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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一口。
岑言吃痛,一股恼意自心间升起。
她抬起脚。
猛地往周越腰间的一处穴道狠狠一踢。
周越直接被她一脚踹下了床,手撑在地上,抬起头怔怔地望向她。
长时间的沉默。
还是门外传来个像是有事报告的下属声音。
“教主。”
周越的眼神未移一分,依然只是落在岑言脸上,但他那张薄唇却是轻启开来,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说。”
“去白家打探的人回报,说是白家小姐现在依然好端端的在白家待着,也从未有任何失踪的传闻。”
好半晌,周越起身,拾起他的外衣披在身上。
走之前深深地望了岑言一眼,便推门走了出去,再紧紧将门关上。
岑言这才一头栽进软和的锦被中,后知后觉地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卧槽好险,差点就特么失去了人生的一道防线。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上学真的事好多,本来承诺的下午又拖到了晚上
qaq给大家比个抱歉的小心心
第51章客栈之夜
最近天很暗,深灰的乌云卷着偶尔从云间钻出来的光,是看上去失落又深沉的颜色。
周越觉得自己此时的心情就像这挂得老高的乌云,不知道之后是会落雨还是会放晴。
“教主,到来信,她们此时已经在延白镇的一处客栈住下了,”下方一位忘了叫什么名字的下属汇报着情况。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不过两天时间,动作还挺快的。
看来是迫不及待离开他啊。
身旁的千愠终还是忍不住问了他:“教主何必这样大周章呢?先是故意放走那位姑娘,然后派人监视她们的行踪,属下不明白,教主这到底是想不想让那位姑娘回来?”
周越盯着自己手上长年练剑而生的茧子,盯了好一会儿,就连千愠也以为他不会再答了,他却缓缓开了口。
“本座有件事想要确认。”
“本想给她时间,让她自己回来向本座坦白。”
“但看来她是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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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言坐在客栈里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啃着手中的果子,这颗果子有些酸涩,但她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旁边一个看起来二十上下的青衣姑娘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小姐,你……”她似乎欲言又止,“这样坐,不太好吧……”
自然是指翘二郎腿地这种坐法。
岑言反应过来,拍了拍后脑勺,连忙回二郎腿将坐姿调整成规规矩矩的姑娘坐法。
“哦哦之前在魔教,他们都逼着我这样坐,现在一时有些改不过来了。”
青衣姑娘惊讶地瞪大了眼,眼中逐渐有泪漫出,随后抽抽搭搭地说道:“都怪奴婢当时疏忽,让小姐深入险境,受了这样大的委屈。”
岑言最见不得她哭了,之前也是因为这姑娘一哭,她就一时心软地答应下来,现在时时刻刻得扮演这知书达理的白家小姐,是真的憋屈。
这件事还得从两天前说起,那是她差点失去了人生最后一道防线的第二日清晨,她从模糊睡梦中辗转醒来,却发现自己坐在颠儿啊颠儿的马车上,身体是中过迷药后的浑身发麻。
她惊都惊了,这特么谁的胆子那么肥啊,居然敢从魔教内部用迷药将人运出来。
然后在得知这全都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小姑娘一人所为时,她当时的心情是懵比加惊吓加佩服加『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刚的吗』这样如同煮在锅里沸腾的大杂烩一般复杂的情绪。
这位小姑娘就是此时嘤嘤哭泣的青衣女子,长了一副御姐脸,却很能哭。
这两天加起来她起码哭了十次,无一例外都是在自责。
小姑娘名叫青黛,是原主白染的贴身丫鬟,擅长易容术和医术,放在现代就是个手法高超的整容医生。
也是因为这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青黛小姑娘换了多张面孔,一路混入魔教内部,最后易容成伺候自己的其中一位婢子,不过因为时间紧迫的原因,来不及解释,只能先下个迷药为敬,然后混进要运出魔教的物箱,就这样畅通无阻地被运了出来。
简直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的顺利啊。
如果这个身体还是原主的话,那这就是个使人欣喜激动的成功营救,可偏偏现在这个身体是她,她有任务,任务在周越身上。
好不容易周越看上去对她有了几分兴趣,虽然不知道是作为谁的代替品,但这种时候就得趁热打铁才行。
她当时是想立刻就走来着。
可架不住青黛小姑娘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道出原委,经过岑言自己的整理和总结,大概是个这样的情况。
白家为名剑世家,家中历代单传,却不想到了这一代“啪嗒”一声落了两个崽,就是原主白染和其胞妹白无。
本来一胎得双是喜事,可这事放在白家就如同晴天霹雳,将一家的喜悦之情全都劈得一干二净他们认为多出来的血脉为不详之兆。
于是白染早落地,从小当做下代家主培养,白无出生晚了一刻,取名为无,查无此人的无,从小……嗯从小没有受过任何培养。
白无像是被囚禁一般养大,所能自由活动的地方不过是白家大宅里的一处小院子,出院子必须带面纱和帷帽,将整个脸裹得密密实实。
所以整个白家除去胞姐白染和其已经过世的父母,知道这位白家二小姐存在的不超过五个人,青黛还是因经常跟着白染去看望白无才知晓这桩秘事。
“小…小姐对二小姐明明……明明这样得好,”青黛那日同她讲述的时候一直不停顿地哭,“为什么二小姐还这样……这样对您。”
还能为什么?在那样的情况下长大,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积怨,而这些积怨某日受了刺激一下子爆发出来,人就黑化了呗。
不过白无到底是怎样害白染被抓入魔教的,恐怕只有两个当事人才知道。
青黛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现在白无取代了白染的位置,白染却死了。
青黛救她是因为这身体原主是白家真正的家主,想要她回去揭发白无取代家主的事实,但她现在跟着青黛回白家却是想搞懂这件事的真相,好歹是这副身体的主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她住在这身体里良心上也过不去。
处理完这事再去找周越吧。
她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啃了一大口手里的果子,含糊不清地安慰着还在继续抽抽搭搭地青黛:“又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
她本来想说就怪那群大脑生锈就知道整天胡思乱想然后说什么多出来的血脉为不详征兆的白家祖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