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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小心他把你带坏了。”
楚玉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现在已经开始热了,扇了扇袖子。
瑟斯又道:“小玉儿过来,哥哥这里面有冰块,凉快的很哦。”
听见有冰,楚玉再也受不了了,把缰绳丢给萨,屁股一撅就钻进了瑟斯的马车,留给萨一个挺翘的屁股轮廓在脑子里盘旋啊盘旋。
蓝息从出发到现在,整整半日,一句话都没说。
“殿下,已经午时,要不要休息一下?”雷森把水囊递给他,请示道。
“不必,过了前面的山头再说。”
雷森没法,也不敢劝,见楚越骑马过来狠狠瞪了楚越一眼。
楚越莫名其妙:“嘿,我又怎么了?”
雷森接过蓝息递回来的水囊没有鸟他,楚越只好策马到蓝息身边,道:“我已经让瑟斯写好了书信,叫人在那边安排妥当,殿下还有什么需要特别吩咐的吗?”
“没有。”蓝息看了楚越一眼,眼神冷淡。
楚越实在不明白他到底哪里碍了蓝息的眼,秦家追随者的名单已经交给了蓝息,这已经足以表明他的忠心和诚心,只是蓝息的态度却越来越冷漠,甚至比两人刚接触那会儿还要陌生。
“我去看看祭司大人和依夫大人。”楚越识趣离开。
一旁的道夫看着楚越远去的背影,忍不住道:“殿下,你既然已经……”
“闭嘴!”
道夫摇摇头,不敢再劝。
队伍走的是大路,五天过后靠近了地形比较复杂的丛林地带。这一块区域条件恶劣,附近没有人居住。
并且丛林横贯南北,只能穿过去,里面时有猛兽出没,蓝息记得当年他和道夫途径此地几次死里逃生。
见天色即将暗下来,蓝息让队伍停下来修整,明日再进丛林。
瑟斯等马车停下来就立刻拉着楚玉跳出来,说好几日没有洗澡了,他要找个水塘好好泡泡。
楚越刚和萨搭好楚玉的帐篷,就见一名士兵跑过来,说楚玉被蛇咬了,吓得楚越和萨拔腿就跑。
过了一会儿,蓝息远远地看见楚越抱了一个人回来,一身夺目的红衣,是瑟斯。
“殿下,我们抓到一个小偷。”
蓝息回视线:“小偷?”
雷森道:“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偷了厨师一块烤肉和一些肉饼。”
“把人带来。”
雷森一愣,以往遇到这种情况,蓝息一般都不会管。这种小事其实雷森自己就能做主,给点食物把人打发走就是了。今天雷森不过是看蓝息闷了好几天,就说出来当做给蓝息解闷的,没想到他还要亲自询问,于是赶紧叫人去把人提过来。
楚越恰好抱着瑟斯过来,把人放到地上后过来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
雷森把小偷的事说了,楚越眉头下意识的皱起来,不赞同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点食物打发了事,还是别见了吧?”
蓝息的视线落在瑟斯的身上,对方身上湿漉漉的,湿衣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肢。一条雪白的小腿上有两个牙洞,牙洞呈鲜红色,没有中毒。
蓝息背在身后的拳头紧了又松,最终淡淡的挪开视线,仿佛没有听见楚越的话一般。
小偷被带过来了,年龄确实不大,身上破破烂烂的,看样子流浪了很久,长得却很清秀,行窃被抓也不见恐惧,只是羞愧的低垂着头颅,是个有节气的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蓝息问。
“沙猊。”那叫沙猊的小子抬头迎上蓝息的视线,大声道:“我不过是拿了你一块肉,要杀要剐随你,我不会求饶。”
蓝息心中一紧,转头看向楚越,这是第二个这样跟他说话的人。
楚越当初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那天宴会结束后,楚越摸进了他的寝殿,他刚洗完澡,楚越就直接问他是不是他救了他,他说话的神情就跟此时的沙猊一样,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冒犯。
蓝息原本最痛恨这种人,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一个弱者有什么资格耍横?就像他自己当初,耍横的后果不过是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最后被驱逐。
但是此刻,他依旧想留下这个沙猊。
“我不会杀你,既然你无处可去,那就留下来当我的仆人,你可愿意?”
雷森不敢置信的抬头。
楚越已是果断反对:“不行,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不能留在你的身边。”
蓝息的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他看向楚越,微微抬了下巴:“我决定的事,轮不到任何人指手画脚。”
047回归
那个叫沙猊的梳洗一番后倒是叫人眼前一亮,虽然穿着仆人的粗布衣服,头发也剪成了干脆利落的短发,却显得格外神干净,一看就是个聪明伶俐的。
楚越叫萨把人提了过来,他要亲自审问。
“沙猊,是你的真实姓名?”
沙猊低下头,神态恭敬:“是的大人。”
楚越的视线落在沙猊的脸上:“抬起头来。”
那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明透彻,无懈可击。楚越的视线最终停留在他的手上,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没有练过武?”
“没有。”
“家里以前是贵族?”
“不是,家父只是做点小生意。”
“为何落得现在这副模样?”
“家里遭了火灾,父母葬身在火海,我被债主追赶,逃了出来。”
楚越看着沙猊的眼睛半晌没说话,最后挥手叫对方退下。
雷森和萨凑过来,不解道:“怎么,有发现没?”
楚越摇头:“暂时没有,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咱们还是留心一些,以后这样的人就不要往殿下跟前带了。”
“知道了。”
瑟斯一瘸一拐的过来,蛇是没毒,不过他扭到了脚。
“主人,你为什么没有问他是哪里人?”
楚越看了瑟斯一眼,不得不说,瑟斯是个人才。
“对于一个有备而来的人来说,你就是盘问他八辈儿祖宗,他都能一五一十地给出答案,而且毫无破绽,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问那么多?”楚越浅显而直白地道:“如果他真有问题,总会露出马脚。”
瑟斯恍悟,直点头:“有道理,主人放心,我会盯着他的。”
楚越想了想,叹了口气:“你还是算了吧,我自有打算。”
沙猊成了蓝息贴身侍候的仆人,蓝息不管在哪,他总是安静的站在其身后。
晚上,楚越被沙猊拦在了帐篷外:“主人说他要休息了,不许打扰。”
楚越一手挥开沙猊,俯身钻了进去。蓝息确实休息了,楚越脱了铠甲,在他身后躺下,长臂一伸,把人捞进怀里。
“宝贝儿,说吧,你在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