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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孟半张开嘴,眼中的暗光变幻莫测。
秦徐回头看了丁遇等人一眼,又说:“这人渣以前也带过社会上的人进来,哨兵拿他没办法。柯扬一个人跑步,又剃了个和普通官兵没差的发型,八成是被周剑当做列兵了。我们得尽快找到柯扬,周剑这人……”
秦徐说着停了一下,看向韩孟的眸光锋利又清冷,“他喜欢女人,但最爱搞的是长相清纯的小男生。柯扬才17岁,未成年……”
“别说了,我明白。”韩孟强压着怒火,额角爆出的青筋正不受控制地跳动,狠厉地看着秦徐,冷声问:“他们可能去哪?”
“不知道。”秦徐斜一眼不远处的监控,“但摄像头知道。”
韩孟顺着他的目光一瞧,果断道:“走!”
丁遇赶了过来,“你们去哪?有头绪了?”
秦徐扯出一个宽慰的笑,“暂时还没,我和韩孟去那边看看,你们围着林子找找吧,随时联系。”
两人全程用跑,抵达监控室时秦徐气都没来得及喘就去调录像。值班的兵认识他,平时训练时还说过几句话。见他似乎很着急,于是也没阻拦,问清楚想看哪个摄像头哪个时间段的录像,就熟练地给调了出来。
监控视频本来不是谁都能调阅的,但晚上反正没人管,士兵之间互相行个方便也不算什么特别违纪的事。
画面出来后,秦徐呼吸滞了一下。围着柯扬的一共7个人,对柯扬动手动脚的的确是周剑!
秦徐连续调了4个监控,最后跟正玩手机的值班员道了声谢,快步往机关疗养院跑去。
从已有的视频已经可以判断,柯扬被他们带去了机关内的疗养院。
那里建设的初衷是让机关干部们有个休闲疗养的去处,但最近几年干部们为了避嫌,都不再去了。久而久之,疗养院成了大院公子哥儿聚会打牌“办事儿”的地方,几乎没人管,连哨兵都撤了。
秦徐一边跑一边说:“他妈的我早该想到是在那里!”
韩孟紧随其后,声音有点喘,“到了我一个人进去,你在外面给我盯着。”
“他们有7个人!说不定里面人更多。”秦徐不耐道:“你一卖脸的,进去送死?”
“不打怎么知道谁送死?”韩孟眼中寒光一闪,咬牙道:“谁敢动柯扬,我让谁死!”
“行了,先别说这些,进去看了再做打算。”秦徐皱了皱眉,虽然不清楚柯扬与韩孟到底是什么关系,值得韩孟如此动怒,但如果周剑真的对柯扬做了什么,他也不会放过周剑。
身为大院子弟,他无法容忍同样身份的人对一名军人做出此等猪狗不如的事。
柯扬不是军人,但身上穿的是军装,夜晚独自加练也是为了更好地诠释《淬火》中军人的角色。
秦徐不会再次允许大院子弟侮辱军人的事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
疗养院果然灯光大亮,韩孟眸光又寒了一分,双拳紧紧捏着,露出青白的骨节。
秦徐听他发出一声嘶哑的嘱咐“走!进去了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别动手,帮我护着柯扬。”
秦徐知道,韩孟是想保护自己。
明星打人如果被曝光,肯定会上头条,但本质上的确与群众之间的斗殴无异。现役军人参与斗殴就不同了,如果没能妥善解决,背后再被人阴一把,很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局面。
秦徐笑了笑,既没有答应,也没有与韩孟争辩。
他长这么大,就没有在兄弟打架时缩过边儿。
从小,他就是院里打群架的主力,念小学时他们院跟同城另一个部队大院打架,他跟着念初中高中的“大哥”们不要命地往前冲,年纪小,势头猛,拳头谁也不认,见谁揍谁,最后居然让对方一名“中流砥柱”挂了,从此一战成名。
院里的“大哥”后来上哪儿打群架都带着他,几年后“大哥”们长大了,入伍的入伍,念书的念书,不再以干架为乐,他便成了新的“大哥”,直到他也被父辈送入军营,洗心革面,成了顶天立地的军人。
但军人也并非没有脾气。
欺负到自己兄弟头上来了,他秦徐天王老子也敢揍。
韩孟一脚踹开大门,大厅里开着party的人被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纷纷回头看着他。
秦徐紧跟着闯入,目光一扫,确定柯扬不在大厅里。
几秒钟的时间,愣着的众人回过神来,其中一人颐指气使道:“干什么来的?新兵这么没规矩,知道这是哪儿吗?”
韩孟一把拽住他的衣领,狠狠道:“柯扬呢?”
那人明显没想到机关兵敢抓自己,一时慌了神,挣扎道:“什么柯扬?你他妈放开我,我不认识柯扬!”
“就是刚才被周剑带来的人。”秦徐虚着眼,指骨捏出清脆的声响。
那人被秦徐利刃般的目光吓住了,指着楼梯道:“3……3楼,和周少一起……”
话音未落,韩孟已经猛地将他推开,大步跑向3楼。秦徐抿着薄唇,扫了众人一眼,伸出食指隔空点了点,“待在这儿别走,等会儿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们。”
说完,转身上楼。
大厅里安静了几秒,突然有人说:“刚才那,那人,好像是韩孟?”
3楼一共只有4间房间,3间敞开,1间房门紧闭。韩孟猛地踹开,目光却顿时一紧。
柯扬被扒光了衣服绑在床上,脸上身上多处伤痕,下体的毛发被剃得干干净净,性器软趴趴地耷在腿间。
不知是被打晕还是被灌了什么药,他睡得很沉,连门撞在墙上的声响都没将他惊醒。
倒是正在冲澡的人听得响动,一边吼着“谁他妈找死”一边匆忙从浴室出来。
而浴室门刚一打开,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的人,就被重重打倒在地。
韩孟就像一头暴怒的野兽,不管周剑是否衣不蔽体,上去就是几记窝心脚,踹得对方趴在地上站不起来,接连咳嗽,连话都说不出来。
秦徐走到床边,迅速拉过被单,将柯扬赤裸的身子裹起来。
床上没有血,也没有剧烈挣扎的痕迹,柯扬呼吸平缓,看样子是刚被喂了药,尚未被侵犯。
但他并不放心,小心翼翼地把柯扬翻了个面儿,掰开臀瓣看了看,才确定周剑没来得及下手。
他松了口气,但一想到柯扬被剃掉了耻毛,血液就直往脑门冲。
周剑太禽兽,如果他与韩孟没赶得及,柯扬会遭什么样的罪?
韩孟回头看了一眼,秦徐朝他点点头,沉声道:“没事,睡着了。”
周剑这才发出吃痛声,在地上扭动着骂:“你们哪个连队的?操,不想活了是不是?知道我是谁吗?”
韩孟又是一脚,弯腰将他从地上半拽起来,声音冷如冰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