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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重留下一道神谒,蓝色神龙掀起巨风,众人昂头去看,追着神龙而出。
皇城上方,神龙稍做停歇:“此间甘露,恩泽百年,尔等,当谢皇甫玉。”
有那反应快的,当既弃了油伞,淋着雨跪地高呼。
神龙摆尾而去,唯有两道金光逆行,落到皇宫院落之中。
皇甫玉站在仙师府院内,双手捧在胸前,接住一颗明珠。
另一道金光落入文华殿内,在皇甫泽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便已没入胸口。
蒙蒙细雨下足了三个时辰,却是夏紫重用天河水施的术法,装水的瓶子,原是上一次仙宴之时,夏紫重得升神位,天后赐下的玉液琼瑶,只可惜,他还没喝,就被佐轻偷着喝光了。
带到此世界之后,翻出来才发现,里面早被佐轻换了天河水。
好在,给凡人受用倒是正正好,天河水好歹是天界之物,拿来给凡人强身健体,保百年寿命绰绰有余。
神龙摆尾向东行去,佐轻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上书【秦皇在汉】正是临行前天帝所给。
此原是一本仙人所著的闲书,一直放在郝蝶仙君的藏书阁里,只是数万年前出了世故,才交由天帝保管。
一书一世界,就如同当年,佐轻灵魂穿入书中一般,此书曾有神君入世,而且到如今,那位神君的半缕魂还困在书中。
凤金金从宠物戒指之中破壁而出,身子化做小小的金凤鸟,加上尾羽也不过一尺来长,躲在佐轻怀里,看着书页。
天上凝结乌雷,佐轻将书页翻起,施法入世。
【秦皇在汉】便是他们要去的下一个世界。
而此世界,天降乌雷却已寻不到造事之人,界壁动荡过一回,便也不了了之的停歇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会有这一世界的后记,和秦皇开章。
一写开头就想哭,话说…数据好虐,已哭,哭着继续码字。
☆、秦皇在汉1
天迹的界壁打开又复合,佐轻等人落地时,正好在长安城外,此地气候与上一个世界相近,只是更加寒冷上几分,想来已是入冬的季节。
佐轻拉着夏紫重入了长安城。
长安,传说有长治久安之意的土地,风景怡人,古往今来多少诗句,都描述不下其中盛景。
城外春风吹酒旗,行人挥袂日落时。
长安陌上无穷树,唯有垂杨管别离。
这首唐人刘禹锡的杨柳枝,写的是春景,而如今长安没有春风更没有别离。
秋风萧瑟吹落枝头最后一片残叶,佐轻没有那悲春伤秋的情怀,倒是记住了这长安酒楼。
只不知出名的是哪一家,其实想来也好笑,这不过是个闲的无聊的仙君,所写的闲书,说不定连长安有哪些地方都不知道呢。
还想找酒中仙李白喝过酒的地方不成?更何况,唐朝可在西汉之后好多好多年呢。
拾了颗石子,随意找了家靠近城门的酒楼,进到雅间点了酒水小菜,坐到小师兄身侧靠过身去。
眼巴巴的看着你,我什么都不说。
夏紫重无奈,指尖沾了茶水在木桌上点画:“就知道你一定放心不下。”
佐轻咧了嘴角杵着下巴看他,人说,认真时的男人最是英俊,他现在就觉得他家男神果然是世间最英俊的人了。
入鬓长眉,睫毛卷而长,龙目漆黑,挺直的鼻梁,由这个角度看过去,致的下巴衬着朱红的薄唇。
不自觉的舔过唇瓣,那一抹诱人的红,好像朱果般的色泽,诱的人想要咬上一口。
夏紫重在桌上占卜推算完,刚一抬头便发觉他的痴样,顿觉好笑的卷了食指,在他的唇下轻轻一抹。
雾草!我刚刚不会流口水了吧,佐轻惊愣的想,这丢脸可丢家了。
好在他家男人并不调侃计较:“皇甫玉此世,定能安然渡劫。”
佐轻看着桌上的水渍,在他看来那水中流向无异于鬼画符:“那边世界,往后会怎么样?”他不只是想知道皇甫玉,他还想知道其它的人,是否也会安好。
夏紫重用筷子轻沾茶水悬于桌上,占卜之术,乃是仙家术法,与凡人的占卜术自是大有不同。
凡人算个命,大多讲个十之一二,已算是个半仙,更多的则是神棍,讲的似乎很有道理,其实往深处一想,说的全是废话。
而这仙家术法不同,推算出来的命理,能定个十之□□,除了人心以外,大多可测。
佐轻在此道上是个白痴,学了几百年都学不会,后来一想,反正自家神君会,那我不学,于是乎到现在,还是看都看不懂。
夏紫重也不故弄玄虚,将一切格局细细记过一遍,而后讲与他听。
自他们离去之后,皇甫玉被立为太子,更有趣的是,京师城里还立了神龙祠和仙君庙,无意之间竟在那个世界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而半个月多后,雪迎夏就从仙师府偏殿里出来了,至于他们两人这一世是否是恩恩爱爱,那可测不出来。
世上最难测算的便是人心,他能算人命理,却算不来人心。
但只是稍稍一想,那个世界里,能破雪迎夏阵法的,除了自己留下的金珠,可没有别的了。
皇甫玉此生不可娶妻生子,再放出雪迎夏,加上已有了前世的记忆,若还看不透,那也是毫无悟性,帮不了了。
将他的命理往后看去,皇甫玉会在三年后登基既位,也就是正正好弱冠之年,在位十年,然后…
夏紫重用筷子点着最中间被分割掉的水渍:“他传位给了皇甫仪。”
佐轻眨巴眨巴眼:“那耗子和皇甫泽也好了吧。”
“都好了,那耗子原本也修为将至,在皇甫仪的羽翼之下,倒是健康的很,不过两年就又化形了,”夏紫重难得因为他人,而好心情的笑出声响:“这一家子也有趣,皇甫仪在位十年,然后传位给了皇甫清流,是皇甫瑞的儿子。
他们几个,包括皇甫熊在内,全部终年百岁,可却全都是当了几年皇帝之后,就自动禅位。”
“因为,梦想不同了啊,”佐轻看着夏紫重笑眼弯弯:“就好像有了你,给我天帝也不当。”
这嘴,抹了蜜似的,那样讨人喜欢,双唇相触,细细的辗转品尝。
那个世界终于能让人放下心来,蛇白也终于能于此世渡劫,说不定不久的将来,他们便能在天界再会。
由内心传达出的喜悦,搭上眼前秀色可餐的美人,直让人怦然心动。
佐轻将手中石子点化成金置于桌上,而后便十分自然的搭上他的肩颈,任由他将自己横抱在前,由窗户跳上房顶。
这种偷-情一般的快-感,也另有一番趣味。
佐轻点着他的鼻头,骂一句采花贼,然后傻呵呵的笑。
夏紫重抱着人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