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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我了。干什么呢?”
杨晓风弯腰吧纸巾盒捡了起来,在抬头看界面的时候,已经被划到了另一张图片上,还是是十三年前,不过时间已经转到冬天了。
“警察那边都糊弄过去了。大家都信了我的话,这件事情也就结束了。晚上就去庆祝了一下。早上回来的时候都醉着呢,贺斌非要开我的车,也怪我,居然真的让他开了,路上撞死了一对男女。妈的,我缠了我爸好久,他才肯帮我买越野车。他给弄出人命多晦气啊。还好黑色的车看不出血迹,不然真是要死了。妈的,又要想办法再弄一辆了。”
十三年前的冬天,杨晓风专程回去看了看具体日期,那正是他的父母出车祸死亡的那一天。
被杨晓风刻意遗忘的那段梦境又重新浮现了出来。
清早,没有人烟的小路,黑色越野车,他的父母。
他听说他的父母躺在地上,过了好几个小时才被人发现,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凉透了。
后来其实找到了肇事车,可是对方拒不承认,连车都找不到了,大概是被彻底销毁了,当时路上也没有摄像,最后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杨晓风无力地垂着头,他甚至都不需要去求证一下,他双手捂住眼睛,忍不住在想:运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奶奶昨天见到贺斌的时候会如此愤怒。
贺斌和白静,还记得自己撞死过人吗?还记得他们害得自己五岁就成了孤儿吗?还记得他们害得奶奶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必然是不记得了。
杨晓风想了很久,突然笑了出来,原来自己能遇上纪松泽,这是一个必然事件啊。
遇上了也好,杨晓风想,现在他不仅仅是要为了纪松泽,更加是为了他自己了。
他想:付出什么代价都好,他要贺斌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十点
第49章u盘(三)
杨晓风不能让奶奶看出异样,他知道奶奶刻意瞒住他这些事就是不想让他受到影响,如果透露出来,奶奶肯定要担心,也会问东问西想要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一句话也不要多说。
走的时候,奶奶又给他提了一袋厚外套。书包里装不下,只能提着了。
本地学生总觉得宿舍就只是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哪怕其实一周要住满五天。宿舍条件再不好,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往常杨晓风是不愿意带太多东西去学校的,他嫌这样挤地铁不方便,奶奶本以为他又要不耐烦地拒绝,谁知他今天只是沉默地点点头,伸手就接了过来走了出去,一手提着猫笼,一手提着包,书包边上插了一个空矿泉水瓶。
柳岸要去郊区办点事,顺便就把两个孩子送去学校。
“哇,好可爱的猫猫。”
“你喜欢,你就抱着吧。”杨晓风心不在焉,随手就把猫笼给递了过去。
“哪里来的猫啊?”柳依依打开笼子把猫抱了出来,一边挠着猫下巴一边问。
“这,同学的,放我这儿养一天,我今天给他带回去。”
“你又骗人了。”柳依依撅了噘嘴,“学校里哪里允许养猫啊。”
“他……新买的,昨天要提猫他走不开,我就去猫舍给他提回来。”
“那还是不对啊,他在学校里怎么能让养猫?”
“他……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有钱任性嘛。”
柳依依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见他说得有鼻子有脸,眼神坚定目视前方,也不像是在说谎,也只能作罢了,低下头来接着逗猫玩儿。
其实杨晓风是在发呆。
杨晓风编了几句话把柳依依糊弄过去了,一会儿在想十三年前自己父母的死亡,一会儿又想到还没给这只猫找好下家,现在是一个头比两个都大。
“对了,舅舅,有个事问你。”杨晓风突然眼前一亮,自己面前不就有一个知情者吗,“你还记得我爸妈吗?”
柳岸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抖了一下,车子都没稳住,车头向左边一根车道滑了一下,急得后面的几辆车直按喇叭。
柳依依听了也不再逗猫了,抬起头来把猫抱在怀里,看看杨晓风又看看柳岸,似乎不知道该不该插话。
柳岸把车缓过来以后又开了一小段,这才轻描淡写地反问回去:“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就……前几天梦到我爸妈了,所以想问一问。”
“真的吗?”柳岸温柔地笑了笑,看向后视镜问道,“果然还是儿子最亲,我有好几年没有梦见小月了,怎么样?她还好吗?”
“嗯,挺好的吧。”杨晓风意不在此,索性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我记得我爸妈是出车祸死的,那肇事车呢?肇事司机呢?他们都怎么样了?”
柳岸原本称得上温柔的眼神瞬间阴沉了下来,车里的气氛一下子极其僵硬。
柳依依抱着猫缩了缩脖子,夹在这一老一少两个男人之间沉重的气氛里,一时间觉得难受极了,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她觉得车内的温度似乎又降了一些,把手中的猫抱得更紧了一些。
手中抱着的猫不合时宜地“喵喵”叫了好几声,细声细气地像是在抗议。
柳依依“嘘”了一声,手指不停地抚摸着猫咪的背脊想把它安抚下来,见那只猫打了个哈欠趴到她的腿上,她这才“哈哈哈”地努力笑了几声:“你们继续,继续啊。”
“当时没有监控,没能找到肇事车。”柳岸摇了摇头,像是不想再提。
柳岸想到了十三年前,虽然当时还没有监控,但是警方当年走访了附近的居民,还是有人指出来有一辆没上牌的黑色越野车在那条小路附近出没过,车子开得东倒西歪吓人极了,并且明确指出了开车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副驾上坐了个年轻女人想要去夺方向盘。
车前保险杠上带着一摊不明液体,那个居民本来以为是碰上了污水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现在回想,应该就是血迹了。
只是后来去找上门的时候,家大业大的白家根本置之不理,一口咬定那辆车已经报废了,现在查也查不到。
柳岸红着眼睛质问他们:“那么那个晚上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白家的大家长,白静的父亲白鸿拍了拍桌子,站起来冷笑一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告诉你,我女儿那天就在家里呆着,一步也没有离开过,我和家里的保姆都能作证,怎么?你到底有没有证据?没有的话就请回吧。”
白家的那个小保姆唯唯诺诺地上前,低着头搓揉着抹布,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轻声轻气地说道:“我作证,白小姐那天晚上是在家里的,我晚上还给白小姐送过红枣银耳汤。”
他们在说谎。
柳岸咬着牙只是不信,还要再问下去,白鸿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