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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虾早就腌好了,拿出来冲洗干净外面一层腌料,放在准备好的蛋清面糊里迅速挂上一层浆,下油锅炸到金黄色便可以起锅了,炸出来的蝴蝶虾个个肚子里的肉都快爆出来了一般,色泽诱人,香味,咳,看到自家两只猫焦躁等待的样子,想必也是不错的。
从炸好的蝴蝶虾里偷偷夹了几个出来,放在一个小碟子里,塞到自家猫爷手里:“拿去和三郎一起吃。”
猫大爷嘴角一撇,决定这趟回去就立刻和三郎分家,有这样偏疼小叔子的嫂子在,他的下半生大概都要在不痛快的情绪中度过了。
三郎却没管这么多,只觉得大哥能娶到白家哥哥这样的夫郎真是太幸运了,当然了,他觉得自己的运气也不错,毕竟,嫂子不但会经常给他塞好吃的,还会给他买玩具呢~
刚炸好的蝴蝶虾味道非常鲜美,外面的虾壳被炸得酥脆,一口咬下去,有酥炸后的虾壳酥脆的口感,也有饱满的虾仁油炸后的鲜甜,上面还撒了一层炒香的蒜粉,即便没有蘸料也非常好吃。
小拇指大小的小鱼,最终料理好只有两盘的分量了,都腌好了炸出来,和切碎的干辣椒、大蒜瓣、花椒果一起爆炒,看着平平无奇的小鱼,炸好了之后个个呈现好看的金黄色,和辣椒爆炒之后散发出诱人的香辣味,院子里的人都忍不住偷偷吸溜了几口,感觉肚子都饿了。
“主子真是好口福啊!”毛大夫坐在屋檐下,一边指挥着两个徒儿捣药,一边捻着胡须欣慰地感叹道。
那两篓子贝壳,最终被白春笙做成了三种口味,一种是直接隔水清蒸的,只加了一些姜丝老酒进去,吃的就是个原汁原味;一种现炸了葱油,和辣椒一起爆炒了一个葱油味的;还剩下一些贝壳,直接放在几个大盘子里,打了几个鸡蛋进去,搅拌均匀,做了一个类似花蛤蒸蛋的蒸菜。
所有菜都做好之后,最后才开始做炸鱼排,本来想做烤鱼排的,结果腌好之后发现忘记带烤鱼的铁盘子了,只好起油锅将腌好的鱼排炸了一下,上面撒上一层辣椒末和蒜米分,金灿灿的看着十分诱人。
满院子烹饪鲜鱼的香味,引得客栈里其他几处院子里的客人都坐立不安了起来,纷纷找客栈的伙计询问,是不是店里在做菜,能不能给他们也上一桌,结果听伙计说只是同住的外地客人自家在做菜,而且连伙计们都不让进去,只能悻悻作罢。
路过的野猫们却不管,一顿饭的功夫,客栈院子的围墙上、屋顶上,便或蹲或坐或趴了十几只花色不同的野猫,看着院子里炸好的鱼排垂涎三尺,又畏惧两只猫妖的气息不敢下来,实在煎熬得不行。
白春笙笑了笑,看到还剩下许多切碎的青背大鱼的肉,便让人将这些肉倒入方才腌制鱼排的酱料里,腌制片刻后炸了出来,放在几个敞口大盘子里,下面垫了一层粳米饭,米饭上面还浇了两勺鱼汤,请这些过路的野猫们吃了一顿便饭。
完整的鱼肉他是不敢拿去给那些野猫吃的,不是舍不得,是怕他们吃了那鱼肉会被自家猫爷揍个半死……咳!他家猫爷不但护短,还护食。
“好吃吗?”给小叔子盛了满满一大盘子鱼头烧豆腐,看着三郎吃的头也不抬,白春笙笑眯眯地一边剥贝肉,一边问道。
“尊好次~”三郎满嘴都是鲜美的鱼肉,说话的声音都含糊不清了。
“好好与嫂子说话!自己没爪子么?做什么要嫂子替你夹菜?”猫爷不高兴地用筷子头敲了弟弟脑袋一下,蠢弟弟为了方便吃鱼,早就变成了一只幼猫,蹲在嫂子手边,让嫂子伺候他吃喝,真是成何体统!
