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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叶司屿不改掉就断绝关系,叶司屿最后拿着电话的手在发抖,含着眼泪挂断了父母的电话。
后来他的志愿是姜瑜直接帮他填的,叶司屿八月之前都没有再回过朗州。那一个多月江措正在笼络各方势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忙,回来倒头就睡,两人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
叶司屿想去找安旗玩,可是七月上中旬安旗都在他外婆家里,叶司屿只能天天看电影,有时候看看京影的大一课程,直到七月二十号,安旗从上海回来了。
安旗给叶司屿打了电话之后上楼找他,叶司屿蹦蹦跳跳的去开门,这一个月他几乎快无聊死。
安旗又长高了一点,已经快和江措差不多了,叶司屿眼神撇了撇,就看到安旗手上牵了个小男孩。
安旗拍拍男孩的脑袋:
“叫哥哥。”
那个小男孩抬起头,弯起眼睛朝叶司屿笑:
“哥哥好。”
叶司屿还没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招呼他们进门。
“你要吃什么吗?家里有很多零食,薯片还是牛肉干?喝牛奶吗?”
小男孩很可爱,叶司屿看到他后就从安旗手里接过,把人拉到冰箱前,安旗无奈的跟在后面:
“别给他吃太多,在家里吃过午饭了。”
叶司屿却还是把小男孩的口袋塞的满满的,自己还拿了好几袋零食帮他带着,三人这才回到客厅。
“安旗这是你弟弟吗?”
安旗耸肩,还没开口,嘴巴里嚼着牛肉干的小男孩抢先含混的开口:
“哥哥捡到我咯,我系孤儿。”
叶司屿愣了下,有些惊讶的看着安旗,安旗点点头:
“嗯,上海的小孤儿,非要我养,搞手续就搞了两个星期,才带回来北京。”
这么一来,叶司屿看着小男孩的眼神又带上了怜惜,小男孩还在吃零食,但是感觉到了叶司屿的目光,停下嚼动的腮帮子,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看着叶司屿:
“哥哥,我喜欢你,你真好看。”
叶司屿张了张嘴,有些惊喜的看向安旗,安旗翻了个白眼:
“他昨天去买水果的时候把水果摊大妈夸得笑成一朵花,别信他,小兔崽子。”
葛南秧不服气,也看着安旗:
“司屿哥哥不好看吗?”
安旗眼神动了动,抿了下嘴,又伸手拍了拍葛南秧的后脑勺:
“吃你的东西。”
叶司屿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他刚想开口缓解气氛,安旗却率先说话了:
“读京影吗?确定了?”
叶司屿点头:
“嗯,安旗你呢?”
安旗看向咕噜咕噜吃着零食的葛南秧:
“不出国了,还是去清华。”
叶司屿怔了下,他明明记得安旗和他说过,打算去美国读书,语言都考了,他疑惑的啊了一声,葛南秧甜甜的童声又响起了:
“安旗哥哥是为了留下来照顾我,安旗哥哥是好人。”
叶司屿的惊讶顿时被葛南秧的小甜话一扫而空,看着小男孩忍不住笑出声,他抬手摸了摸葛南秧的脑袋:
“你好可爱哦。”
葛南秧转过头,眼睛十分诚挚的看着叶司屿:
“司屿哥哥你也是好人。”
叶司屿的脸颊没由来的热了下,第一次被小朋友说的红了脸,他只能拿过零食猛地塞给葛南秧,葛南秧下一句又说:
“哥哥你有孩子吗?你能不能养蝉儿?”
下一秒,安旗一把拉过葛南秧,这次语气严肃了许多:
“吃你的,你拉皮条的?”
葛南秧感觉到了安旗的情绪,乖乖不说话了,叶司屿疑惑的看着安旗,安旗轻轻叹了口气:
“他孤儿院的朋友,还没被养,明年过了七岁被养的机会就很小了,所以他打算带着哥们一起北上,见人就问这个。”
叶司屿抿了下嘴,眼神带着疼惜:
“真的吗?那,其实我,我可以问问老师的。”
葛南秧的样子触及到叶司屿心底的柔软,他有些心疼葛南秧说的那个孩子,葛南秧瞬间抬头,语言充斥着激动:
“真的吗?哥哥,你可以养蝉儿?”
安旗啧了一声:
“别想了,他们都不到年龄,养你还是我妈出面才搞定的,省省吧,更何况,你那哥们教你的七七八八都可以给我忘了。”
安旗还记得在孤儿院看到葛南秧朋友的情景,那小孩长得也挺可爱,甚至还没葛南秧高,可眼里充斥着不属于小孩儿的天真,他看到安旗后就把他拉到院长办公室外面,抬着头盯着安旗,虽然差了靠近一个他的高度,但气势丝毫不输安旗。
“你是要养秧秧吗?”
那小孩问,安旗眨了下眼:
“不一定。”
那小孩眼里闪过一丝愤怒:
“你养他吧,我知道你是好人,他脾气好,在这里被其他小孩欺负的,每天都哭着跑出去找妈妈,以前是我找回来的,这次是你带回来的,如果他下次遇到坏人怎么办?我知道你有钱,你也善良,你把他带出去他一定会好好听你话的。”
安旗听完这小孩的一席话有些震惊,想着这真的是一个六岁孩子说出来的吗,没想到那小孩继续说:
“你是我第一个拜托的人,以前也有人想带走秧秧,可是我能看出来他们以后肯定不会好好对他,但是你一定会。”
安旗失笑,不把这小东西当小孩儿,只是反问:
“你怎么知道我会好好对他?”
那小孩儿眼里满满的笃定和信任:
“你愿意来看他,愿意知道他在孤儿院的生活,想帮他找妈妈,还陪他玩。”
安旗想了想,这小孩儿说得也没错,他笑了下,看着小不点:
“知道了,你想被养吗?”
那小孩儿眼里出现一瞬的光,但最终被平静掩盖,他摇了摇头:
“不想。”
“为什么?”
小孩儿眼神错开安旗,还是年纪太小,眼神里的期待和向往没藏得住,他只是撅起嘴:
“你养秧秧就好了,这里没人敢欺负我。”
说完这小孩就跑了,安旗第一次觉得孤儿院的小孩儿成熟的可怕,不知道每个都这样,还是这个是特例。
葛南秧走的时候孤儿院送他的人不多,只有那小孩和一个小胖子,小胖子明显是那小孩的跟班,那小孩眼神透着故作的淡定,但眼神一直黏在葛南秧身上,安旗看在眼里也不说破,最后拉着葛南秧准备走出孤儿院的时候,那小孩儿才喊了声等等。
“秧秧你过来,我跟你说话。”
葛南秧乖乖的听话走过去,那小孩儿看着安旗:
“我能单独和你的弟弟说两句话吗?”
安旗笑了下:
“您请便。”
那小孩把葛南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