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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的诅咒手法太繁琐了,”沈秋晚道,“以吴斌所受的伤害来说,如果是任绸自己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她完全不用这么繁琐。”
“她最初处心积虑接近吴斌,千方百计获得茎叶,对吴斌下过诅咒之后,还要亲自出现在吴斌身边念完最后一段咒语,才完成了整个步骤。”沈秋晚道,“这足以说明她也是被其他东西操控了。”
除了这个推断,整个阴云事件中也有不少是普通人被附身后作案的例子。所以沈秋晚和付志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怨灵附身的事。
云子宿迟一拍才点了点头,似是若有所思。
“……应该,的确是怨灵附身。”
付志道:“不过怨灵现在已经被那只小猫咪吞了,我们现在也不好再继续追查……”
沈秋晚摆了摆手:“连伤两人的怨灵不容小觑,完全消灭也比再将怨灵放出来伤人强。这个案子的剩余线索从任绸尸体上找就够了,不用再追究怨灵的事。”
他说完,便看向了云子宿。
不追究怨灵被吃的事,也是因为他们接下来要对这个少年所进行的拉拢。
不过云子宿并未察觉沈秋晚的视线,他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
“云前辈,”沈秋晚叫了一声,“临城风波未平,不知道云前辈愿不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阴云任务已经在整个华东区发布,若能顺利解决,成功者就能获得五大宗门与帝都监察部共同给予的丰厚酬劳。”
说出这话时,沈秋晚内心也没有多少把握。西藏一行,云子宿给出的交换条件之一就是后续不许追问他与韩弈的身份,很明显,云子宿并不想和他们扯上多少关系。
不过这次机缘巧合,沈秋晚刚来临城不久就遇见了对方,他实在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也只能寄希望于丰厚的奖励能够打动云子宿了。
这些奖励不只普通人受用的物资和现金,还会有玄门的各种修炼资源,对诸多摩拳擦掌准备接下任务的玄门弟子来说,后者才是真正诱人的宝藏。
听完沈秋晚的话,云子宿想的却不是什么奖励。他还在想三天暴雨的事,若是这些案件真的因他而起,那也必须由他来解决。天道有常,因果循环,擅自妄为、不管不顾绝非理智之举。
而且,韩大少剩下的十条经脉也需要提早打算云子宿还要去找另外的灵气来源。
所以,他没多做犹豫便直接答应了沈秋晚的邀请,倒是让沈秋晚生出些意外顺利的欣喜来。
天色不早,沈秋晚那边的的资料和人手也还没找齐,阴云任务并不急在今日。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之后,付志就打电话叫了人,准备开车将云子宿送回去。
临走之前,云子宿犹豫了一会,还是找了个机会单独问了一下沈秋晚。
“任绸在给吴斌下诅咒的时候,找时机接近他的那些操作我能理解……可她为什么还要专门去取吴斌的茎叶?”
为了这件事,她还搭上了自己。
云子宿不了解普通人对怨灵的反应,只能询问沈秋晚:“是因为要追寻血缘关系?”
沈秋晚似是一愣,不过他也很快给出了回答:“不是,是为了能准确寻找吴斌的气息。”
“无名指尖血、舌尖血、心口血,都属于血,除此之外,茎叶也是人体血的一种。”沈秋晚解释道,“相较于其它种类,茎叶量大,容易获取,一次取得不会留下过多后遗症,不容易被发现,所以任绸才会选择它。”
云子宿皱了皱眉,脸上又出现了刚刚思考时的那种走神的表情。
沈秋晚问:“云前辈还有其他问题吗?”
云子宿摇了摇头,和人说了一声谢谢,就抱着云吞,跟着过来通知他车已经到楼下的付志离开了。
因为韩以隆的委托,两人搬新家的计划延后了几天。回到韩家已经是傍晚,韩弈和韩以隆都还没回来,吃过晚饭之后,云子宿就回到了四楼婚房,他一个人坐在懒人沙发上修炼,心神却总是无法安定下来。
趴在他大腿上的云吞仰头看他,“咪呜”地叫了一声。
云子宿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低低地叹了口气。
韩弈回来时已是深夜,他从浴室冲完澡出来,就见男孩还以进进浴室前同样的姿势和表情,盯着墙边发呆。
几步走过去,韩弈伸手圈住了男孩的肩膀。
“怎么了?”他低声问。
云子宿回神,映入眼帘的便是韩大少那张还带着水汽的俊脸。他顺手帮人把头发弄干,内心却还在纠结。
他还没能决定要不要用双修的方式来帮韩弈交换灰灵。
沈秋晚的话提醒了他,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茎叶都是蕴含着大量气的载体。从理智上来说,灰灵后患无穷,还不知道会给韩大少带来多少困扰,云子宿应该尽快帮人清理,能找到更快的方式,他原本是高兴还来不及。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双修这种方法,云子宿却总是会生出一种莫名的抗拒、反感,甚至是……
恶心与愤怒。
修士之间的双修以交欢为方式,在效果上分为不同的种类。有的双修可以让两者共进,有的却是只有单人进境,甚至是……一进一退。
修灵界有以合欢为道的修士,有以交欢夺取他人修为的魔修,也有天生,或者是后天被改造出来的炉鼎。
云子宿历经两个世界,记忆中从未与人有过双修的经历,可是不知为何,一提到这个方法,他却是从心底涌出一阵不适。
这种莫名的负面感觉甚至阻碍了他一心给韩弈吸灰灵的念头。
云子宿纠结再三,最终还是把这事告诉了韩弈。
沈秋晚说过,一滴十滴血。若是用双修来交换灰灵,效果肯定要比其他方式更好。
只不过云子宿没有想到,他还没把自己对双修隐隐的恶感坦白出来,韩弈就直接打断了他。
“不行。”
男人声音沉冷,斩钉截铁。
“我不同意这件事。”
云子宿微愕。
似是察觉自己语气太过冷硬,韩弈很快抬手摸了摸怀里人柔软的黑发。
他缓下了语气,眉眼间仍带着十分的认真。
“小宿,你年纪还小,这件事暂时还是不要再提了。”
云子宿眨了眨眼睛:“这和年龄有关系吗?”
他都三百多岁了。
韩弈薄唇微抿:“和你对它的态度有关。”
“态度?”云子宿还是没听太懂。
抱着他的男人似乎很轻地叹了口气。
云子宿抬眼去看时,却发现对方脸上并没有什么波动。
那声叹息就想幻觉一样。
“把它当成修炼的途径,和把它当做爱意的表达,是不同的态度。”
韩弈弯腰,把人从沙发抱回了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