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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更依赖依念了一些。楚广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这不防碍他心里软得一蹋糊涂,小家伙反应不多,但并不是木讷的毫不反应,只是似乎天生就很安静,他跟司球球有些不太一样。
心里转着家里的两个小家伙,楚广玉从保镖替他打开的车门下了车。
几人正准备一起上楼,正等电梯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广玉,你也是来找绍然吗?”
楚广玉回头,看见叫他的人竟然是许久未见的戚尤锐。
“是啊,学长你又回兰城了?刚从表哥那里下来?”楚广玉看见他时,眼里划过一丝讶异,不过他与表哥才是同学,可能会有什么合作吧。
“对,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一起去吃个饭吧?”戚尤锐笑着邀请道。
“不了,表哥找我有事,下次有机会再说吧。”楚广玉礼貌地对他点点头,说的话也很客套敷衍,既然知道这人对他可能有点那方面的意思,司臣又很在意,他会注意保持距离。
戚尤锐看了他一会儿,最后点点头,“那你上去吧。”这是他最后的一点希望,可惜这个小学弟并不领他的情。
正好电梯也要过来了,楚广玉便与他告辞,“再见。”
戚尤锐看着他以及他的黑衣保镖一起上了电梯,黑衣保镖人高马大,走在他身后,几乎将他淹没,但戚尤锐眼里却似乎只能看见他。
再见……
很快会见面的。
电梯门合上,门上的电子灯不断地变换楼层数字。
一个少年抱着一盆盆栽从入口处冲了进来,焦急地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最后终于找到安装电梯的角落,而门上的数字已经到达10楼了。
还没离开的戚尤锐看见他,顺势看了一眼他怀里紧紧抱着的盆栽,不着痕迹地往旁边走去,并且拿出手机。
“你是尤家的人!”苏安歌一眼看过来,他的眼睛顾盼生辉,但此时却只剩下与他年龄不太相符的锐利与谨慎。
戚尤锐没有理会他,但加快了使用手机的速度。
可惜他的手指再快,也快不过异人的法力。
苏安歌抬手一抓,他的黑色智能手机就从他的手掌里飞了出去,落在了苏安哥的脚边,只见亮着的屏幕上,上面正显示着几个黑色的字……
华绍然买的房子在18楼,这会儿不是上下班高峰,电梯里只有他与小二和保镖,没有其他人,电梯门打开后,便一起走了出去。
楚广玉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董雁青。
“你们来了,快进来。”
“表哥呢?”楚广玉进门跟保镖一起换鞋。
董雁青招呼他们进来坐,一边说道:“他还在书房里忙,正等着你来呢,不管别管他那个工作狂,来,先喝口水再说。”
楚广玉含笑接过她递来的水杯,正要喝时,忽然感觉到怀里的小二嗯了一声,楚广玉低头看他一眼。
司小二小脸都憋红了,又嗯了一声,楚广玉一挑眉,笑了,“小家伙,尿了还是拉了?”
司小二当然回答不了他,他正不安地扭动着小身体。楚广玉只好把手里的水杯放下,抱着他往卫生间走。小家伙平时没什么反应,但每次不管是拉了还是尿了,他的反应就比较大了,似乎天生就很爱干净。
保镖们虽然接了董雁青准备的饮料和水,但却都没有喝,这是他们的规矩,跟雇主出门,并不轻易碰外面的东西。之前开车那位是十项全能,见楚广玉往厕所走,他也跟了过去,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包,里面都是司家的宝贝们平时随时带着的东西,奶粉奶瓶,还有手绢尿布什么的。
董雁青眉头微微一皱,旁边站着的保镖无意中看见了她的表情,心里便警惕起来,也大步跟着楚广玉走去。
“诶,他们去卫生间给小孩换尿片,你们去做什么啊,卫生间那么点大,可塞不下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坐会儿等吧。”董雁青忙说道。
她是华绍然的女朋友,保镖们都认识,自然也不好得罪她,便笑着说:“怕先生忙不过来,我去看看。”
董雁青还要再说,另一个回过味来的保镖这时也笑着跟她说话,“华先生呢?怎么没见他出来?”
董雁青笑说:“他啊,一忙起来就什么都忘记了,估计又被什么难题缠住了,你们坐,我去书房叫他。”
这些保镖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目光敏锐,一眼就看出她脸上的笑容中有一丝勉强,不过他们也只是怀疑,再加上他们是雇主比较亲近的亲人,所以并未直接对董雁青做什么。
董雁青往书房门口走去,还没碰到门把,忽然听见书房里传来一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透过紧闭的房门已经小了许多。
保镖们耳尖地听出是椅子倒地的地声音,但比那声音重得多,就像有什么被捆在椅子上,然而再翻倒在地的声音。
那保镖说了一声“抱歉”,大步跟上来,越过脸色惨白的女人一把推开书房的门。
……
苏安歌抱着他的盆栽,从负一层的停车场一直爬上了十八楼。这栋楼有两乘电梯,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直不下来,苏安歌弄晕了戚尤锐,立刻联系了哥哥,便一个人往楼上爬去。
他的身体并不太好,肉体被毁,重伤的神智沉睡了将近二十多年,才刚刚醒来没有多久,还要负担“他”的养份,别说法力不够,连身体的素质也非常的差。怀里的盆栽看着很轻,没有碰过的人大约以为只有几斤重,很轻的,只有抱着的人才知道,那盆盆栽一共有七十多公斤,那毕竟是一个男人的重量,被他徒步抱着爬上十八楼,累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喘着粗气,好不容易跑到十八楼,根本不敢停歇,就跑去推那扇门。
门似乎没有锁上,一下子就被推开了,客厅的立柜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几个保镖安静地躺在地上,屋里并没有其他的打斗痕迹,也没有流血,保镖们应该是昏迷了。
苏安歌的心逐渐往下沉去,沉进阴冷的湖水里,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他摇晃着细瘦的双腿走进客厅里,就见桌上留下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一段话:我找了你二十年,既然你一直不愿意出来,那我只好先找到你的儿子和孙子了。
那句话后面,留有名字,两个把人锥心剔骨的字:尤三。签名张牙舞爪,三的最后笔撇得很长,几乎要穿过尤字的最后一笔,行成一个龙字,但终究也没有行成。不是龙,就永远不会是。
苏安歌几乎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脸上血色尽失。
有些人就像噩梦,他的存在只为了给别人带来灾难,只要沾上了他,一辈子都要活在这个人的噩梦中,即使死去也摆脱不掉,周围的所有亲人爱人也会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