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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小年手递嘴边亲了一口,又扯过抱枕拍拍:“坐这儿。”
司小年坐下问:“我爸到哪儿了?我手机呢?”他家住市中心区,开车到大学城三四十分钟,坐公交怎么也要一个小时。
齐然把蔬菜饼卷起来递给司小年:“先吃饭,我没接你爸电话,我跟莫名说了,让他去东门商业街接你,让他跟你爸说你俩在商业街喝酒喝了一宿。”
司小年略显惊讶:“°一宿么?”他的酒量两罐啤酒就倒了,喝一宿不醉,°了。
齐然把粥推到司小年面前,去厨房冰箱翻出几罐啤酒,一瓶白酒,白酒是之前牛格来陪他带来的,打开白酒,倒在手上开始往司小年身上头发上洒。
司小年闭眼皱眉:“你不能等我吃完再洒么。”
齐然催促:“快吃,莫名快到了。”
司小年困的闭眼仰靠在沙发上懒懒的嚼着蔬菜饼,头发乱蓬蓬,脸色有点白,乌青的俩大眼圈,还真像醉酒的样子。
齐然手指点在司小年乌青的黑眼圈下:“完了被.干肾虚了。”
司小年笑着有气无力的抽在齐然手背上。
齐然制造完醉酒一夜的气味,端起碗喂司小年喝粥,催他:“张嘴,快吃,不要睡啊!……靠着我,张嘴,哎……吃完饭,喝口啤酒漱漱口。”
司小年迷迷瞪瞪说:“烦死了!”
他俩从昨天傍晚折腾到今天凌晨五点,司小年也只睡了两小时而已,又累又困,难受的他想以头抢地。
齐然一手揽着司小年,让他靠在自己肩头就这么睡着,身后背着俩书包,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瓶白酒几罐啤酒。
齐然艰难的把人放到小黄摩托后座,他一只手抓住司小年两只手环住他的腰,总怕小黄摩托开出去时,司小年一个后仰摔地上。
莫名坐在商业街长椅上,很上道的正拿着一罐啤酒喝,他一口煎饼果子一口啤酒,又吃又喝的有滋有味。
齐然看见莫名,停下车先冲他竖了竖大拇指,从袋子里掏出一瓶白酒扔给莫名:“衣服上需要来点吗?”
莫名坐在商业街长椅上,拧开白酒先尝了一口,辣的皱鼻子,又洒在衣服上一些,清晨的风一吹,一股浓浓酒味飘出去好几米远。
司小年总算醒了,见到外人,强打起神挨着莫名坐下,看似轻松的一坐,看的齐然直皱眉。
齐然去超市买了四打啤酒,拉开易拉环,啤酒浇树浇花,空罐子扔在司小年、莫名脚底下,剩下一打半没打开的啤酒放在两人身边。
拿过齐然手里背包,司小年仰头眯眼看齐然:“走吧。”
齐然抬手摩挲司小年的脸:“回家别多说赶紧睡觉,如果不回家等你爸走了,打给我。”
莫名笑着,脸转向一旁。
司小年在齐然手回时捏了下:“嗯。”
齐然骑着小摩托走了。
司小年叹了口气,一歪头靠在莫名肩上。
莫名:“还没走远,你就敢投怀送抱。”
司小年闭眼笑,喝了口啤酒说:“奇妙哥,走一个。”
两人心照不宣,迎着晨光夏风安静喝酒,不多时脚边又多了几个空罐子。
七点四十五司进和高冬梅才赶到,看到司小年和莫名这样,司进叉着腰发不出火,高冬梅数落了没两句转过头哭了。
司小年扶着莫名起身,他不用装醉,被齐然折腾到要散架的身体看上去非常像烂醉的人,走起路来歪歪扭扭的,脸色白,乌眼青,头发乱糟糟的,一身酒气加汗味,形象糟糕透顶。
他歪歪扭扭到高冬梅面前,抱住高冬梅,张嘴先喷出一口酒气:“妈,别哭,我心疼。”
自从记事起,司小年再也没有像这样和高冬梅说过话,更何况抱一抱,高冬梅惊愕的只掉泪不出声,抱着“酩酊大醉”的儿子说不出的难受。
司进在一旁和莫名说话,司进见莫名说话舌头打卷又说送他回家,莫名事先打了电话给代东郎,聊天的时候,代东郎已经到了。
代东郎对莫名的举止里是掩饰不住的亲昵,这看在gay达刚开启不久的司进和高冬梅眼里就是实打实的一对基佬。
莫名红着脸蛋儿,坦然对司进和高冬梅说:“叔叔阿姨,我跟小年一样,但我比小年幸运,我爸妈虽然也难过,可他们支持我,他是我男朋友代东郎,法学专业研二,我们认识15年了,我父母都很喜欢他。”
司小年坐在长椅上垂头忍着笑,心想:有种别借着我的事儿表白啊!
不过莫名说的没错,他父母算是老传统里比较开明的父母。
司进和高冬梅看着那个叫代东郎的男人亲密无间的搂着莫名的……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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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三人后代东郎冷哼一声:“男朋友?”
莫名轻咳一声:“男的,朋友,救个急,帮个忙,怎么了?”
代东郎听完立刻要回搂着莫名的胳膊,脸色也冷了:“帮过了,我走了。”
莫名一把抓住搂在腰上的手:“等等……”
代东郎稍微紧手臂:“干嘛?”
莫名福至心灵,生搬硬套司小年在小黄摩托上靠着齐然那套,于是头一歪枕到代东郎颈窝,觉得舒服又蹭了蹭:“给靠一下,头晕。”
代东郎脖子一僵,整个身体慢慢全僵了,僵硬的问:“要不要买解酒药?……送你回家?”
莫名感觉醉意翻涌,整个人晕乎乎的,脱口而出:“东门离你宿舍近,去你宿舍。”
代东郎:“…………”
代东郎紧手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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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小年跟着回家了,进门扎进卧室蒙头就睡。
午饭时高冬梅进去叫司小年吃饭,才发觉不对,司小年烧到39°,高冬梅急的把司进叫了回来,两人要带司小年去医院挂水。
司小年不敢去医院,齐然虽然小心没在他身上留痕迹,但如果是医生检查他,一定会查出什么,所以他坚持吃药不去医院。
他越这样干挺着,看在司进和高冬梅眼里越像寻死腻活的前奏。
司小年被俩人每隔十分钟看一次催一回,搞的睡不好觉,干脆反锁了卧室门。
门一锁,司进和高冬梅立刻傻眼,俩人眼前尽是那一年跳楼的夏未申,挥之不去的反反复复的折磨了两人一下午。
这房子装修的时候,正是司小年家经济条件最好的时候,家装更是下了本钱,门、窗、家具、壁纸、地板等等都是高档货,当时每个门、每个抽屉的钥匙都在电视柜的抽屉里着。后来家具被司进和高冬梅打架、摔东西,砸的砸、换的换,几乎每年都要换新,最后卧室门的钥匙也找不到了。
找不到开卧室门的钥匙,两人商量着要不要找人来撬门或者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