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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长归长不是十分细密的那种,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睁眼的时候陈休渊从来没有发现过。
一时兴起,陈休渊抬起手,想去捏一下赵恣文的睫毛,或许还会捏下来两根当藏……谁知道他手刚伸到中途,赵恣文就睁开了眼睛:“干嘛?”
“捏一下拽你睫毛。”陈休渊实话实说。
“你多大了?”赵恣文无奈,问出口才发现这句话他这两天好像问了好几次了,再看陈休渊一脸无压力的表情,他也只能如之前几次那样认输了,“算了,我知道你十九了。圆圆~既然起了那就别在这躺着了~还不快给老爷我做饭去!”
陈休渊的表情,就像是正常人吃了极酸的橘子一样,整张脸都皱起来了:“boss,我记得昨天你还说要给我做面呢。”
“我做了呀。”赵恣文却是笑,“你去看看,还在锅里呢。不过这世上,无论什么事情,有来有往才能长长久久的,你说对不对?”
昨天晚上的面,泡到现在……熟是绝对的熟了,但是八成都变成面糊了吧?陈休渊词穷,老老实实的掀开被单下床了。
陈休渊光脚踩在地上穿着衣服,喜好最后一个扣子一扭头,却见依旧趴在床上的赵恣文,正色迷迷的看着他,见他回头还咽了口唾沫,又咂巴了一下嘴巴说:“真漂亮。”
“boss也是。”陈休渊倒是为这个赞美真心高兴,且很快就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什么是“有来有往”了,他弯下腰在赵恣文脖子后头轻轻咬了一下,手则同时在他屁股上捏了一下。话说,被被单罩着,赵恣文的那个浑圆翘起的部位,可是真清楚啊。
陈休渊去厨房做饭了,赵恣文把脑袋埋枕头里想把自己憋死算了,无论他之前如何的胜券在握,这一下子就被陈休渊打回原形了受啊……
洗漱完毕的陈休渊,虽然翻冰箱发现没什么多少菜了,但毕竟只是做早点,简单一点也无所谓。他把三个馒头切片裹鸡蛋炸了,做了个炝黄瓜,最后是一锅菠菜蛋花汤。煤气关火的时候,赵恣文正好也洗漱完毕,坐在厅里等饭吃了。
饭菜上桌,两个人坐下开吃,陈休渊吃了两口,忽然问:“boss,你做好准备了吗?”
“嗯?”赵恣文饿得厉害,昨天从中午开始,他只在车上的时候吃了点面包,之后晚上陈休渊虽然没像上次那么疯了,但那运动也是够激烈的,体力损失巨大好像上一次他们俩做的时候,也是很长时间没吃饭?不会每次都这样吧吃饭中的赵恣文,显然是严重的走神了。
“boss,今天已经是农历的七月十五了。”陈休渊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把他的魂召回来。如果是半个月前,谁能想象得到,蓝薄荷的boss,竟然也会有嘴巴里塞满食物发呆的时候?不过,就算是现在很多人也依然是无法想象吧?这种画面,虽然不能说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但必定也只有很少很少的人能看到……
“啊!”赵恣文一惊,差点把嘴巴里的馒头喷出来,匆忙喝口汤把食物送下肚,他才开口问,“要到‘那边’去了?”
“嗯,要到那边去了。”
“我要有什么准备?”
“我记得你要去看伯母的,还说要带梳子……”
“啊!对了对了!梳子我已经带过来了!”赵恣文站起来就要去翻他那些行李。
“boss,别急,先吃了东西,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已经站起来的赵恣文被陈休渊住了,他站在那深吸了一口气,略微冷静了一下,这才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我有这么想她……”
“boss之前也是我太冲动了,其实,我也不能肯定一定能找到伯母,因为有可能她已经朝前走了,也有可能她留下了……”
“嗯,我明白。你也不需要太紧张,我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强求不得的。”赵恣文点头,随即笑了,“不过,小陈,那个地方有牛头马面吗?”
“没有。”
“有黑白无常,有鬼差吗?”
“黑白无常没有。但是鬼差……应该算是有有。”
“真的有鬼差?长什么样?”
“不知道,我和他们距离最近的一次,是我第一次带着我爸去看我妈。结果正在过界的时候,我感觉有东西在‘看’我,可当我想‘看’他的时候,他就忽然跑了。”
“跑了?”
“更详细的说就是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与我相反的方向消失了。”
“你还真的是实至名归的食物链最上层……”赵恣文笑着揶揄,“那么有阎罗王,或者撒旦恶魔之类的吗?做了坏事的鬼会被惩罚吗?”
“不知道。”
“你不是去看了你妈妈十几次吗?没问过她?”
“也曾经好奇问过,不过我妈说,很多的东西他们都是不能和活着的人谈论的。”
“为什么?”
“道行低的想说也说不出口,道行高的能说出口,但只要说了就会受罚的。”
“那说明还是有管事的……东西的。”赵恣文想说那是鬼,但觉得又可能不是鬼,当然更不会是谁,而是超脱于鬼之上的……东西。
“或许,不过没走到那一步,谁也不知道到底在那边管事的是什么。”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没多久吃饱喝足,陈休渊去涮碗,等他刷碗回来,赵恣文正坐在他房里看着一把梳子非常老式的木梳子,断了三个齿,漆皮也掉了八分,拿到现在来,早就被扔到垃圾桶了,但在二十多年前,那种牙膏皮都能攒起来卖钱的年代,这梳子显然还没到退役的时候。
“boss,到大屋里去吧。”陈休渊招呼着。
“可以?”他们俩一直挤在小屋里,大屋里的门,只有刚来的时候,陈休渊介绍房间的时候他进去过。其他也只是每天早晨陈休渊去擦擦桌子柜子什么的,赵恣文一直以为大屋是陈休渊的禁区,现在突然被叫到大屋去,赵恣文还真是觉得意外。
“为什么不可以?”
“我以为……不,没事。”
“boss,原来是你想多了。”陈休渊仔细一想就明白了,挑着眉笑了,“我爸已经离开了,那些死物对我来说虽然有些意义,但也还没到需要一辈子锁起来不能碰不能扔的地步。你刚过来的时候,丝毫也没提去大屋睡,我还以为你是想要和我挤着睡……”
“……”所以在昨天晚上之前,他连续几个晚上都睡得心惊肉跳的,完全是自找的吗?赵恣文不知道第多少次在心里泪流满面。
“圆圆,咱们就这么躺在这?”赵恣文和陈休渊手拉着手躺在床上,他别扭的动了一下。
“boss,别着急,静下心来,闭上眼睛。”陈休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