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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周茂青考取了秀才,女儿周幼青也与今年开春相看好了人家,只等着冬日的好日子出嫁了。
谢篁与曾娘子也过得十分和美,曾娘子给谢篁生了一个冰雪可爱的长女,乐得这螃蟹连走路都差点横着走了,如今谢篁总管着白春笙在清河的所有买卖,相当于白氏集团的总经理了,也另外买地建造了新宅子,这次来赴宴也带着自己的女儿要给白春笙磕头。他们当初说好的,若是他生了孩儿,无论男女,都要认白春笙为义父的。
谢家长女闺名念恩,曾娘子一定要给女儿起这个名字,便是要让她记住义父对她父母的再造之恩,若是没有白春笙的点拨提拔,谢篁如今还在码头给人扛包,别说娶媳妇了,只怕连养活自己都艰难。而她,也不可能摆脱从前的那些虎狼一般的亲人嫁给谢篁,如今出门,谁不尊称她一声谢家娘子?家里也住着地主们才住得起的大宅子,也请了几个下人,这些,都是白春笙给他们带来的好日子。
谢念恩刚满三岁,走路却已经十分稳当,听了母亲的话,小丫头歪着头看了看坐在上面穿的好像天上神仙的俊美男子,乖乖走过去磕了头,软软地唤了一声“义父”,美得白春笙合不拢嘴,急忙将肉嘟嘟粉嫩嫩的小丫头拉起来,抬手就给她挂上了一个装饰了各色宝石的金项圈,又命人单独拿了一个单子过来,只说是给义女的见面礼,里面都是些皇城才有的绫罗绸缎、致首饰之类的,还有路上礼的时候到的在清河县境内的一个小庄子,约莫一百多亩地,正适合拿来送给这小丫头,今后放到嫁妆里也是极好看的。
曾娘子原本只是想着白春笙和王鲲风两个男子成亲,今后没有子嗣怕外面有人说闲话,索性让自家孩子都认了白春笙做义父,按照现如今的乡俗,没有亲子,义子义女也是可以替他们养老送终的,曾娘子自觉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白春笙的,便与谢篁想了这么个主意,完全没想到白春笙这个义父出手如此阔绰,她拿着那礼单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还是谢篁想得开,让曾娘子代自家丫头下了这份厚礼,反正他们一家今后也是跟着白春笙一直干下去的,白春笙对他们一家的好,他记在心里,今后好好帮着他将县里的买卖做好就是了。
白春笙将准备好的礼物一份一份的送出去,连周婶婶家即将出嫁的幼青妹子也得到了两副全套的足金首饰,并六匹内造的绫罗绸缎,算是提前送她的添妆了。
宴席散去后,谢篁和周婶婶单独留了下来,距离上次送账本进京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他们又攒了一批账本等着给白春笙汇报。
白春笙却并不去细看,他如今也不靠着这点小买卖维持生计了,不过,毕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份赖以为生的买卖,又关系到谢周两家的生计,反正也不要他操心什么,便继续做了下来,如今每年也能给他带来几千两银子的纯利,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买卖了,可是,他现在每年能从朝廷拿到八千两俸银,另外还有亲王封地每年几万两银子的捐税,相比之下,清河这边的买卖就真的不算什么了。
如今白家食铺在县里不只是鱼街这家店,其他镇子上也有了分店,因为卖的是白家独一份的小吃,别人家仿造的也没有他们家好吃,因此生意都不错,这也是周婶婶舍不得不做这个掌柜的主要原因,白春笙给她定的规矩非常简单粗暴,也非常诱人,食铺不管开多少分店,每年赚得的利润里面,有一成是属于她的。
因为白春笙做了王妃的缘故,现在白家食铺的生意愈发的好了,十里八乡的但凡赶集,手里有点银子的都想到王妃家开的食铺里吃顿饭,周婶婶这次便提前将中秋节前的利润给结算了一部分,合计一千多两银子。
谢篁也将这些日子的利润交了上来,作坊里的买卖做的比食铺大,出货多,利润也更高一些,合计有三千多两银子。白春笙都了,连带着账本一起放在一边,转而问起他们在生意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之类的。
“如今整个州府都知道咱们家铺子是王妃名下的,哪里还有人敢来找咱们麻烦?就是从前那些私底下偷偷仿造作坊酱料方子的作坊,现如今也悄悄地关了门,生怕官府找他们麻烦呐!”周婶婶笑眯眯地说。
“就是!春笙你就放心吧,现在咱们的货船进出码头,都没人敢查呢,他们都说平海亲王率领东征军平定瀚岚之乱的时候,一日便斩杀了数万人头,如今谁敢来找咱们的麻烦?”是男人就没有不向往沙场秋点兵的壮烈场景的,说起镇上那些“平海亲王东征瀚岚”的传奇故事,谢篁简直都快手舞足蹈了。
想当年他们也曾和王鲲风一起在码头讨生活啊,虽然一个扛包一个保护,可是,到底也算是一起混过的,现在好兄弟在前线杀敌,保境安民,他们做兄弟的也脸上有光,十分的骄傲!
白春笙被他们说得目瞪口呆,旁边的王鲲风却是听得脸都黑了。
他哪里有民间传说的那般勇猛无敌?刚过去就被那群水妖给俘虏了,还被困在一处荒无人烟的海岛上,若不是他家河蚌亲自去寻他,说不定现在还在那海岛上做野猫呢。
“哈哈哈哈~斩杀数万人头……哈哈哈!”送走周婶婶和螃蟹,白春笙捂着肚子笑倒在床上。那海中小国瀚岚国,拢共加在一起也不过两三万人口,他家猫爷又不是杀神,怎么可能把人家一个国家的人都杀了呢?这些说书的也太能编了吧?简直把他家猫爷塑造成了当世白起。
“哼!”猫大爷不高兴地坐在床边,看着抱着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河蚌,眉头一挑,将人捞在怀里,狠狠捉住那柔软的红润肆意享用起来。
许是今晚用了些酒水的缘故,今夜的猫大爷尤其热情,将自家河蚌剥干净之后,整个放在柔软的被褥上,仿佛品尝最顶级的河蚌料理一般,从头慢慢品尝到尾,一寸也不肯放过。
河蚌被这只贪婪的猫妖啃得连连告饶,没想到越是告饶,那吮吸的力道便越是凶狠,终于,小河蚌被猫妖一口吞入口中……
忙忙碌碌好几日,好不容易将周围相熟的都见过了,该送的礼也都送出去了,又请了周幼青过来陪阿叙旧,夫夫俩这才腾出空来,去见了被猫大爷藏在黑鱼庄子上的商秋芦。
商秋芦到底被那剧毒伤了根本,太子暗中搜罗送来的,再加上他夫夫俩从宫中的赏赐中挑出来的各种名贵药材足足养了小半年,还是脸色苍白,行动就要咳嗽两声,这才初秋,他们还穿着薄薄的衫子呢,他就已经穿上了棉夹衣,整个人苍白的好像地狱里逃出来的鬼魂一般。
白春笙看着心里难受,商秋芦见到他们进来,装作不经意地往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