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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有些事不去强求,对三个人都好。
“再见。”
缓缓走到门口,关门前,安溺转身。“顾隐则,走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可以问吗?”
“说。”
“为什么要公开恋情?”
“哦,”拢起额发,顾隐则认真的告诉安溺,“我不想对粉丝有所隐瞒。”
敢作敢当,和粉丝坦诚相见,是他喜欢的顾隐则,就算谈恋爱也没有丝毫改变,他怎么可以因为谈恋爱难过,他喜欢的是顾隐则这个人,和一切都没有关系,他要远远的喜欢。
“你们会幸福的。”安溺又笑,顾隐则只觉得扎眼,幸而安溺很快就离开了,他再看不到安溺的笑。
顾隐则要拍戏所以没送宋知梦和安溺走,在车上两人由于凌晨的交流都没太说话。安溺其实想通了,他不需要和顾隐则朝夕相处,虽然一下子从能够每天和偶像面对面到摸不着见不到会痛苦,但他们俩一旦有过密的行为,就对宋知梦不公平,所以保持距离比较好。
而且粉丝和偶像,本来就是应该保持距离的关系。
粉丝无权干涉什么参与什么,偶像的人生是偶像的,粉丝只做个戏外的围观者,默默给偶像加油打气就好。
他现在要努力退回最开始的位置,让自己轻松起来!
拒绝宋知梦送他回家的好意,安溺只坐宋知梦的车到机场,再自己处理剩下的交通问题。到了机场,他忘记自己的支付宝只有52块,银行卡也只有299块的苦逼事实。
迫于贫穷,他不得不选择坐汽车回家。
拖着行李和一堆农民工挤来挤去总算挤上车,三魂没了六魄,而且汽车上特别吵闹,各种方言嚷嚷着刺激他的耳膜。以为这一路肯定是噩梦之旅,安溺对着车窗叹气。
人真是,一倒霉就处处倒霉,为什么他的生活毫无色?
“可以坐你身边吗。”
“可以。”
对询问能不能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随口转头应声好,安溺继续看玻璃,三秒后他反应过来,把头扭了回去。
他回他的生活毫无色那句话。
坐他身边的女生好可爱!穿着水手服,背小熊书包,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简直就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女。
安溺兴奋起来,他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无论男女都让他身心愉悦。
等等,不会是男的吧?
兴奋之余他警惕起来,有了宋知梦的经验后他不敢轻易相信漂亮女生的性别。
特别是没胸部的,想着,安溺的视线不由自主就转到身边可爱女孩的胸上,嗯……看上去……应该是女生。
“你在看什么?”注意到安溺的视线,女孩开口,声音软软的。
抬起头,安溺有点做贼心虚。
“没……”
“你叫什么?”
“安溺。”
“我叫耳尔,”说完女孩先是甜甜的笑,然后笑的越来越狰狞。“记住了。”
没等安溺有所意识,让他记住名字是为何,自称耳尔的可爱女孩指着安溺大声呼喊,“司机叔叔,这个人他骚扰我!”
哈?
他怎么又被污蔑骚扰?
天知道他只是想确认身边妹子的性别!
呼喊着我不是我没有,安溺被车上热心的农民叔叔和卖菜大妈以8012了怎么还有这种觊觎未成年少女的变态搬着丢下车。
安溺叫苦不迭,又没办法,谁让他先看女孩子胸部的,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由于剩余的钱连汽车票都买不起,安溺通过异于常人的手段,花了一天一夜,灰头土脸的回到了自己家。开门的那一刻他多灾多难饱受命运摧残的他,虚脱不已,直接倒地。
由于近两个月积压的疲惫加上回家的路程过于辛苦,安溺理所当然的生病了。这次病的比上次严重很多,上次还能拿手机给顾隐则轮微博,这次连舒展手指都没力,脑袋热烫的不行,整个人脆弱无比。
好想有人温柔的对待自己啊。
盯着房内老旧的天花板,安溺迷迷糊糊的想,告诉他你很好,安慰他不要难过,鼓励他努力前进,听他说心里的委屈。
他不愿意给其他人添麻烦,所以忍着,从来都忍着,逞强说没事,只有他对别人善解人意无微不至。没有人理解他,没有人安慰他,没有人鼓励他,连个听他诉说烦恼的人都没有。
他真的,真的憋了太久,憋了十九年快二十年,快憋不住了。
就算变成眼泪也没有用,终究是自己消化了自己,他想要脱下壳向谁袒露自己的软肉,他期待有谁能抱住他的脆弱。
第29章热烈夏日的前奏还在酝酿
29
力的按下数字键,安溺试着打电话给养父。说是养父其实并非没有血缘关系,养父据说是他亲生父亲的弟弟,也就是叔父,虽然常年在外工作,但是对他很好。
“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机械冷漠的女声实实在在泼了他盆冷水,恐怕养父又在荒野寻踪,换个人吧。慢吞吞的滑动屏幕,安溺逞强的睁着布满红血丝的眼,屏幕画面在瞳孔里变来变去,没有一个姓名是他可以尽情放肆吐诉暴露脆弱不安的,没有……
目光落在顾隐则的名字上,他的心一沉,眼神深邃起来,停下滑动的拇指。
本来他是没有顾隐则电话的,也没想要。晚宴狼狈不堪的那晚,顾隐则在最后一次发泄以后,拿了他的手机存下号码,然后告诉他。
“有事给我打电话。”
现在他有事,有很多事,可以给顾隐则打电话吗?安溺不敢去奢望,但承诺是顾隐则给的,他没理由不去奢望。
前几天夜里有过一场暴雨,导致今天空气还黏黏腻腻,热烈夏日的前奏尚在酝酿,电话已经就通了。
“有事吗。”
顾隐则竟然接了!还接的这么快!
安溺万分感动,他有很多话很多难受很多不快想说,千言万语道不尽挤在喉咙,最后全部被吞下,变成最最直白的陈述,像生病的小孩子向大人撒娇。
“……我发烧了。”
真的很难以启齿,可他想要顾隐则安慰他,关怀他,和上次发烧一样抱着他问难受吗我送你去医院,用片隅温柔成为治愈他的良药,他的每个毛孔都在叫嚣,他想要温柔,只想要顾隐则的温柔。
安溺的吐诉让电话那头沉默,也让安溺的心吊到嗓子眼,不知道顾隐则知道他发烧生病会说什么,骂他蠢骂他笨还是让他吃药去医院听话乖乖的……
“关我什么事。”
说罢传来一阵忙音,顾隐则挂了电话。
没有关怀,没有安慰,没有一丝温柔。
明明上次发烧顾隐则是那么温柔的关心他抱着他给他买药还亲自喂给他,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的态度?是他要求太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