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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会不喜欢。
正好走了好会儿,简离也可以休息一下,于是岑言在旁边的甜甜圈屋给他买了一口袋的甜甜圈,走之前自己叼了一个,又往陆迁和嘴里塞了一口,便去过山车的设施口了排个小短队儿了。
一趟下来,周围很多人都面色惨白,下来靠着互相搀扶,但岑言和陆迁和却像两个神经病似得,面色红润,看上去兴奋极了,大有再来一次的趋势。
不过想到还在下面啃甜甜圈的简离,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岑言倒也罢了……
这大概是陆迁和唯一勇敢的地方吧?
所以在经过鬼屋的时候,陆迁和立刻就怂了,他正在想词委婉地表达出自己并不想玩,偏偏岑言快他一步开口道:“皮皮你不是最喜欢恐怖片的吗?也一定很喜欢鬼屋吧!”
陆迁和:“……”
陆迁和:“喜……喜欢。”
果然是自己挖得坑,跪着也得跳下去。
与下螺旋过山车时完全不同,出了鬼屋的陆迁和浑身颤抖,脸颊惨白,要不是他全程牵着岑言的袖子闭着眼睛,恐怕现在已经直接倒地不起了。
“去吃饭了吧?已经快十二点了,”岑言对简离扬了扬手机,上面以黑色数字所写的时间十分显眼。
简离正无聊地研究门票上的地图,他食指往地图上一处点了点,那个地方被标了星号,显然是游乐园最受欢迎之一。
岑言凑过去一看。
死亡大摆锤五个大字尤为醒目。
“就在鬼屋旁边,”简离指了指右手处那在高空之中360°摆动的圆形大转盘,一波又一波的尖叫在上面响起,“你们先玩这个,我们再去吃饭?”
陆迁和听到后,刚才还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的神状态一下满血复活,眼睛望向死亡大摆锤,充满了向往。
岑言问简离:“那你呢?”
简离吃掉了口袋中最后一个甜甜圈,岑言想起刚才他在鬼屋中一边走一边吃的面无表情状态,突然有些被戳了笑点。
“我再去买一袋这个,待会儿来找你们。“
似乎是意犹未尽。
岑言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可得给那老板说说自己对他家甜甜圈是多么狂热,所不定他还会感动地给你打个折,买一送十呢。”
简离见她笑了,嘴角跟着微微弯起。
他感受的到,这两天她有心事,在他面前一直有些束手束脚。
所以能见到她这样如以前一样放开自然的笑,他很开心。
“如果找不到路就给我打电话啊,”她开完玩笑,比出打电话的动作,在耳边晃了晃,“我没接的话就是在大摆锤上面,你得等等,我很快就会给你回电话的。”
简离点了点头,头上盖着帽子,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以至于就算是上了大摆锤,系上安全带,确保身旁的陆迁和也系好后,她的脑中还是简离刚才那乖巧的模样。
不知道为啥,他明明是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却总能让她满脑子都是可爱二字。
大摆锤所摆弧度已经临近最大,他们到了最高点,风在耳边呼呼地吹,她听到旁边的陆迁和激动地说着什么“征服世界”之类的话,一边觉得好玩,一边又觉得孩子心性真令人羡慕。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不对。
身体似乎是下移了一小点距离?
摆动的规律开始乱了?
大摆锤开始……有一点点的不稳?
正想着,头顶突然一声巨响,岑言甚至连抬头的时间都不敢用来浪,手一使力,将安全带扯成两断。
如她猜想那样。
摆柱从支架上,断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猝,反派猝,全文终
第70章小事故
陆迁和觉得此时的自己很凌乱。
从身体都内心,都似乎是走进狂风中一般的凌乱。
之前感受到头顶上的摆柱开始松动,坐了30个人的大摆锤逐渐有下降趋势,他便立刻发动了异能,想着或许能遇上有用的异能来救自己一命。
然后他发现……
整个游乐园都被异能者包围了。
是他们暗的人……
他立马想了起来。
那日在医院借刀杀人,除去双方部分异能者后,他传了命令回去,让他们随便选一天在普通人类人多密集的地方生事,杀人随意,破坏随意,以引起大规模死亡为目的,让那方自诩正义的蠢货们不能坐视不理。
最后火苗燃成战火,协会的人即使自知不敌但也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选择应战。
可谁知道这群人刚好不好选在今天……
刚好不好选在了这个游乐园……
然后刚好不好将他坐的这个死亡大摆锤打烂……
这样的连环巧合成了让他这个首领如今处于险境的重要因素……
突然想要看一看,如果今天自己就这样坐在这坠落的大摆锤上死了,他们会是怎样表情。
他不禁恶趣味地想笑。
『光是想想就觉得有趣』
不过如果是以自己死亡的代价来造就这种有趣,他可不愿意。
想着,正好处于不远处拥有『空中鸟』异能的人已经在被他控制身体后掉头俯冲而下,在他解开安全带失重离开座位的瞬间,用巨大的鸟爪抓住了他的身子。
脱离险境的那一刻,他想起了坐在他旁边的女人。
她是个具象异能,虽然还蛮能打的,但遇上这种情况也只能够等死。
死了也好。
不会再有人敢在他头上恶作剧般地揉来揉去,在他脸上像玩泥巴一样捏来捏去。
不会再有人让他看恐怖片,带他进鬼屋。
不会再有人失手将他的脑袋随意一扔,后脑勺鼓起了一个好大的包。
可也不会有人跑到他面前来用晾衣杆抓住老鼠。
也不会有人在他受了伤的时候只准他喝粥。
更不会有人因为面前是少儿不宜的血腥就“啪”地一声捂上他的眼睛。
她如果死了,等他回了暗,重新变成谁都不敢招惹的炫酷大哥大,坐在整个组织里最高的位置上,啃牛排品红酒,举手投足间都是装逼与压迫感。
而他在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那样无限接近真实的自己,都会因为她的死亡而如过往云烟,消散在这大摆锤断裂坠落的上空。
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这种让自己如此没有存在感的事,他才不干呢。
鸟型人的爪子还有另外一只,分她一个又怎么样?
不就是救了一个蠢女人吗。
想着,陆迁和朝他刚才离开的座位左手边一看,想要确定位置然后控制这鸟型人再伸个爪子救人。
“……”
但那里却空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