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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微弱!
怀里的小家伙很不安分,想要挣脱他的手。端奕息紧紧的看着那个白色骷髅头,指尖上的闪电啦啦的不止。
这东西很邪门,明明击中了,却仍安然无恙,而且……
之前他展开的防护罩对付羽火尚可抵御,可是面对这玩意却脆弱的如同一张薄纸,外面漂浮的黪黩邪气也要冲进来了,这村庄里面苛慝为害的东西天知道有多少,如今他处于进退两难的境界!
千钧一发之时,端奕息似乎听到的怀里闷闷的声音:
“……”
闻言,端奕息愣了一下,迅速的扫了一眼怀里的男孩,那孩子又用自己毫无情绪的声音重复道:
“躲开”
快点不然来不及了!
端奕息咬牙,拼命似的张开一张巨大的防护罩,雷电环绕在透明的护罩上,啦啦的响个不停。
一如男孩心中所料,白色的骷髅头果然有所行动,那玩意儿忽然发红涨大。端奕息心里抽搐,看着架势,这是打算像电视剧里放的那些轰炸机一样自爆?!
不带这样玩的!在端奕息的默哀中白色骷髅头轰炸了:
“轰”
男孩目不转睛的看着额头已经泌出汗的端奕息,他眼里蕴含一片平静。一次次莫名其妙的强大轰击已经导致防护罩碎裂,他很清楚这个男人,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他微微张开嘴,忽然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端奕息的行为。
这家伙想做什么?!
端奕息将男孩更加紧紧的搂在怀里面,飞快的冲向已经涨得很大的骷髅头它仍在轰炸,无限的,轰击声大作,直叫人不得不捂起耳朵。
“闭上眼睛。”端奕息凑上来耳语道。
怎么可能闭上眼睛?他忽然扯住了端奕息破烂的衣领,眼神终于变了。
可端奕息竟还抽空露出一个苦笑:“我又不是要去送死,脸色不至于差成这样的吧?”
男人的面孔俊朗,微笑的轮廓很清楚:
“不过,你也是会怕的啊……”
他微微的动了动手指,看着男人将他的脑袋闷在怀里,黑暗袭来,但温热的气息却紧紧的包围着他。唯一不足的便是耳畔的轰炸声接连不断。
“别怕啊……”男人向他低语道,“即便有一天,所有人都抛弃你了,也不得不变得勇敢,去面对。”
……男孩终于闭上眼,侧耳能听到端奕息的心跳声。
死神的脚步,将要来临了。
“别怕。”
这是端奕息陷入昏迷时最后的一句话。
男孩忽的睁开了双眼。
眼里的血色狰狞可怖。他抬头,冷漠高傲的蔑视面前的东西。如同君王般威严的下命令:
“滚!”
“……”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地上时,露水已经在草尖上微微发颤了。地上的血迹已经变得暗红,破旧的古屋底下,一个年轻的男人躺在光滑的石板上。
端奕息睁开眼,起身,松了一口气。
他还活着。
当时,面对轰击,端奕息到了灵力被限制的地步下真的是分神期倒计时的时刻,所以他不敢懈怠,也不能冒险。对于白色骷髅头,端奕息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那东西很危险,不过他宁可拼死一试,落得两败俱伤,也不愿连累了其他人。
所以,他干脆用自己的身躯当成庇护,尽管不知骷髅头的底细,但他好歹也是分神期之躯,抵挡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是有把握的。
这不是好好的吗?端奕息活动了一下身体欣慰的想。
不过,那小家伙呢?
“这里。”
端奕息闻声转头,一个身穿黑色长服的少年站在阴暗的角落里,血红色的眼瞳亮的吓人。他有一头很长很长的墨色头发,比端奕息及腰的黑发还要长。腰间系着一块浅绿色的玉。少年的头发被一条绀色的发带系着,白皙的皮肤被墨色的长发衬得愈加苍白。
那是谁?
端奕息试探道:“那个……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他很瘦很小。”
而且还特别冷漠。端奕息默默心中补充。
“男孩?哼。不清楚。你是何人?”少年走出来,端奕息这次完全看清楚少年的面容虽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但他的面容极为俊美,从侧面看还带了几分阴柔之美。
长大后定是个为祸少女心的家伙啊。端奕息面带笑容:“我只是一个人类罢了。敢问阁下是?”
“呵,人类?”少年不答其问,冷笑道,“这里只有死亡和幽魂,怎么可能会有人类?尚且不说人类,就连妖兽都很少路过。这里可是极为凶险的阴邪之地。”
端奕息硬着头皮道:“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对这里感兴趣呢?”
少年睥睨道:“还有魔鬼之道。极其喜欢这种地方。”
“……好吧,那正如你所说,我是被魔鬼之道欺骗到此地的。”
“骗人。”少年道。
“……那就姑且当做我骗人。”端奕息顿了顿,他实在受不了身上的血腥味了。“你知道这里还有干净的衣物吗?”
少年问:“死人的东西,你也敢拿?”
端奕息笑了笑,他身上还带着血气,衣服又破损的厉害,总不可能一直这么下去吧。至于这个少年,看起来年纪轻轻,面目不善,但他倒是不担心。
“敢的。我又没有做亏心事,怕什么?”
少年转身从刚才的那个角落里翻出了一些东西后,抛给他一身血红色的衣物。
一件嫁衣。
“……”端奕息无奈,“那个……你……”
“墨渲,我的名字。”墨渲淡淡道,“衣服不合适吗?”
“……太长了。”端奕息道。
呵呵,你觉得一个大男人穿着一身嫁衣出去还能见人吗?你以为我是女人吗?
端奕息细细端详了会衣物,触感挺好的,花纹致就连裙摆都绣上了细细的金丝,红的鲜艳夺目。不过……端奕息揉揉眼睛,是不是所有的嫁衣都长这个样子?总感觉……
和电视剧里的古装嫁衣没啥区别。挺眼熟的。
“给我。”墨渲夺过嫁衣,爽快的“嘶拉”将衣服撕成两半,又利索的把花纹装饰取下。约摸二米长的华丽的嫁衣就这番干脆的变成了一件血红的长袍。
“……糟蹋了。”端奕息接过衣服,有种望天叹息的无奈感,“还是多谢你了。”
“不用。”墨渲盯着端奕息将红衣披上。
端奕息看了看自己穿着红衣的模样,颇不满意,抬起头说:“你知道这个村庄发生过什么事吗?”
“怎么这么问?”墨渲一跃而起,坐在枯老的树干上。树枝发出“吱啦吱啦”的声音。
等下树枝承受不了墨渲的重量,然后这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