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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非常迷信的,更别提皇后做的那些事儿,实在是令人闻之色变,残害皇嗣、染指朝政,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不放过,实在是蛇蝎心肠!难怪皇室列祖列宗宁可降下天罚,也坚决要把这个恶毒的“邻居”从皇陵赶出去……
皇帝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当年皇后生下太子之后,并不是不能生了,而是又怀过两次,不过也不知道她那个娘家从哪里找来一个邪术士,可以通过孕像判断孕妇怀的到底是血脉纯正的妖族还是血脉驳杂的半妖,当时还是王妃的皇后,得知自己怀的是半妖之后,毫不留情地就命人给自己熬了落子汤,在这之后的十几年内,皇后一直奉养着这个邪术士,利用他弄掉了好些个据说天赋极佳的胎儿……想到那些侍妾后来生下的那些孩子,皇帝不由得浑身发冷,这些孩子,若不是天赋不佳,对太子没有什么威胁,怕是连出生的资格都没有吧?
只可惜这件事情查出来太晚了,皇后死后,那邪术士便不知所踪,大概也是知道自己残害皇嗣乃是杀头的大罪,担心皇后死了之后没人会护着他了,这才忙不迭地逃走了吧?
皇后的棺木被迁出皇陵,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也标志着,第二次“倒太子”计划的大幕,正式拉开了……
有这样一个连老天爷和列祖列宗都看不下去、不惜降下天罚也要赶她出皇陵的亲娘,太子的贤德说不定也是和他亲娘一样伪装的呢?
就算不是伪装的,后宫那些等着当皇太后的女人们,也有一万个法子抹黑太子。
只有龚皇后,约莫是记着太子殿下到底是王鲲风的同母弟弟,好歹护着他一些,饶是如此,太子在后宫的处境也尴尬了起来,他倒是主动向皇帝提出,不想做这个太子了,想让皇帝废黜了他,随便给他划拉一块封地,他去封地呆着去。
顺便把他亲娘的陵墓迁到封地去。
先皇后的棺木被移出皇陵之后,娘家败落,自然顾不上她这个早已出嫁的女儿,皇帝恼恨她,更不会替她寻什么好墓地了,还是太子殿下在祖宗牌位前整整跪了三日,这才求了皇帝恩准,在城外寻了块墓地将先皇后的棺木安葬了。
“罢了!这次我本想让霖儿去东海抚慰新军,既然你不想待在皇城,便替父皇跑一趟东海吧,看看你大哥,顺便去东海散散心。”皇帝看着一脸冷淡的太子,也知道他这次毫不留情的处理伤了这孩子的心,可是,那毕竟是他们上一代的事情,他本也没打算牵扯到这孩子身上,皇帝对太子还是满意的,暂时没打算换一个太子,见他如今这样也有些心疼,索性便打发他去东海送兵,顺便散散心也好。
“多谢父皇!”太子殿下阴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温和的浅笑。
他已经没有了母亲,现在母亲连皇后都不是了,棺木被人从皇陵里丢出来,名字和牌位也从皇族踢出去了,在看重宗族身份的皇城,这样的惩罚,简直比废黜了他这个太子之位还要让人感到羞辱。他早就不想待在皇城了,现在父皇肯让他率军去东海慰问大哥他们,太子殿下终于松了一口气。
“到了那边,也不要急着回来,你大哥如今正在与那些海妖换取金矿,你去替父皇看看,也留心些,你毕竟是太子,将来这天下都是你的,明白吗?”皇帝温和地叮嘱道。
太子殿下浑身发冷,只觉得那恍如慈父一般的面孔后面,藏着一个冷血无情的恶鬼。父皇的话他听懂了,无非是趁着去东海慰问新军的机会,借着他与大哥一母同胞的便利,想法子将大哥大嫂手中换金的门路给弄到自己手里,如此,即便今后父皇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放弃大哥了,大哥手中的那些换金的门路,也不会因此而丢掉。
果然,不管是母后还是他,又或者是大哥他们,说到底,都是父皇眼中随时可以放弃的棋子吧?
带着满心的苍凉绝望,太子殿下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二十多年,有着他无数回忆的皇城。曾经他以为,他会和其他皇族子弟一样,在这里长大、成婚、生子,继承父亲的爵位,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这里,已经不再是他依赖眷恋的港湾了。
一个月后,太子殿下奉旨慰问新军,看着面色沉静、捧着圣旨的太子殿下,猫爷暗暗叹息一声,虽然对于他那个便宜亲娘的下场一点也不同情,但是,想到这段时间皇城内关于太子失宠、即将被废的谣言,猫爷忍不住就开始同情这个弟弟了。
与此同时,白春笙也接到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秋芦!你这身子是大好了?”看着笑盈盈站在他面前的商秋芦,白春笙十分意外。
“多亏了你派人送去的海中圣药,我如今已经大好了,这次回来,便是来报恩的。”商秋芦笑眯眯地看着他。
“报、报恩就不必了吧?”白春笙有些心虚地撇开视线,他已经后知后觉地猜到了当初商秋芦对自己的那点心思,现在听他说要报恩,顿时就心虚了起来。
他们家猫爷的醋坛子可是加大号的。
“一定要的!”商秋芦见他果然上当,忍不住笑的更加开心了,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不再逗他,主动开口解释道,“我听说王爷的两位爹爹如今正在海上做买卖,还缺个账房?不知道属下能不能有幸跟着两位打个下手?”
白春笙:“……”麻蛋自作多情了,人家说的报恩,原来是想找他两个爹爹报恩啊?也对,那药本就是爹爹们寻来的。
“大半年没见,你还是这么一如既往地坏啊!”白春笙咬牙切齿地走过去,狠狠揉乱了他藏在帽子下的头发。
“你们在做什么?!”身后传来一声暴喝。
白春笙浑身一僵。
完蛋了,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动作,他家猫爷的醋坛子怕是要翻……
“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啊……”一时手贱的河蚌忍不住泪流满面。
“王爷!方才是属下言语有误,这才引得王妃恼怒的,请王爷恕罪!”毕竟是死过一次了,如今的商秋芦,看着倒是比从前坦率了许多。
现在的他,不是被王府操控的密探,也不是那个连心上人的爱慕都不敢回应的懦弱小人,他是商秋芦,也只是商秋芦而已。
“哼!他已经来了,你在此处等着吧,不要出去惹事。”猫爷冷哼一声,带着白春笙进去了。
太子殿下还在外面应酬州府的官员,猫爷见赏赐的物品里有几样鲜果是本地没有的,特意拿了些来给白春笙尝尝,没想到刚进门就看到他家河蚌在轻薄那个该死的密探,顿时整个猫都不好了。
该死的!仗着自己怀有子嗣便肆无忌惮,以为自己舍不得惩罚他吗?
不提猫爷将自家河蚌拎回去如何狠狠惩罚,那边,商秋芦调戏完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