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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血淋淋的手指头,“别白心思了,姑娘?进了苗家寨还能是姑娘?咯咯咯……”
程云卿的心随着渐渐暗下来的天,一点儿一点儿往下沉。
“快说,他们去哪儿了?不然……”程云卿手腕上佛珠散发着红光,如激光一样打进女鬼眉心,鬼魂电击一般开始抽搐,“啊!”女鬼尖锐的声音差点儿没刺破程云卿的耳膜。
只是他现在没心情理会这些,“说不说!”
“说,我说。”女鬼声音跟着颤抖,“他们去了村长家,就是苗家寨中间最大那个院子。村长家一共哥五个,你……你快去吧,去晚了,那姑娘怕是不妙。”
程云卿甩开女鬼,“你最好没骗我!”刚迈了一步,大腿突然被女鬼抱住,“你要是能救出来那个姑娘,求你去看看我儿子好不好?求求你?”
“你儿子?”
“我儿子刚出生,求你,去看看他,如果他们对他不好,帮我……帮我杀了他!”女鬼说着说着,鬼面上散发着黑雾,“他们害了我一生,我也要让他们没后!”
“如果可以,我会去看的,但不会杀了他。”程云卿大步朝前走,本就阴天,再加上这山谷里的小雨一直没停,天色黑的吓人。
他一边躲着这寨子里的人,一边朝着最大的院子走。没人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都在颤抖,他生怕自己晚了,冉苒受到什么伤害,万一……
不!不会有万一,一定不会!程云卿一边走,一边安慰着自己。
……
冉苒根本找不到东西来弄断绳子,那几个大汉吃饭吃的很快。
门猛地被推开,冉苒只能再度装晕。
“这臭娘们可真能睡!”老二冷哼一声,“抬走。”
冉苒被他们抬出破柴房,雨点落在脸上,冰冰凉,但是远远比不上她心里的冷。
破烂的土房开着门,冉苒被两个大汉扔在了东边的大炕上,“大哥,你先来。”
“算你们几个小子有良心,去看看老四,他那伤怎么样。”
这大哥就是最开始拦住冉苒去路的男子,看着冉苒蜷缩地躺在炕上,男子奸笑两声凑过去,黢黑的手就要去摸冉苒嫩白的脸,嘴上还不干净,“小妞儿长得不错,今儿让老子好好疼疼你,让你知道什么叫醉生梦死。”
在男子手指距离冉苒一寸的地方,冉苒猛地睁开眼,用尽全力抬起头,直接撞在老大的胸口上,“想碰我,去死吧!”
老大没防备,直接摔了个倒仰躺在炕上,“你个臭□□,活腻歪了。”说着爬过来,一巴掌打在冉苒脸上。
冉苒耳边嗡嗡响,左脸滚烫,有点儿晕眩,但是现在没有缓和的时间,她一个鲤鱼打挺,双脚一起踹出去,老大身子直接摔下炕。
动静闹的有些大,老二带着老三和老五赶过来。
“臭娘们,敢打我大哥。”老二吐了一口口水,搓着手上去,冉苒拼命往后退,“你再过来,我一头撞死在这儿。”
“撞,随便撞!你以为你死了,你的尸体我们能放过?告诉你吧,后山上埋着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我们玩剩下的。”
冉苒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这么丧心病狂,现在是死都不能死。
老二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用力一带,冉苒直接摔了下去,“去,给我们老大陪不是,我今天就先放过你。”老二脚踩在冉苒后背上。
“我呸!”
老二拽起冉苒头发,“臭娘们还挺犟,老子先拾了你!”说着就要去撕扯冉苒的衣服……
冉苒瞪大眼睛,万分惊恐的看着那黢黑的双手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张了张嘴,发现竟然说不出一个字,从未有过的绝望自心底蔓延。
“啊!”老五在身后大吼一声,整个身子腾空而起,撞在了老二身上,俩人摔在了一起,冉苒也跟着倒在一旁。
紧接着,老三直线撞在了土墙上,掉了两大块墙皮,轰隆一声,惊得满地黄土飞扬。
老大拿起炕头立着的铁锹,“你什么人?”
程云卿阴沉着一张脸,没理会他,径直走到冉苒跟前,将人抱进怀里,轻轻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冉苒没想到,最危急的时刻,竟然会有人来救她,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从小打到大的发小。这一声,“对不起,我来晚了。”突然流进了心底里,让她心头发酸,忍不住落泪。
可是,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冉苒眨眨眼,不让泪水落下,“知道来晚了就好,回去补偿我。”
程云卿勾了勾嘴角,“好。”
耳边风声而过,程云卿一个肘击,老大手里的铁锹飞了出去,他头都没抬,解开冉苒手脚上的绳子。“还能走吗?”
“想走?没那么容易!”哥几个这功夫都站了起来,从炕檐边抽出几个棍子,“小子,你找死!”
程云卿将冉苒护在身后,“谁找死还不一定呢。”
“你小心,他们都不要命的。”冉苒担心程云卿受伤,大喊一声。
四个大汉一起冲上来,程云卿翻身而起,几脚将四人踹翻,拽着冉苒就跑。出门的时候,拿起炉子旁边的烧火棍,将门别上。
只是这根本阻挡不了他们多少时间,俩人拼命往外走。
刚跑到院子门口,给冉苒送饭的女的拦住他们,“你不能走!”
“让开!”程云卿冷哼一声。
女的直接去抱冉苒大腿,声音阴森恐怖,脸上带着怨毒,“我走不了,谁都别想走!”
程云卿没时间可以耽误,一脚踹在女子肩膀上,拽着冉苒离开院子。
女子爬起来,转身拿起一个破盆,开始敲敲打打,“快来人啊,有人跑了,快来人啊!”
程云卿暗道一声不好,蹲下身子,“上来。”
冉苒也没矫情,攀上程云卿的脖子,“走。”
程云卿没有原路返回,因为刚刚那女的叫喊,整个村子各个院子灯火通明,不少火把出现在漆黑的夜里。
“他们在那儿!”
程云卿和冉苒被前后夹击,夜空中飘荡的鬼魂像看热闹一样,咯咯咯地笑着,声音此起彼伏。
“抱住我。”程云卿怕冉苒掉下去,嘱咐一声,加快脚步从这座院子绕到后面,直奔后山。
路上一场难走,再加上小雨下个不停,好几次打滑,摔了两跤。就摔这两次,身后的村民发现了他们,直奔后山而来。
程云卿不敢大意,飞快地往山里跑,只要进了林子,这夜又黑,他们就不好找了。
后山林子越走越密,山也越来越陡,“你放我下来,这么走不行。”冉苒拍拍程云卿肩膀。
程云卿将冉苒放下,“这些村民更熟悉这座山,我们根本就不安全。”
“后山这么大,他们村子里人有限,不可能搜整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