去千年修为,只为能与爱人相守一世。比如曾有白狐,为救人一命跌入阿鼻地狱,受百年苦楚。
其实九千岁身为狐神,也很喜欢到处翻这些小册子卷着尾巴窝在他的洞府看,并能被许多狐族的故事感动的痛哭流涕,鼻子眼泪糊了一尾巴。
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我一定要做只好狐狸,造福万民,叫我的事迹也被记入小册子叫别人哭的眼泪横流!”
事实上,他的确被记入了小册子。
只不过当诸天仙魔翻看他的小册子时,里面的内容都是这样的:九千岁,位列五界祸害之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公认的无人可超。
是的,对九千岁说“我要做只好狐狸”的这句话。
大家都表示:好狐狸?
不存在的。
【喜欢的宝宝们藏一波嘛~】
☆、天妒英才(三)
此话一出,林怀君就觉得自己面颊有些烧。
谢林却像什么也没发现一样,继续道:“有我守护道长,这世上就再无人能欺负你。”
林怀君本就甚少与人交流,更莫说还有人对他说这类话。
一时间不感到有些紧张,连手脚都不知该放在哪。
不知谢林是不是终于看出他的窘迫,朗声一笑后,好心情的放过他,一扬手道:“好吧,我们把这里恢复原状就回去吧。”
等弄好一切,回到村子时,天色已隐隐亮起。
两人并肩走回来时,正好看到一身黑衣的寂尘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啃洋芋。
在他脚边燃着一团火,火中还有几个烧的黑黝黝的不明东西。
他手中的洋芋许是刚刚才从火中拿出来,滚烫滚烫不说,表面还黑得不成样。把他修长的手指染黑不说,连那张净白的脸上也多了好几处黑漆漆的地方。
看着他这幅样子,林怀君心疼他的同时,又感到好笑。
当然,好笑之余他也想起没遇到谢林之前,他和何家两兄弟那可悲的小日子。
不,同情了好久。
是该同情啊,昔日如此厉害的一个将军,只是烧点吃的,就把自己折腾的如此惨。
林怀君和谢林站在栅栏后看了他好久,好久后他才终于把那个黑到无法直视的洋芋吃完。
吃完后一抬眼,视线就与林怀君二人撞个正着。
看到他们寂尘愣愣的,愣了很久才慌慌张张的拿起傍边的树枝,用它把火里即将烤焦的东西扒出来。
扒出来后,他站起身道:“你们不是去苗疆了吗?”
谢林道:“道长不放心村子,所以我们打算把这件事处理好再回去。”
“那你的衣裳是怎么回事?”
林怀君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明明出来时雪白雪白的,回来后却活像被谁种进土里一样。
不待他想好措词,谢林已经帮他回答了:“夜黑风高,山路不太好走,道长不小心摔进土里了。”
寂尘点点头,看起来一点也没怀疑。反而看看他们,又看看地上那些黑漆漆的东西,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你们要不要来吃点。”
林怀君投过视线,注视一阵,只觉实在黑的无法直视。只怕不只是外面焦了,里面恐怕也和外面毫无区别。
不由更是想起自己前段时间过得日子:“寂公子做的这是……”
寂尘似乎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知之明:“我说里面有玉米,你们信吗?”
林怀君仔仔细细看了良久,终于在那团黑漆漆的东西里面,看到了几个长条长条的东西,才由衷道:“我信。”
末了,寂尘像是有些意外,又有些欣慰,墨色的眼睛亮晶晶的:“你们走了,没人做饭。虽说还有村民们,可中午和晚上也就算了,早饭这种东西我们想想还是自己动手。我起的比他们俩早,就从屋里翻出点东西,打算用最简单的方法弄出来,谁知道,谁知道……”
烤焦了。
林怀君对这种事很有体会,在栅栏背后默默道:“我们都是一样的。”
寂尘难得肯说那么多的话,不过这也可以说明,他见到林怀君身后的谢林有多开心。
这不,他也是个很诚实的人,拍拍手道,理理衣裳:“幸好,你们回来了。”
谢林更是诚实,抱着手笑着道:“假如没了我,你们的饭食该怎么办?”
寂尘很认真的想了想:“大概,将就将就。”
林怀君和他一样:“将就将就,还是可以的。”
谢林忍俊不禁。
之后谢林做饭,林怀君烧水把自己打扫干净,才坐下与众人一道吃饭。
吃完早饭告别寂尘三人,林怀君和谢林回了自己的屋子。
“你要不要睡一会?”抖抖床铺,林怀君回头看看谢林。
谢林也在看他,眉目弯弯的,眼睛黑黑的。
很漂亮,很有气质。
就像是一朵盛开的彼岸花,妖娆而又繁华。
带着浓浓的笑意注视了他好一阵,谢林才歪歪头靠上墙壁:“道长睡不睡?”
林怀君一夜未睡,还经历了这么多,若说不困那一定是假话。
如今他刚刚洗了澡,从方才吃饭起就一直披着头发,现在头发干了,散散披在身后。本来吃完饭就打算先睡一会,因而衣裳也只是随便穿了,衣带皆是松松垮垮。
和谢林对视一阵,林怀君总觉得他眼神有些怪怪的:“你怎么了?”
谢林靠着墙,血红色的衣摆垂在地上。他发很长,很黑,有一缕跑到肩上,一直垂在腰间,很有一股妖孽祸世的风韵。
在他的腰间,系着的小铃铛微微晃了一下,不等它再次晃过去,谢林就一把抓住它。这才笑吟吟的道:“没什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