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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他似乎觉得已经很满足。小方跺脚:“花满楼,你……”怎么这么让人心疼呢!
他拉着花满楼:“跟我走!你信我!”
花满楼轻轻地嗯了一声。
小方拉着花满楼,脚下微动,人影闪逝,已经和花满楼一起出了房间。他能想起的办法,就是带着花满楼飞奔,让药力在奔跑的过程中发散。
西门吹雪是这样救孙秀青的,段誉更是在密室内靠着凌波微步发散药力,才没有中恶人的奸计!
所以这个办法一定可行!
这一层快活林终于不再黑暗。到处都是朦胧的灯光。小方原本是拉着花满楼迅速地游走着,系统地图也跟着快速展开。终于,他看到了出口!
虽然不是很明亮,但和朦胧的灯光不同,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小方带着花满楼冲出窗口,果然,窗外不再是曲折的迷宫,而是天坑。
太阳已然不见了,天坑内的建筑越发黑沉。脚下是交错的灯笼线,头顶是一重重屋檐。小方带着花满楼一直往上冲,直到冲出重重屋檐,又见到快活林的高楼,和远处最高的黑塔!
天空阴沉沉的。小方能感觉到花满楼身上满是汗水。他只能祈祷这个方法很有用。凌波微步在脚下施展,腾挪跳跃。
汗已出了很多!
最终,小方把花满楼带到了那座最高的塔顶。
这是花满楼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他已浑身湿透,然而脸色好了很多。他汗如雨下,眉眼之下尽是水珠。
小方小心翼翼地问:“花满楼,你怎么样了?”
花满楼微微一笑:“无事。”如果他的眼睛能看见,他现在一定目光灼灼地看着小方。
小方摸了摸鼻子。塔顶很冷,一阵风吹来,本已阴沉的天落下雨来。
大雨转瞬间便将两人浇了个透。花满楼身上仅剩的一点点热力也被驱散了。
他展开衣袖,遮住小方头顶的雨。两个人都笑了起来。他们在塔顶坐下,享受着这大雨。
小方已经疲力竭。方才他带着花满楼发散药力,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现在,只觉得腿酸得不行。他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气走一步路了。
花满楼轻轻搂住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大雨磅礴,可是两个人都觉得很快乐。小方甚至有些暗暗的后悔:如果这件事不是发生在快活林,如果是在花家别院,是在百花楼……
他把脸埋得更深,这种想法,可千万不能让花满楼知道。
花满楼一手抬高衣袖,挡住大雨,一手指托起小方的下巴,在小方愕然的瞬间,轻轻吻住他。辗转反侧,起初如春雨绵绵,越加深入,却如夏雨暴疾。小方闭着眼睛,仰头应和。
“小方,”花满楼终于松开他,拇指划过唇角,又抱紧了,道:“和我在一起吧。”
小方迷糊了很久,“嗯?”了一声。他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么?
“七童非草木,怎会无情?”
何况是对着自己心爱的人。
小方迷迷糊糊地知道,花满楼所说的情,不是他们平常谈的情。他立刻激动起来。
“今日我方知,原来小时候,你叫过我七哥哥。”花满楼又低下头来,脸上带着调侃的微笑:“要不要再叫一次?”
小方暗道,他怎么不记得?可是花满楼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不过这个称呼简直是小方捂住了脸,觉得鼻血都要留下来了。
他明显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雨越发大了,没有停的趋势。花满楼带小方从塔顶跃下,翻身进了塔内。
塔里的空间不大,有楼梯一直通向下方。两人沿着楼梯向下走去,不知到了第几层,却被一扇门挡住。小方摸着那门上的花纹,灵机一动,拿出天生楼的玉佩,合上去。
那门竟被打开了。
花满楼拉着小方的手,慢慢走了进去。携子之手,与子偕老。逾此一生,定不辜负。
可是有一件事情,必须在这之前,告诉小方。
第54章天生楼主(六)
门一打开,便见塔内突然亮了起来。
一股灰尘味扑鼻而来。
小方咳嗽了一声,听花满楼问:“这里点着长明灯?”
小方抬头,见亮光就是从镶嵌在墙上的琉璃盏里发出来的。
“咳,花满楼,这里窗户全被封死了。”小方挥了挥手,赶走灰尘,和花满楼往里走了两步。身后的大门随即关上。
这一层比想象的要宽敞许多。长明灯照亮了整个空间,楼层里的布置一览无余。
这里四壁都是书架,上面整整齐齐地放满书册。小方浏览了一遍,发现上面都是各种编号,按照一定的顺序排列。他暂时没有弄明白这种顺序是什么,感觉很像古代的图书馆编码。
“花满楼,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小方抽/出一本,递给花满楼。
花满楼摸了摸书的侧面,道:“这是一种密语,写的是元狩九年。”花满楼翻开内页,一页页摸过去,微微皱着眉,到最后,合上书,道:“这上面写的是元狩九年,天生楼杀手在什么时间杀了什么人,顾客是谁。”小方接过翻了翻,却见上面的文字和侧面文字一样,也是用密语写成。
他看着看着,忽然这些字在眼前一花,他的头如针扎般疼痛起来。
小方捂住脑袋,手中的书掉落地上。
花满楼扶着他坐了下来。这楼里除了四壁图书,地上还铺着地毯,正中央摆着一对桌椅。
楼外下着大雨,楼里也很冷。两人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花满楼担心再这样下去小方要生病,便握住他的手腕,一股热力传送过去。
小方觉得身体暖和起来,好了很多。他的头不疼了,却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两个人摸着对方湿淋淋的衣服,都笑起来。小方道:“花满楼,这让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
花满楼脱掉小方的鞋子:“什么故事?”
“说世界末日那天,一群人被冰雪困在一馆中。那座馆里到处都是书,他们便商量先烧那一本来取暖……”
花满楼道:“可惜这里的每一本都是血债。”
小方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些秘密封在这里。”他坐在椅子上,起初因为打喷嚏没有在意,等发觉时,花满楼已经替他脱掉了鞋袜。
小方手握着椅子两旁的扶手,看着花满楼单膝跪在地上,替他按/揉脚上穴/道,心中千头万绪,波澜起伏,哪里管得了什么血债,就算这里是个坟场,他也只当花园了。
“花满楼……”小方的声音因为一些原因变得有些哑,他的脚禁不住痒,使劲往后缩,一颗心砰砰直跳。
花满楼自然看不到小方的神色,他微微笑道:“你最好把衣服脱了,湿淋淋的穿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