“嫂纸~”三郎脑袋被敲痛,委屈巴巴地抬起头,毛绒绒的嘴巴里还叼着一块鱼头肉。
“他这不是变成了猫,没法用筷子吗?喏,贝肉给你剔好了,快点吃吧!”白春笙不知道何时早已剔了满满一小碟贝肉,拿勺子舀了些酱汁浇在上面,又舀了两勺米饭搅拌在一起,他方才便发现自家猫爷很是喜欢吃那辣椒炒的贝壳,只是贝壳肉太少了,每次夹一碗贝壳,能吃到嘴里的贝肉却极少,猫大爷不耐烦了,这才将一腔闷气都发作在了自家弟弟身上,实在是幼稚的可以。
就他这样的,还嫌弃三郎是幼猫呢~
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了满满一碟剔好的贝肉,上面连粳米饭和酱汁都拌好了,猫大爷一愣,随即耳尖微微红透,满意地瞪了自家河蚌一眼,决定今晚关于“嫂子和小叔子如何正确保持距离”的惩罚教育,可以稍微轻一些了……
三郎眼巴巴地看着那满满一碟剔好的贝肉,有心想找嫂子讨要一些,但是想到自家大哥一贯的小心眼,蠢蠢欲动的爪子又缩了回去,顺手从桌上的盘子里勾了一只肥嫩的蝴蝶虾,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
他们三个一桌吃饭,另一桌是毛大夫他们,菜色都是一样的,只是他们这一桌多了一锅野鸡粳米粥,咳!河蚌目前还没有脱离“疯狂求偶期”,服药期间,禁止食用辛辣荤腥之物。
吃着香软糯滑的野鸡粥,看着家里两只猫埋头吃得津津有味,白春笙一时间觉得无比满足,他本就是容易满足的性子,上辈子一个人宅着也能过得风生水起,这辈子,有了这个小心眼又护短的猫爷,大概,应该不会再像上辈子那般寂寞了吧?
毕竟,单身汪没人权,每到节假日满城屠狗的时候,他想找个搭伙吃宵夜的伴儿都没有,想想也是凄凉。
要是能带着他家猫爷回到曾经生活过的那个时空就好了,他一定每天照着一日三餐的频率发朋友圈和围脖虐狗!深夜再来一段鸡汤屠狗文配图,此仇不报,真是死不瞑目!
一顿饭吃的众人心满意足,除了几个值夜的之外,其他人吃完饭便各自回房间睡觉了,毛大夫擦了擦沾了酱汁的手,从徒儿手中接过今日刚制好的膏药,意味深长地塞到了猫爷手中
“主子,今日该给白掌柜敷药了。”
麻蛋!!!
猫大爷瞬间攥紧了手中的小瓷瓶,差点将巴掌大的瓷瓶给捏碎了。
看着鲜嫩肥美的河蚌肉,只能摸不能吃,其间苦逼,谁擦药谁知道!
毛老头定然是不满他那日吃红箩鱼的时候没有分给他,这才故意在众人面前将这膏药递给他的。
看到那熟悉的描着一朵金色粉花的小瓷瓶,河蚌忍不住菊花一紧,整个河蚌都不好了……
三郎方才吃的有点撑,整个毛肚子都圆滚滚的,这会儿正躺在软塌上消食,一斜眼看到他大哥手里那小瓷瓶,整个猫差点从软塌上滚下来,四个爪子拼命在空中扑腾了几下,勉强扒住软塌边缘爬了上去,也不消食了,顺着软塌上方的矮窗,悄无声息地溜走了,一对毛绒绒的耳朵红通通的,热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