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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风把头埋在他的肩头,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怎么了?做噩梦了?”纪松泽轻轻拍着他的背想要安抚他。
“我看到那个晚上,你就躺在那里,好像就要死了。”
杨晓风一想到纪松泽躺在血泊中的样子,双手用力越抱越紧,哭得更厉害了。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纪松泽压根就没听明白,只当他是做了个关于自己的可怕噩梦,手上仍旧轻拍着他,又扭了扭腰,杨晓风抱得太紧,他觉得勒得疼。
杨晓风感受到了纪松泽的小动作,松了手像犯了错的孩子,在一旁止住哭声抹眼睛,眼泪鼻涕糊了满手。
见杨晓风心情逐渐平复,纪松泽又重新拍着他的脊背,轻声问道:“我在这里,我不会死的。”
“不是,”杨晓风止了哭,但声音还是带着浓重的鼻音,“是你被推下楼的那个晚上。”
纪松泽一听,手上动作一滞:“晓风,那是梦,不要怕。我就在这里。”
“我不怕,可我恨,恨那个女人,也恨我自己。”
“你那时候才多大,恨自己干什么,又不关你事。”纪松泽忍不住搓了搓他乱糟糟的头发,“或者说本来就和你没关系。”
“有关系,”杨晓风抓下纪松泽的手,固执地说道,“你是我男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好,好。不要再想这么多了。事情都会好起来的。”
杨晓风用力点头,缓了缓气息复又说道:“这次的梦特别奇怪,我以前也做过噩梦,可是也没有这么真实的情况。”
“可能你最近太累了,又想得太多。”
“不,我觉得那根本就不是梦,那就是事实,是十三年前发生的场景再现。”杨晓风摇了摇头,揉着太阳穴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作者有话要说:2点
第38章旧梦(三)
“梦到从前发生的事实,这不可能……不对,还是有可能的。”纪松泽本来断然否认,忽然又想到一事,抓着杨晓风的手腕闭上眼睛。
“你还会中医啊?可我没毛病啊?看出来什么没有?”杨晓风看着他不明所以,忍不住说笑了一句。
纪松泽没有这个心情,指尖感受到杨晓风现在的灵能比起几个小时前又暴涨了一段,凭他现在的灵能已经探不出深浅了。
也就是说杨晓风现在的灵能已经远超自己了。
这一天总是要来的,只是纪松泽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杨晓风的天赋很高,还有父亲留下的笔记做指导,但单凭这些决不能在短时间内达到这个地步。
纪松泽看着杨晓风红红的眼睛和满脸的不解,扶着他的肩膀问道:“你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吗?”
杨晓风低头摸了摸胳膊腿,重重地摇头。
“你自己的灵能,你能不能也上点心。”纪松泽无奈地扶了扶额头,“算啦,赶紧弄块毛巾敷一敷眼睛吧。”
杨晓风“嗯”了一声,边起身边说:“我让苏玉告诉我怎么施咒,结果她磕了磕我的脑门就跑了,你说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不会,苏玉很好相处……啊?什么?你再说一遍?”
杨晓风本来都出了结界,要爬下扶梯了,听了这话又爬了回来钻进结界,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纪松泽本以为是破咒凶险,所以欧阳他们才拦着杨晓风不让他看,现在回想一下,苏玉分明是把自己的灵能分了给他。
见纪松泽表情阴晴不定,杨晓风问他:“怎么了?”
“你现在的灵能极强,苏玉是把她的灵能给你了。灵能极强,你又满心想着我的事,梦有所思,你应该确实是看到了我坠楼离魂的样子。”
“怎么说呢,信息量有点大我一下子不知道该先说哪个?”
“慢慢来吧,不对,你还是先去敷一敷眼睛,都肿了。”
“嗯?真的吗?”杨晓风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神情懒怠。
本来就是半夜,杨晓风的生物钟在这个时候就是要睡觉的。
“眼睛肿了不好看,要是被柳依依看到了问起来,那又有得好说了。”
“等一等,你喜欢眼睛好看的吗?”
杨晓风跳起来,取了毛巾就出门。
“都这种时候了不要在意这种细节了。”
杨晓风“咣叽咣叽”地爬上了扶梯,睡在另一头的胖子翻了个身,咂咂嘴迷迷糊糊地说:“晓风,轻一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杨晓风双手合十,悄声和胖子道歉。
“你看你看,都吵醒别人了。快别闹了,多睡一会儿吧。”
“冷水一淋,哪里还睡得着。”
杨晓风眼上盖着一块毛巾,毛巾沾了水又叠了好几下,盖在脸上觉得重。
他敷了一会儿就嫌累赘,伸手把毛巾掀了,随手挂在了一旁的护栏上。
“你说,我就这么了灵能是不是不太好,要不明天还给苏玉?”
“别瞎折腾了,分出一次灵能不是容易的事。给了你你就着吧,以后说不定用得上。”
“纪松泽,你能原谅那个女人吗?”
“什么女人?”
“就是那个……”杨晓风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皮也越来越耷拉,“那个推你下楼的女人,她很坏的。”
“你怎么就认定别人是坏人,”纪松泽苦笑道,“也有可能我才是十恶不做的坏人,所以才被人记恨,要置我于死地。晓风,不要那么相信我啊。”
“我就相信你,我只相信你。”
“你又在闹脾气了,你之前不认识我,你也完全不知道我从前是什么样的。我和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杨晓风迷迷糊糊地抱着纪松泽,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我只信我看到的。”
“好了,不说那么多了,睡吧,熬夜不好。”
“你原不原谅她。”
“我不记得了,她也不重要。”
杨晓风听着这话,眨着眼睛似乎又要哭:“你不记得了,可是我亲眼看到你那么痛苦。但她就活得好好的,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凭什么这样,凭什么这样啊。”
纪松泽心酸地笑了,暗想这句话不仅是在指推自己下楼的女人,恐怕也是在指莫辰砂。
还在念幼儿园的杨晓风又是怎么一个人面对那样的欺凌的,经历了些什么他才能这样坦然地面对鬼魂,就好像无事发生?
纪松泽甚至都看不到这些。
“不要哭了,有什么好哭的。”纪松泽替他抹掉了眼泪,“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我就不会来和你搭话了。”
杨晓风用力抱紧了纪松泽,抽了抽鼻子止住哭声,强硬地抓紧了纪松泽:“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的。不过你要活过来就更好了,你现在抱着好冷。”
“好。我听你的。找到她了,你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