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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下后问牛格:“知道代东郎吗?”
“什么狼?没听过,你要养?”牛格问。
副队一口冰啤喷了一半儿:“哎~~呛死我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牛格伸胳膊推副队肩,副队比他们大一届,但年纪跟他和齐然一般大:“往哪儿喷呢,这四个菜,”牛格点着被副队喷上啤酒的几盘菜,“都给我吃了!”
副队把盘子往自己面前拽,旁边有人一把夺过去,那是一盘椒盐排骨,喷上啤酒算个啥。
“是法学院的代东郎吗?”副队问齐然。
齐然点头:“你认识?”
“不认识,”副队一指齐然和牛格,“就你们这群少爷一看就是不靠奖学金活着的人。成山大学奖学金榜翻翻,年年有这个人,一等奖学金,法学院专科毕业,直接保送硕博连读,妥妥的学神一位。”
以上这些话,齐然没觉得怎么样,能被学校指派领队参加大学生辩论赛的人肯定差不了,优秀那是必须的,司小年也非常优秀。
副队的雷还没放完,大喘气似的又丢了一句:“听说这人是个gay。”
晴天一道雷,“咔嚓”把齐然劈了个焦黑。
牛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拿胳膊肘碰了一下齐然,小声问:“是你还是司小年?”
齐然回过神儿,呼出一口焦糊味的气:“司小年!”
“呵!”牛格幸灾乐祸的笑了一声,“看见了?”
齐然仅凭电话里的几句话还判断不出什么,但无理取闹不需要理由,他咬牙说:“我猜的!”
这次牛格也喷了!喷完骂:“傻逼吧你!”
吃过午饭,又张罗回校篮训练馆打球,一个个都喝了酒,微醺的状态嚷嚷的扰民。
齐然没跟他们去,他现在走路久了,腿根还会疼,韧带拉伤也没好利索。他往宿舍走,拿着手机琢磨要不要再给司小年打一个电话?
已经过了中午一点,辩论赛不可能进行到这会儿吧?
司小年应该看见他的来电了,为什么不打回来?
齐然怄气的又把手机揣回兜里。
到了宿舍,齐然往床上一趟,生活无趣的澡都不想洗了,衣服也不想换了,躺床上拿着手机出神儿,最后决定发条信息。
“吃饭了吗?”删除,语气太亲昵。
“给你打电话了,一个叫……”删除,显得他矫情。
“什么时候回来?”删除,牛格已经从宋金鑫那儿打听到是明天中午的飞机,多此一举。
“要不要去接你?”赶紧删,好肉麻!
“想你了!”果断删,操!疯了吧!
信息删删写写,一条信息没发出去,到最后齐然把自己给整恼了,他什么时候这么磨叽过。
输入框里最后不知不觉的打上了三个字,恼过之后,终于果断了一次。
发送。
司小年在空姐催促关机后,笑着应了,低头看着对话框上面还在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然后依旧没信息发过来。
反反复复,司小年嘴角慢慢勾起笑,刚打了一个“你”字,齐然的信息终于发过来了。
“司小年。”
司小年看着自己的名字笑着回了个“嗯。”
“先生,请您尽快关掉手机,飞机马上起飞……”
司小年被空姐说了第二遍,有些不好意思,旁边乘客也在看他,他关掉手机前,也没等到齐然再回信息。
他顶替的是副主席的位置,但是机票不能共用,来的那天是周二,机票比较好买,明天回去的同一趟飞机没有票了。
中午吃饭时代东郎告诉他的:“帮你接了一通电话,对方说他‘出院了’……”
那时,司小年才知道齐然打电话给他了,他看过通话记录,随后定了最近一班飞机,跟老徐说家里有事,要先走。
……齐然出院了。
飞机上两个小时,司小年都处于睡不着,假寐都合不上眼的状态。
飞机落地第一件事,开手机,紧接着一串未接,明哥五个,齐然两个,宋金鑫一个。
明哥?司小年先回了明哥的电话。
“小年!小年!”明哥急的有些口齿不清,“你快来!花店!我劝不了你姐!你帮帮哥!”
“怎么了?”吵架不可能,明哥是司大年千挑万选不会吵架的那种男人。
“哎~我,就是,哎~,你姐不要孩子,我说结婚他又不干,现在要打了,呜呜~~~”司小年惊的都不会走了。
明哥还在哭,一个糙汉子的哭声实在不咋好听。
“你们,”司小年喘了口气,更憋闷了,“我马上回去。”
他背着包抬脚往外跑,一路不停,坐上出租出又开始催司机。
宋金鑫好像是再等司小年喘匀气才打进来:“教主,视频我发你,你抽空看看,这群兔崽子这么跳下去是不是要凉!”
司小年这会儿什么心思都没了,估计齐然站他面前,他都笑不出来。
“我回来了,晚上能回学校,我过去看看。”司小年使劲按着额头揉,整颗脑袋要炸了。
“啊!你回来了?太好了,我一个跳芭蕾的看着一群小孩跳爵士,看的我都快不会跳芭蕾了,这样,晚饭我请,你看什么时间方便告诉我。”
“不一定有时间,家里有点事,别等我了。”
“那行,七点我回学校,再打给你。”
挂了电话,司小年打给司大年,电话是明哥接的,终于不哭了。
“你姐睡了,这一周天天吐,你帮哥劝劝她……”
司小年让明哥嚷嚷的头疼,明哥可能让高冬梅传染了。
“我马上到,明哥咱俩打一架吧!”
“……哦,你打,我不还手,我……”
司小年挂断电话,气是挺气,又让明哥憨的想笑。
门前,司小年下车看见明哥蹲在门前台阶上抽烟,脚下四五个烟头,抽一口呛的咳嗽一声。明哥不会抽烟,看样子愁的老了十岁。
“小年!快!”明哥噌的站起来,还没走到司小年面前又站定,犹豫着问:“那个,先打我,还是先看你姐?”
司小年瞅瞅明哥,又看店里,他现在对着明哥确实笑不出来,但是也不想动手了。
两个人的感情,他插什么手,他最多是担心司大年,他能猜出来司大年为什么不想结婚,为什么不想要孩子。
司大年把他这个弟弟看大的,从某种角度,她一个姑娘家顶替了高冬梅这个妈妈的角色,养孩子他不知道多难,但是他知道司大年这些年对他有多用心。
而司大年是姥姥看大的。
司进和高冬梅的婚姻就没给他们俩留下对婚姻的美好幻想。
更别说婚姻的产物,一个孩子。
司小年进店,刚好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