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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玉了,因为司臣之前在公司里明确地说过任何人敢再提及楚家的那些事情,就不用再来上班了,其他人心里还是八卦得很,但到底没人敢去触老板的霉头。
“广玉。”司臣挂了电话没多久就到楼下来等着了,看见人立刻迎了上去。
楚广玉见这人一副要直接凑过来抱住他,麻利地把手里的饭盒给塞进了他手里,“在外面注意点形象,别让人看笑话。”
“不要紧,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司臣高兴地看着他说。
楚广玉定定地看着他说:“我是说别让人看我的笑话。”
司臣:“……”
楚广玉边说边往电梯边走去,走了两步感觉人没跟上,回头见司臣还站在原地,“你不上楼去吃吗?”
“去。”司臣笑了笑,走过来自顾自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把楚广玉刚才的话给丢在了一边。
司臣的办公室楚广玉还是第一次来,装修得还不错,但和楚广玉以前的办公室相比,差得还是太远了,他直接走到司臣的老板椅上坐了下来,还在上面转了一下。
司臣端着饭盒跟在他后面,双眼直直地看着他,尤其在看到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坐在自己黑色皮椅上的样子,禁欲又诱人,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情同时出现,却一丝矛盾也无,反而更加引人食指大动,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他好像真的有点饿了。
“怎么不吃?”楚广玉看了他一眼,冲他扬了扬下巴指指他手里的饭盒。
司臣的目光紧接着又移到他线条优美白皙的下巴上,忍了又忍才没有做更出格的事情,嘴里吐出一个字,“吃。”毕竟这是在外面,以他对楚广玉的了解,这人一定会生气,别看在家里楚广玉不会拒绝他,实则是他内心已经极力在压抑自己的傲气,暂时臣服在他身下而已。司臣看得很明白,所以两人结婚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把人全面包围,企图完全把人纳入自己的领地,却根本不敢踩他的底线,就怕哪天真把人给惹恼了,那才真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楚广玉不再理他,也没什么忌讳,握着鼠标打开他的电脑。
司臣以前虽然没怎么管事,电脑里的东西还是挺多的。楚广玉见他乖乖坐到休息区吃饭,便打开来四处看了一圈。
司臣就着椅子上的人,看一眼吃一口,然后再看一眼,一顿饭吃得异常的香甜。
“我要回去了,接下来楚浩有楚嘉德帮助指点,肯定不好对付,你小心一点,别把事情搞砸了。”楚广玉放开鼠标,走到茶几前弯下腰,随手抽了张纸给他擦了擦嘴。
司臣被他伺候了一回,有些飘飘然,只把他的话给听了个大概,嘴上却认真回答道:“好,我会注意的。”
“那我回去了。”楚广玉把纸巾丢进垃圾桶,伸手拍拍他的脸,就跟拍家里那只小狗似的,转身出了办公室。
司臣赶紧起身把他送下楼,又一直把人送进车里,才在他嘴角偷了个吻回来。
楚广玉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关上了车门,让司机往回走。
司臣目送着车子消失在车流里,这才恋恋不舍回到楼上办公室。
因为被人耍了一道又丢了脸,楚浩再不敢随便违背楚嘉德的话,几乎楚嘉德说什么是什么。而司臣得到消息,楚嘉德竟然让楚浩亲自去给郑老板道歉,把购买价格改回原价,并且承诺一定会给他儿子联系最好的医院,这是卯足了劲要跟司臣争高下。
而郑老板想给他儿子续命,两方都承诺帮他联系最好的医院和最权威的专家医生,但楚家是延续多年的世家,当然人脉更广,郑老板的心就有点偏向楚家了,不过他还是有些犹豫,因为他听说司臣竟然跟京城董家的少爷是朋友,他和楚广玉结婚,董少爷竟然还亲自跑到兰城来给他当伴郎,两人这关系绝对不一般,甚至这个司臣可能都不会简单……而这个董家在政商都有庞大的人脉,根本不是只在商界有名气的楚家能比得了。
司臣听完秘书告诉他的消息,心里大约也想明白了郑老板的纠结和犹豫,他想了想,给董少华打了一个电话。
董少爷正不知道在哪个地方玩得开心,接到他电话声音里全是笑意,“哟,终于舍得放下你的心上人儿给本少爷打电话了啊。”
司臣不听他废话,开门见山地说:“给我帮个忙吧……”
司臣这边与楚嘉德互相较量,楚广玉却在家里乐得悠闲,不过总在家里待着也有些无聊,见秦叔正挽着袖子给园子里的花木修剪多出来的枝条,头上还戴着遮阳的帽子,看起来倒跟平时那个严谨的管家形象很不一样,于是把轮椅给开了过去,“秦叔怎么还亲自做这些事情,这么大太阳小心中暑。”司臣这个别墅别看跟楚家的庄园没办法比,却也是配套齐全,管家佣人园丁之类的一个不少,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单独的公司小老板能有的财力。
“我还很年轻呢总得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也没那么容易生病。”秦叔笑眯眯地说,“而且摆弄这些花花树树也挺有意思的,广玉少爷要不要试试?”
“还是算了吧,别一会儿把你好不容易修好的又给剪坏了,那我就帮倒忙了。”楚广玉以前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说白了就是生活技能为0,自然不会做这些事情。
秦叔笑笑也没有难为他,又问道:“广玉少爷要不要出去走走,这个天儿山里很凉快,可以去吹吹风。”
他说的山指的就是旁边的玉兰山,楚广玉侧头看了一眼,山中林木不算特别茂密,有很多村里的人走过的山道,曲折纵横,倒是很适合去走走散散心。楚广玉看了一会儿,眼神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很多事,明明很想弄清楚真相,但是真的站在真相面前,却又踌躇起来,就害怕那一层面纱被揭开之后,露出来的是他最害怕看见的东西,到时候他又情何以堪?
“算了,以后再说吧。”楚广玉回视线,又把轮椅给开了回去。
秦叔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的情绪似乎一下子低落了,一时有些无措,他虽然知道楚广玉之前经历了怎样的大起大落,但并不知道其中细节,例如楚浩原来的养父就住在这边的事情,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广玉少爷不开心了,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司臣打了一个电话。
“我知道了,马上就回来,秦叔别太担心。”司臣接到电话安抚了他一句,怎么说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司臣不忍心苛责他什么,再说他还是很了解楚广玉的,并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秦叔十分后悔,啧了一声,他就不该多那句嘴的。
挂了电话司臣果然很快就回来了,楚广玉正坐在二楼的阳台上发呆,看见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