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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不中用了,自然就久居在这里了。不知你是?”
“端奕息。”
汉昱皱起高耸的眉间,不悦道:“一听起来就是个书生的名字,人也长得挺小白脸的。初次见面,若能不被你这病弱书生的模样给骗了,那人也当真神了。”
端奕息笑道:“恐怕还真有这么一人吧。”
汉昱奇道:“哦?那老夫还真对那人有点兴趣了。”
汉昱嘴上不说,但从初遇,以他多年观察人的眼力就能看出面前的端奕息绝非常人。汉昱与梅郎不同,梅郎是专门营生而研究人气魄外貌判断其出手如何。
而汉昱则恰恰相反,他是习武之“人”,虽不擅长察人面色,但直觉却能告诉他,感知危机。
“对了,你为什么想要知道扬玉派的事情?而且还是二年前这么隐秘的法战你竟然会知道。”汉昱道,“当初扬玉派可是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即便是豪门门派,估计也没有几个详细知道情况的。”
端奕息道:“这么隐秘吗?听说,每年扬玉派的弟子都要与其他各派比武切磋,当年的不就……”
当年可是因为法战而迟迟耽误了。不少的门派掌门都惋惜自己门下的弟子不能一鸣惊人。
却听到汉昱道:“切磋?哦,你说的是一年一度的‘武行比试’对吧。不过,二年前却举办了。”
“什么?”
这怎么可能?难道在端奕息离开这个世界后,他们又马不停蹄的举办了比试?
“这是表面上糊弄百姓的。”汉昱道,“实际上,这场比武其实也就打过三场罢了。”
端奕息一愣:“难道是为了掩饰法战?”
“聪明。”
“那……”
“扣扣”
有人在敲门。
端奕息站起身,打算开门道:“应该是上饭菜来了。”
汉昱低声道:“且慢!”
?
“门外一股妖气,”汉昱凝神道,“对方的实力很强。你……最好小心点。”
端奕息心里一惊。他从来到这个世界一直都是低调行事,从来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如今,竟然有东西找上门了?
还是,冲着他身边的……汉昱而来?
汉昱这人端奕息也看不透他,看起来就是一匹夫模样,身材魁梧,眼神却锐利如同一只鹰。
“扣扣”
“吱拉”端奕息抬头,一片阴影罩在他的头上,一双金色的兽瞳紧盯着他。
“你……”端奕息诧异万分。
万万没想到,面前的人竟然是当初打败季登的狼族狼芒!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狼芒却不说话,他只是紧紧盯着端奕息。端奕息微笑道:“请问有何贵干?”
狼芒道:“你就是端奕息?”
“是。”
“你必须快点去连岐山。”狼芒道,“现在马上。”
端奕息微微一愣,大脑快速运转,他脱口而出:“为什么……等等,谁让你找我去连岐山的?是墨渲?”
狼芒皱眉道:“墨渲?不认识。”
怎么可能不认识!墨渲可是当年第一场便打败翎纱的人!
若非端奕息没有看到狼芒腰间佩戴的东西,些许他就差点信了狼芒镇定的模样了。
端奕息思索了会儿,回头朝汉昱点头,道:“那我先走了。后会有期。”
汉昱摆摆手:“原来都是认识的人,害得老夫白白紧张了。”
狼芒目送端奕息的离去,等下端奕息离开了客栈后,他这才迅速转身跪下!
他低着脑袋,朝着面前的人恭敬道:“您什么时候来的?”
“早就来了。”
面前的人仍是那副模样,明明感觉松松垮垮的,不靠谱的模样。但若细看,便会发觉此人手腕却强实有力,面容的威严不可冒犯。
他是魔族第二将领陶摩。
人间四处都有他的身影,但无人察觉他的身份。
汉昱,也就是陶摩,他俯视狼芒道:“你这小子,真是让老夫失望。竟然能被杂种血脉使唤。哼。也不知道那个老家伙是怎么想的。”
狼芒道:“并非魇鬼前辈的煽动,是我自己情愿跟随王的。”
陶摩冷笑一声,猛然间,巨大的气场爆发开来!周围的瓶子都被轻而易举的震碎了!狼芒脸色微微一变,迅速的张开盔甲抵御,但下一秒,一抹黑色已然瞬移到他的眼前。
会被击飞的!那是狼芒的第一反应,他下意识的发动强大的攻击,却又被面前的人给撕碎了。
“你的王?哼!能不能做到这种地步呢?”陶摩冷冷道。
他继续俯视狼芒。
而狼芒胸口已经遭受了重创了。
狼芒大口大口的喘气,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他道:“比不上王的万分之一!”
“果然是被蛊惑了。”陶摩道,语气里尽是不屑,“亏老夫还如此好看你。哼!难道那只凤凰就比什么都重要吗?难道择主你也不擦清楚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吗?狼芒!你将来可是狼族的王!怎么可以臣服在一个杂种的……”
“我是杂种,那你呢?”
冷清的声音幽幽的传来。房间里的两人皆是脸色大变。
陶摩诧异道:“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地步!能够在他的领域下不受干扰不能被他发现!这种人……除了魇鬼那个老怪物,怎么可能还有人能做到?!他心下起疑:莫不是那老怪物真的来了?
接着,房间轰然炸开。
楼下的梅郎察觉到了顶楼的情况,他的腿一软:天啊!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啊。楼上的都是惹不起的人啊!
等他匆匆忙忙跑到顶楼的时候,小二们也都在那里侯着了。
“出什么事了?”梅郎道。
“老板,老板……‘芳华’汉昱……汉昱他死了!”有人脸色发白道。
“怎么可能?!”
梅郎一踏进房间,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他忍住恶心的感受,捂着鼻子,小心翼翼的越过残碎不堪的地面,顶楼的房梁有的居然塌落下来,不可思议!
“呕!”
等梅郎看清楚那人的景象,他终于忍不住,将腹中的吃食全部都吐了出来。
那人哪里还称的算是“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完整的部分。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白骨都露了出来。地板上也连带沾着尸体的一些皮发。究竟是有多大仇多大恨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算是便宜他了。”那人站在屋顶上,绀
色的发带轻轻的飘,他对狼芒冷冷道,“你带应晖先回庆纱派。他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至于……后面的事情,我来解决。”
狼芒捂着正在被那人施法痊愈的伤口,眼睛发亮道:“是。”
“东西给我。”
“是。”
狼芒从腰间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