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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算,等到时候支抵一抵,要能有赚的再说。”
“谢了。”陶立阳摇头轻笑一声,上前捶了他一把,“按你正常的片酬给我打个五折吧,别推了,不然我真不好意思让你来。再说我也没那么惨,实在没钱了,回家找我爸哭穷去。”
“行吧。”唐冉没再坚持,“但也别急着算,上映了再说吧。”
这事就这样定了下来,虽说沈溪早已选好了几个剧本等着他挑,但因为知道他和陶立阳的关系,也就没有过多干涉。
只是江宁那里有些麻烦,提前回去的事根本没能实现,戏的拍摄周期比预计的整整超了一个月,还真是大年三十都在赶戏。唐冉中途又过去看了他几次,只是每次都很仓促。等陶立阳这边进了组,两人就只能靠手机来交流了。
“你今天一直看什么呢?”陶立阳把外卖盒连着剩下的披萨扔进垃圾桶,又打电话帮唐冉另点了份外卖。
“江宁没回信息。”唐冉垂下眼睛,百无聊赖地敲着桌子,“他今天好像该杀青了,电话也打不通。”
他说着又忍不住拿过来点开社交软件看了看,江宁还是没回信息。唐冉把手机扣过去,烦躁地抓了下头发。
“你不是吧。咱俩认识这么久我都没发现你是……”陶立阳拖开椅子坐在他对面,“算了,我都不忍心骗你了。江宁应该一会儿就到了。”
“一会儿就到?”唐冉眯了下眼睛,“先和你商量了?那就不只是来探我的班了吧?”
“我还不是看你这几天拍戏心不在焉的……”陶立阳有点心虚,“况且这不是我提的,我……”
“不是你提的。”唐冉突地站起来,被一阵门铃打断。
“你猜是外卖还是你男朋友?”
唐冉走过去把门拉开,江宁手插兜站在门外。
唐冉瞪他一眼,也不说话,转回来又坐下。
“怎么了?”江宁见他满脸不高兴。
“你可算是到了。你要再不来,你家这位就要给我来一出《拷红》了。”陶立阳站起来和他握一下手,“来,你自己证明一下,是你联系的我吧。”
“谁联系的先不说,你准备让他演什么?”江宁还没来得及说话,唐冉道。
“陆朗啊。”
“不行。”唐冉干净利落的打断他,转头看向江宁,“你不能演这个。”
“我要不演可就在这边呆不了几天。”江宁手搭着他的椅背,“媒体拍到了我总得有个理由吧。”
“那就先回去。”唐冉手压着额头,“反正你不能演。”
“哎哎哎,唐冉,我快听不下去了。”陶立阳啧啧两声,“嫌我庙小装不下你们两尊大佛也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立阳。”唐冉皱眉,“他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陆朗要是个客串我就让他演了,问题是这个角色是男二……”
“我知道,我看过剧本了。”江宁捏捏他的肩。“就为了番位的事?我不在乎的。”
“你不在乎就行吗咱俩名气差不多,没理由你来给我做配。”
江宁走到他面前蹲下,手搭在他膝盖上,“好了,别生气了。我想过了,咱俩不能一直装不熟,装关系不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拍到了,总得找个熟悉的契机出来吧。赶早不赶晚,这就挺合适的。”
唐冉把他手挥开,江宁又笑着放回去。
唐冉叹口气,“我真是服了你了。”
“到时候写他特别出演。你要还不乐意,你俩换,你给江宁做配?”陶立阳在一旁看了半天的热闹,终于开口。
“行啊。”唐冉轻描淡写地应道,“那前面拍的重来吧,我出钱。”
陶立阳张了张嘴一时没说出话来,唐冉终于撑不住笑起来,“算了,下不为例。”
“这谈恋爱了有人撑腰就是不一样,都开始放狠话了。”陶立阳摇头,“蹲着那位你起来吧,这是要求婚吗?”
“这次麻烦你了。”
“也不麻烦,毕竟是我占便宜的事。”陶立阳说,“你行李拿过去了吧?”
“嗯,助理拿过去了。”
“这是你男朋友房卡。”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磁卡给江宁。
“什么东西?”唐冉疑惑。
“你换一间呗。当时安排的时候不知道他要过来,你左右两边的房间都有人了。我重新开了两间,你俩挨着一块儿,那层楼也没住剧组其它人。”陶立阳拿起外套,“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不过你们平时还是多注意点啊。”
“知道,谢谢。”江宁把他送出去。
回头见唐冉还冷着张脸,忍不住推推他的嘴角,“还气?”
“你说呢?”唐冉冷笑一声,“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背着我什么都安排好了。”
“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你看我喜吗?”
江宁俯下`身看着他的眼睛“喜啊,喜不自胜。”
“眼神不好吧。”
“我说我自己。”江宁轻声笑起来,环过他的背,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我想你。”
唐冉任他抱了一会儿才伸手回抱住了他,“知道啦。”
第二十四章
“起床了。”江宁推推唐冉,“牛奶温好给你放桌上了,你记得拿。我先走了。”
“嗯。”唐冉坐起来,“感觉我可以回去把助理开除了。”
“开除吧,我给你当助理。二十四小时服务的那种。”江宁靠过去和他交换了一个吻,“走了。”
“好,一会儿片场见。”
江宁进组的第一场戏,片场在城郊的殡仪馆。
这个场景也是《她》这个故事开始的地点。
唐冉饰演的是一名叫做李资行的教师,他和妻子是同事,在外人眼里他们相敬如宾,是非常幸福的一对。某天,由于车祸,他的妻子离开了人世。在追悼会上,李资行看似悲痛异常,但心里却并不感到难受,他接受着来自亲友的劝慰,实则讲自己抽离出来冷眼看着这一切。。
李资行知道,自己早就不爱她了。他没有爱上别人,只是对妻子早已没有当初的感觉,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如此平庸的一个妇人,为了两三毛钱与小贩斤斤计较,睡觉还会发出微微的鼾声,穿裙子直接配球鞋,身材开始变形,没有一丝生活情趣。李资行不知道自己当初到底为什么要和这样一个女人结婚,他有很多次想向她提出离婚,但她没有做错过任何事,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实质的问题,他无从开口,只能继续尽忠尽职地扮演一个好丈夫的角色,内心深深地疲惫,一切都是应付。
接到妻子死讯的时候,李资行正在给学生上课。他的大脑有一刹那空白,但反应过来以后第一感觉却是解脱,他终于名正言顺地摆脱这个女人了。
结束了所有的仪式以后,亲朋好友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