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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笨蛋,做完就不错了,理综这么难,做完最好再多多检查几遍,千万别分心。
老师点清英语试卷,高考就正式结束了,外面下起了大雨,全世界都黑乎乎的,周青脉被几个同学拦住对答案,因为他的基本就是标准答案,耽误了一些时间,走出考场教学楼的时候,迟朗在暴雨中淋着,这天他穿了白t恤蓝牛仔,拼命对他挥手。
“脉脉,我们去开`房吧”
长长的尾音,理直气壮的口气,穿透雨声。本考点的考生,无论是已经走到校门的,还是没出教学楼的,以及诸位老师和保安,都愕然,都看向迟朗。
大概所有人都在想,脉脉是谁?
周青脉露出腼腆的笑,整了整背包带,朝迟朗跑过去,搂上他就走,说,你急什么,暑假刚刚开始。
03.
从教学楼门口的小花园到校门口的大铁门,共一百三十三步,众目睽睽之下,这些步子周青脉走得很爽,他搂着迟朗就是搂着仙女,走完这条路就是登上天梯,然后他走出校门,把规则、三好学生、还有高考这场铁腕的全国性`行为艺术抛在脑后,永不回头。
迟朗在他耳边说,雨大有个好处,比较隐蔽。
周青脉说,听见打雷了吗,老天爷都在给你鼓掌。
他们又一次成功从司机眼皮子底下溜走。
就近找了家酒店,落汤鸡似的冲进大堂,两人都笑疯了,从考试专用笔袋里拿出身份证的那一秒特别解恨,前台小姑娘看见透明袋里的准考证眼睛都直了,奈何两人都已成年,只能给他们办住房手续。
“雨太大回不了家哈。”前台讪讪地递来一张房卡。
“嗯。”周青脉搂着迟朗,揉不够似的捏他肩头,接过房卡就要往电梯走。
迟朗却不干,拧着脖子冷不丁问:“房间里有没有安全套啊,还有润滑液?”
前台干巴巴笑了一下:“都有,的。”
两人这才心满意足地进电梯。房间在十层,周青脉看着数字一个一个往上跳,道:“大哥你太猛了。”
迟朗拧着t恤下摆的雨水,低头笑,“我等不及。”
周青脉电话响了,是他妈妈,俩人出了电梯都有点慌,迟朗刚想说别接算了,就见周青脉从包里掏出手机。
“妈,我晚点回去,什么?这么快就传到您那里去了呀。哦哦苏老师在这边监考正好听见,哈哈,迟朗他开玩笑的,我们正准备去看电影呢,连着看两场,再去吃点好的,嗯我不会老让他请客的。您明天有公开课吧早点休息,不用给我留门,我带钥匙了。放心,发挥应该不错,嗯,开什么房,就开玩笑的,您跟苏老师也说一声别瞎操心。”
周青脉挂掉电话,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干脆关掉手机。
迟朗说:“我不是开玩笑的。”
周青脉一边在门锁上划拉房卡,一边气喘吁吁地胡乱吻他,“我也不是。”
第一次并不顺利,周青脉出了血,不止后面,他疼得狠咬嘴唇,接吻的时候也是满嘴血味,自己没掉眼泪,倒把迟朗给心疼哭了。
两人没有经验,也谈不上舒服,但都射得很快,带着慌乱和匆匆,好像什么过了今天就迟了,就再也来不及了。完事后周青脉把套子从自己屁股里拽出来,捋掉外层的粘液和血,小心地打了个结,丢在地上。
“迟朗,我是你的人了。以后,无论怎么样,都永远是。”他脸红扑扑的,声音也叫得有点哑,可神情郑重得好像完成了一个仪式。
迟朗把他拉回床上躺好,脸蛋埋在他锁骨上,默默地擦抹着他的汗水和自己的眼泪。
周青脉则拍拍他肩膀,耐心地抚摸,“别哭了,老子待会儿下不去手怎么办。”
“你下不去手,我就撅屁股给你,再不敢,我就拽着你老二进来……”说着他就顺着周青脉的肚皮往下摸,去碰周青脉的那根东西。
“拽?你想疼死我吧!”周青脉大叫,结果被搓了两下就又硬了,他往手里挤了滩润滑液,湿淋淋地往迟朗股间抹,却又听见一阵电话铃声。
迟朗已经酥了,迷迷糊糊地拱在他怀里,扶着他手腕让他继续,“别管了,谁他妈又找你……”
周青脉叹口气:“是你的。我关机了。”
迟朗愣了愣,立刻跳起来去拿,“完了,我爸,”他跪在床沿,看向周青脉,“咱俩刚才,可能朋友圈里已经传疯了吧……他肯定已经听说了。”
周青脉盘腿坐着,一脸无畏:“你怕了?”
“不是,他能通过我手机定位到我,或者他直接查身份证找酒店……给我打电话,肯定是马上就要到了。”迟朗按了拒接,宛如拿着一个定时炸弹,“脉脉,我是怕他们找到你。”
靠,周青脉心中暗骂一声,把还没干的衣服扔给迟朗,自己也开始套裤子,两人就这么浑身黏糊糊地把衣裳穿得乱七八糟,匆忙离开准备退房。
在电梯里,周青脉看着数字一个一个往下跳,正如它们不久前依次往上。他握紧了迟朗的手,“你今天还想回家吗。你爸妈会不会揍你。”
“我不想。”迟朗紧紧地回握住他。
“我也不想让你回去,”周青脉笑了,他迅速退好房间,拽着迟朗向外面的瓢泼大雨中飞跑,“那我就拐卖一次人口吧,卖到我家去,我家至少没人打人。”
迟朗立刻就乐不可支了,他跑着,悄悄伸手进到挎包里,把手机关掉。路上的霓虹已经亮起来,还有街灯和车灯,一切流丽的光景,在夏日闷窒的雨幕中完全看不真切,却又鲜艳漂亮至极,就像一夜春`梦,一场私奔。
04.
两个湿透却狂笑的高个儿男孩看起来着实可疑,他们没有打到出租车,跑跑停停,回到家已经是十点出头。
周青脉家住在一楼,两室一厅,八十年代建成的教师公寓,水泥地,白垩墙,黄灯泡忽闪个不停,走廊口早就被大水淹了,雨水漫上三级扁扁的楼梯。
“哎,我妈可能还没睡,”周青脉边掏钥匙,边贴在迟朗耳边悄声说,“待会进去了,你先洗澡,我给你拿干衣服。你尽量别和她独处,我就准备说你和家里吵架来我家凑合几天了。”
“……你还疼吗。”迟朗似乎只关心周青脉刚才流血的屁股。
“疼我能跑这么快?行了,表情自然点。”
钥匙在快锈坏的门锁里松动了好几下,周青脉才拧得动,打开门,屋里一片漆黑,他正要庆幸,啪地按亮吊灯,一打眼却看见母亲坐在沙发上,脸色说不上好。
“哎呦,怎么淋得这么湿呀,快去擦擦。”母亲起身走向湿透的两位。
“阿姨好。”迟朗呆呆地向这个见过无数面的憔悴女人问好。他在周青脉家吃过不下一百顿饭,他也听周青脉的妈妈给自己讲过无数遍作文。
周青脉则推他往浴室去,力气用得很大,“妈,迟朗在咱家避几天难,我们白天都出去玩,晚上带吃的回来,快期末了您就别做饭了。”
关上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