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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心地将人正面甩在地上,对方后脑落地时发出“哐”的一声闷响,却依然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镜伪抬手去按人心口,灵力已经汇聚在了他掌心里。
被力量冲撞的韩弈突然睁开了眼睛。
镜伪却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老头也是安之若素地在一旁等着。
极致的疼痛下,就算韩弈挣扎惨叫都是正常。
韩弈受伤太重,他们早已放下防备,理所当然地无视了对方的清醒。
所以他们也没有注意到,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上,睁开的眼眸中闪过的如刀刃般锋利的寒光。
作者有话要说:您预订的打脸套餐已经在排队等上_(:3」∠)_
第70章
镜伪持续发力,老头把握十足地在一旁等待着最后的胜利成果,事情进展比他想象中还要顺利,只要消除了毫无反抗之力的韩弈的意识,这个数百年难得一遇的变异灵根就是他的了。
想到这里,老头不由满意地捻了捻自己的胡须。想他靳单这一生,虽然前两百年颇有不顺,但每逢关键时刻,总会拥有最好的机遇。
看他现在,玄门唯一的金丹老祖,独享了三百年的资源和尊崇,虽说金丹之后的修行不太顺利,但在靳单寿命大限之前,却又有一个如此罕见的雷灵根送到了面前,简直是天道执意要助他!
靳单志得意满,却也没有放松对韩弈的警惕,不过镜伪的持续发力很稳定,一直到灵力侵占结束,整个流程也没有出现什么异样。
镜伪从完全没了声息的韩弈旁边站起来,见靳单面露满意,一旁的弟子率先喜道:“师尊,是不是成功了?”
“嗯。”
弟子忙拱手道:“恭喜师尊!”
靳单摆了摆手,这才对大功告成的镜伪吩咐道:“去,把他的灵根剖出来。”
镜伪却没有动。
靳单皱眉,又把话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威胁。
“快去。”
镜伪这次倒是真的动了,他手中出现了一柄萦绕着灵气的尖刀,刀锋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依旧泛着明显的寒光。
靳单这才满意。
“莫要懈怠,等你夺完灵根,才是真正的……”
他的话音未落,那柄刀锋却已经来到了面前。
然而靳单脸上也没有露出多少吃惊,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阴郁,抬手一甩,便有一道裹挟着磅礴灵力的桃木符炸开了镜伪面前。
雷与火都是阴邪的绝对克星,已经被转化为至阴之力的镜伪连靳单的身体都没能靠近,就被逼着退了很远。
靳单手上未停,又有一抹猩红冲着韩弈所在的位置而去,不过那摊血色很快发出了“噗嗒”的湿黏落地声,还因为没有寻找到目标而蠢蠢欲动。
原本奄奄一息的韩弈转瞬没了踪迹,倒是站在一旁的弟子差点没被饥渴的血水攻击。靳单怒火中烧,他一面用一张张桃木符逼退着墙角的镜伪,一边在弟子的呼救声中召回血水,让那血色也朝镜伪攻了过去。
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的弟子两股战战,别人不说,但他对这血水的威力可是一清二楚。他已经不知见过多少人惨叫着被这东西吸干的模样,尽管血水已经转向去攻击镜伪,弟子的声音却还带着哭腔。
“师尊!这,这可怎么办,那个雷灵根不见了!”
正在步步紧逼的靳单闻言怒喝:“没用的东西,慌什么!他不过是个炼气二层,就算加上这个仿造品都比不上一个筑基,还能动我这个金丹老祖不成?”
虽然还不清楚镜伪为什么会失控,但在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靳单并没有多少担忧。镜伪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就算抓住再来一次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那个韩弈也一样,靳单冷笑一声,看来这个雷灵根果然没那么废物。
“韩弈,呵呵,”靳单阴恻恻地说着,他已经用灵识探查起了韩弈的位置,“你趁早死了逃走这条心,不然的话……”
靳单一抬手,就有符在镜伪右手边炸开。它的右臂立时被炸得血肉模糊。
“啊!!”
镜伪连连惨叫,僵硬的脸上浮现出一片狰狞的痛苦。
不远处一个角落里也出现了沉重的喘息声。
靳单大笑,狼狈不堪的镜伪摔在他面前,靳单伸手,灵力从掌心传到了镜伪心口。
“敢在老祖面前耍花样?”
镜伪在他脚下痛苦地翻滚着,靳单苍老的声音在惨叫中更显阴冷。
“我告诉你,除非你现在就地升成金丹,否则你做梦都……”
他话没说完,手中灵力突然被截断了。
靳单一愣,下一秒就伸手要去抢脚边的镜伪。然而一道银光已经直接朝他脸上袭来,靳单不得不改了动作伸手抵挡,那银光冰冷又灵巧,逼得靳单不得不后退了一步。
“谁!”靳单怒喝一声,放出一张鲜红色的血网,血色把银光逼退,靳单这时才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那是一个单薄瘦削的少年,他至多只有十几岁,和满脸褶皱的靳单站在一起,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柔软的银链缠在云子宿右腕上,血网落在他面前,迅速凝成了一团。靳单不顾惊讶,抬手就让血水前滚,更多的鲜红从他袖口飞出,如同巨蟒般朝着云子宿攻去。
之前没有对镜伪和韩弈下死手,那是因为他们还有用,这个半路冒出的毛头小子可不一样,送上门来找死的人,靳单又怎么可能会放过。
血水袭击的同时,靳单还瞬间放出了自己的威压,威压只有金丹修士才能使用,凡是修为在使用者之下的人都会受影响,轻者活动困难,重者甚至会被直接压出重伤。
威压刚一放出,远处瑟瑟发抖的弟子瞬间跪躺在地,不只如此,四周黑暗中还出现了几声闷哼。
看来除了这个半路插进来的鼠辈,还有人跟着一起尾随了过来。不过对这种反掌就能碾死的东西,靳单并没有放在眼里。
看着面前被血水围攻的云子宿,靳单狞笑着喝道:“受死吧!”
他等着看被威压压垮的云子宿直接被吸干的模样,然而事实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云子宿像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一样,动作没有丝毫的滞碍。破空的银光撕裂了成团的血水,凶猛的攻击连他的衣角都没沾到。
靳单难以置信,怎么会有人不受威压的影响?
他不死心地加大了威压,不远处的弟子已经连惨叫声都发不出,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然而被靳单着重攻击的云子宿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不只如此,他还在靳单分心时几步奔到人面前,链鞭一甩,直朝面门攻去!
靳单只能回威压避开,然而等他闪躲时,却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