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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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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情绪,温声笑道。

顾惊寒淡淡道:“母亲,无须为我心,我在家中住不了几日。我回来,是为了履行我师父留下的婚约。”

“什、什么?”薛萍愕然。

在顾惊寒独居深山老家的那十二年,薛萍是听说过顾惊寒为了强身健体曾跟随一个山野老道学些拳脚功夫,她只当小孩子闲来无事,找些乐趣罢了,也没当回事儿。没想到时隔多年,竟冒出了个什么婚约?

顾惊寒见状,放下筷子,起身将自己的箱子打开,拿出一张暗红色烫金的婚书来,边角没有一丝折痕,保存完好,只是泛着些淡淡的古旧颜色。

他解释道:“我在长青山的那几年,跟随一位道观真人学习道法,拜他为师。回海城时,他给了我这份婚约,让我在二十三岁的冬至之前,完成这份婚约。如今已是初秋,不能再推迟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怎么能……”

薛萍隐忍着对那野道士的怒气,接过婚书一看,顿时哑了嗓子,半晌才苍白着脸色,目光惊颤道:“寒、寒儿,告诉娘,这是假的。你……你一个男人,怎么……怎么能嫁进容家?”

厅内灯火明亮,映照着婚书上行云流水般的墨字。

己亥年十二月二十日,得天地为证,徒顾惊寒与儿容斐缔结婚约,二十三年内完婚,长青山人与海城容培靖准,立于此。

“母亲,此事不由你我做主。”顾惊寒淡淡道。

在十七岁下山那年,顾惊寒拿到这封婚书,其实也是有些惊讶。

不为别的,就为这婚书定下的日期,己亥年十二月二十日。那是顾惊寒出生七天之后的日子。那时候他还不认识他师父,而容培靖,连儿子都没有,也并非是如今权柄滔天的容家当家人。

但纸上有容培靖的笔迹与手印,造不得假。

而对于那位神秘的师父,顾惊寒也相信他的神异之处。这世间,总有人力无法解释之处。

“你出生的时候都认不得这什么山人,容培靖也就是个占山的土匪,这婚书怎会是真的?”薛萍虽知世上或许有奇人异事,但一想到这异事是自己儿子做主角的,便怎么也冷静不下来,“寒儿,娘只有你一个孩子,这样的事……”

顾惊寒面色平淡:“明日我去容家拜访。”

薛萍颤抖的手一僵,过了半晌,才慢慢松缓下来,她勉强笑笑:“也是,说不准这婚书就是假的呢,奇人是有,但能预言未来之事的,可真不敢信。再者说,咱们顾家在海城虽算得上名门,但比起容家可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人家也看不上咱们。那容少爷的性子,也不像是个能看上男人的,而且容家也没提过此事,依娘看,不如就……”

她话不说全,意思却明了得很。

薛萍说的话其实在理。

容培靖从一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到一手创立起海城容氏的容家家主,今时不同往日。容家的地位太高,而那位容少爷在五年前就是个名满海城的飞扬跋扈的主儿,怎么肯履行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婚约?

顾惊寒听她说完,面色不变,只抬手轻轻搂了一下薛萍的肩,便提起箱子回了房间。

这一举动将顾惊寒的意思传达得毫无保留,薛萍失神地在座椅上坐了半晌,才沉沉叹了口气,命人了残羹冷炙。

顾惊寒的房间布置得与五年前分毫不差,但即便是五年前,顾惊寒住在这里也不过是短短一年,并没有多少熟悉感与归属感。

夜色初临,时候还早。

顾惊寒开了灯,将箱子放上桌面,掏出里面的东西。

箱子只有半边放了两身单薄的衣物,供他在这趟归程里换洗。

另半边,是一方古拙的旧木盒,看不出木质,带着斑驳,其上套了一层又一层奇异的暗红色雕刻花纹。

顾惊寒的手指在凹凸不平的花纹上停了片刻,轻轻一挑,将木盒打开了。

无数常人无法听到的凄厉尖叫瞬间扎入顾惊寒的耳内,万鬼嚎哭,惊颤心神。

顾惊寒习以为常,面无表情地用拇指按了下中指指腹,一滴凝润的血珠落了下来,击溃盒内疯狂翻涌的黑气。

鬼声怒号,随着黑气的消散慢慢消失了。

盒内的物件在灯下现出清晰的轮廓,是九个陶瓷骨灰盒。骨灰盒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挣扎而出一样,带动得盒身挣动震颤。

顾惊寒修长有力的手指按住震动得最厉害的那一个,迫得它半分也动弹不得。

无尽的夜色染着霜寒从背后开阔的玻璃窗侵入,顾惊寒凝视着它,眼瞳幽沉,神色冷如深冬:“今晚,安分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晚上十一点半更新。

主攻,民国架空灵异,qwq努力日更!

【因题材违禁,修了设定,受身为改为豪门少爷】

第2章婚约

翌日。

晨光熹微,时候还早,顾惊寒便起了身。

长年养成的习惯使他的作息十分规律,不管身体多累,也赖不了床。

起身穿上长裤,顾惊寒拉开窗帘,略微刺目的朝晖铺落他瘦结实的上半身,他在地毯上盘膝坐下,开始打坐。

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大少爷可是起了?”

顾惊寒睁开眼,将衬衣穿上,打开门。

门外站着两名十几岁的小丫鬟,端着热水与洗漱物品,其中一个仰着脸,面容姣好清丽,一双杏眼仿佛会说话般,含着轻柔的笑意望着顾惊寒,道:“含翠见过大少爷,大少爷昨夜可睡得好些?”

顾惊寒淡淡扫她一眼,转身进屋:“东西放下,下去吧。”

被那双沉黑的眼珠一盯,含翠面上笑意顿时僵了,手上的木盘几乎要端不稳。只觉一股寒意从头渗到脚,连她的骨头缝都要冻结了。

含翠面色发白,不甘地咬了咬牙,放下东西退了出去。

顾惊寒洗漱完,换了身衣服,下了楼。

他今日要去容家拜访,便特意选了一身正装。略偏米白的西装剪裁得体,线条服帖地包裹着劲瘦的腰与修长的双腿,分割出恰当的比例。袖扣未扣,向下微滑,露出一截清濯好看的腕骨,优雅有力。

薛萍望着如此出众的儿子,一晚强压下的抑郁又不禁涌上了心头。

“寒儿,睡得可好?”薛萍起身为顾惊寒盛粥,勉强露出个笑容,“你身边也没个丫鬟伺候,总归不方便,娘瞧着含翠性子好,不如……”

这是在走迂回路线了。

但顾惊寒清楚,他与容斐的婚事,根本就不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的问题。

所以他也不想给薛萍什么希望,便道:“母亲,我修习锁阳术,对女子不行,对男子也不行,若真要破解,也只有容斐可以。”

薛萍一噎,片刻间竟不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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