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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她实在无聊地打紧,便立刻应了。
“有言情小说吗?我想看不用动脑的那种。”走在路上,她问兰岚。
“这个……”兰岚用食指点了点下巴,“与其说有言情小说,不如说会上演这种情节更合适吧~”
“啊?”她一脸懵逼。
“好了,”兰岚在一扇双开门前停下脚步,转过来对她微笑,“就在这里了,小姐您进去吧。”
岑言还从来没来过书房,别说书房了,这整个房子都实在是大得可怕,这些天来她在里面转转悠悠,却连大门在哪儿都没看到。
这间书房也是这样,大得看不到尽头,一张张深色实木的书柜整整齐齐的排列着,每一栏书架上都摆满了书,像是走进了什么神圣的场所,严肃寂静的气氛扑面而来。
她选了好会儿才从一堆深奥的书中找到了一本自己有些兴趣的,但环顾下周围,貌似都没有可以坐下看书的地儿,只好继续朝着书房深处走了起来。
这一走就直接走到了书房的尽头。
尽头为窗,窗前摆放着一张圆形的木桌,桌子挺大,但桌上只有一台电脑和几本书,贴了米色墙纸的墙围绕了三分之一的桌子,修成了弧形,墙下为一方真皮软榻,周围的墙处有几排凹陷进去横列,放着些许东西,只是隔了段距离,岑言并不能看清是啥。
“你来这里干什么?”
岑言还未走近,身后便传来了冷冷地一声疑问。
声音有些耳熟,她转过头看,果然是几日都没看到人影的保镖虎娃。
她本有些许不解,这个虎娃作为保镖为什么还能自由出入主人的书房,不过转念一想,毕竟这个人和没失忆之前的她貌似是有一腿的,所以有什么特权应该都不是问题。
“我来看书啊,”她扬了扬手里的书,回答道。
虎娃明显愣了愣,扫了一眼书,又扫了一眼她,目光微微移开,耳朵尖慢慢变得有些泛红。
岑言见他好一会儿都没接话,不是很懂,便自顾自地往桌子软榻方向走去,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还没来得及翻开书,窗前的光便被阴影遮住,她抬头,虎娃那高大的身子正杵在她面前。
“谁带你来的?”他皱着眉头,还是那样冷冷地问道。
她实在是不喜欢这种高高在上质问的语气,无关身份差别,她像是天生反感别人这样对她说话,心里没由来觉得一阵烦躁。
“怎么?”岑言对上了他的目光,反问,“我来不得吗?”
说完,一霎那间,她仿佛在那蓝色的瞳孔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安与狼狈,但很快又什么都没有了,不知道是不是窗外光线的原因,那双眸子突然黯淡了下来。
这个人又是这样不再接话,默默地站在原地,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岑言想起之前所听说的关于这个人的身世,一时有些心软,觉得他这幅样子可怜巴巴的,最后轻轻一叹,对他招呼道:“你也是来看书的?站着干嘛,过来坐。”
还顺带拍了拍自己旁边的软榻。
他刚才黯淡下来的眸子一下又有了几分光,就像夜晚的大海终于迎来了光,海面之上一片波光粼粼。
他走了几步,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然后拿起拿起桌上的一本书,开始翻阅起来。
岑言乐得清静,心想终于能好好看书了,不由感到一阵舒畅。
她开心地翻开了书。
大概三分钟过后,她却“啪”地一声将书合上,侧过头看向身旁的虎娃,余光刚好能扫到虎娃手忙脚乱地移开了目光。
“我说,”她问。
“能不能不要一直偷看我了?”
话毕,看到虎娃从耳根到侧脸的一片通红,她又有些无奈,身体微微向后靠去,靠在墙边,继续说道:“有那么喜欢我吗?脸红成这样。”
虎娃大概是才意识到自己在脸红,连忙将头侧向一旁,只留下个后脑勺面对岑言。
又是一阵不知道尽头的沉默……
半晌,还是岑言开了口。
“那个啥,你给我讲讲吧……我们以前的事什么的……”
说实话,她还挺好奇他们之间这段感情的,富家女和自家保镖的设定让她完全可以脑补出一部完整的虐恋情深。
再来,如果他们真的有兰岚以及其他人口中那样深刻的情意,而今她却忘得一干二净只留虎娃一个人记得,那对他来说大概是很痛苦的事吧。
假如这个人真是她所心仪之人的话,她不愿意看他痛苦。
只不过……
沉默……等待她的还是长时间的沉默……
岑言有些窝火了。
正做好不再搭理这个哑巴的准备,身旁的虎娃终于说了话。
“我们以前……”他顿了顿,好会儿才吐出两个字来,“很好。”
这个定义就非常模糊了,完全不知道具体好在哪儿,岑言一头雾水。
“是恋人吗?”她只好又问。
“……”
虎娃的脸倏地又红了,他甚至不敢转过来面对岑言。
“是。”
声音也小得可怜。
岑言不明白这个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半头的男人为什么会那么容易害羞,像个小媳妇儿似得,照他这种害羞程度,很难想象以前他们俩谈恋爱时是什么样的。
“还有呢?”她来了兴趣,下意识往旁边的虎娃凑近,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多讲点儿,我想听。”
仿佛是看到了自己喜欢的小说或者电视剧,想要知道接下来的发展。
触碰到虎娃的时候明显有一瞬间感觉到了他的僵硬,他似乎还想往后缩,但终究还是没有,只不过终于肯侧过头直视她的目光,脸上神色是她看不懂的复杂。
他慢慢开了口,开始讲了起来:“我很喜欢吃甜食,你做饭的时候比起放盐会偏向放糖。”
岑言惊讶:“我……我做饭?我还会做饭?”
以为自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的她,居然还有这种技能?
虎娃颔首:“做饭是你的兴趣。”
“哦哦你继续你继续。”
于是他又继续说了起来,岑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面前这个人越说……仿佛就越难过,之前眸中燃起的光也渐渐消失殆尽,只剩下朦朦胧胧的暗。
“每次我吃完饭你都要我刷盘子,我刚开始并不会,好几次摔坏了盘子,还弄伤了手,你又是生气又是无奈,一边帮我包扎伤口一边骂我笨手笨脚。你看任何电影的时候都容易被感动,就算是喜剧片也经常会因为大团圆的结局流泪,我就坐在你旁边抱着一盒卫生纸不停地给你递纸。我玩俄罗斯方块很厉害,你就站在沙发后面看,但如果有连着消好几排的时候你看上去却比我还激动……”
他低下头,声音转小,最后一句话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