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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喝多了,我也就大胆地向赵彤彤问了一个问题:“你敢说你爸爸和你的小姨没有问题?我感觉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有些暧昧,有些不自然,一定有事。”
她站起来,去靠里的那个小床上躺了下来,然后说:“你喝着酒,慢慢地听我讲。最后,我再说歌厅的事情。”
赵总先是通过来青岛倒卖海鲜发的财,然后干纺织,最后才开始进入服装和制鞋业。青岛因为有通往世界各地的船只,也是纺织品出口的码头,靠着天时地利人和,他很快在制鞋业有了名气。于是,联合几个股东,吞并了好几个小公司,组建成立了现在的鞋业有眼公司。
当时,赵彤彤的妈妈家在青岛也是有名的布匹印染大户,因为业务上的关系,他们相识了,后来就结婚了。再后来就有了彤彤。可是,彤彤的妈妈在她还不到十岁的时候就离开了赵总跟着别人去了国外。否则,他们现在是一个美满幸福的三口之家。
赵彤彤刚上大学的时候,小姨也是因为感情不和离了婚,那时候,她虽然还不是很明白男女之情,可是也朦胧的感觉到小姨和赵总有事。但是,她始终没有什么证据。有一次过春节,小姨带着艳艳在他们家过得,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和艳艳在床上,小姨都是在她的床下打个地铺睡。家里有那么多的房间,也有那么多的床。她曾劝过小姨,但小姨都是一笑而过。
所以,彤彤一直也没有怀疑过爸爸和小姨有什么隐秘之事。
直到这一天,也就是我快要出狱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小姨急匆匆地来找找总。因为小姨从来都是淡定自如,好像从来也没有见过她生气,脸上始终都绽露着满足和灿烂的笑容。
但是,这次小姨没有了往日的这些高雅举动,不顾彤彤在场,就急不可耐的说:“万元虎很快就要出狱,你再不答应出面,叫我怎么办?”
赵总说:“还能怎么办?就按我说的办就是了。他回来还是在歌厅做他原来的工作,他的能力,他的胆识,没有人能比得过。”
小姨急了,说:“我不是不欣赏万元虎的能力,可是,我也要给艳艳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朋友吧?说起来也都二十几岁的姑娘了,她的婚姻大事不解决其他事情我也干不下去,毕竟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赵总说:“不就是那个叫李小康的大学生吗?他们相处就是了,等条件成熟的时候把婚事给他们办了,这跟工作有什么关系?”
小姨说:“李小康大学毕业,品学兼优,家庭条件也很好,这样的人能拴得住?所以,我要给他个能拴得住的岗位,也要给他能长期留下来的优厚待遇。”
“我不同意。万元虎是为我们受过坐牢,这样对他有失公平,我们的心理里也会不安。”
赵彤彤看他们争吵,虽然离开了,可还是在偷偷地听着他们的谈话。小姨又说:“反正你必须出面当众宣布让万元户长期休息,今年的工资全额给他,明年就让他自谋生路吧。”
赵总在地上转了好几圈,有些妥协地说:“你这样坚持也可以,那就让小万去歌厅当李小康的助手可以吧?”
小姨坚定的说:“不行。一山容不得二虎,小万不会服从李小康的领导,久之,还有把李小康挤走的可能。”
赵总有点生气地说:“你是歌厅的实际管理者,还是你自己宣布比较妥当。万元虎替我们进去一年多,我觉得这样安排有点残忍。”
“我花钱托关系给他安排了好的劳动岗位,还经常给他送东西进去,还给他发着工资。他在里边无忧无虑的,我看就跟休养一般,舒服着那。”
“我们为他做的任何事都是应该的。这一点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你实在坚持这样做的话,我也没有可说的,但让我去宣布,我确实无法面对他。”赵总说完,就仰坐在沙发上再也不说话了。
小姨有些气急败坏了,只听她说:“你、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就把我们两个十多年的地下情告诉彤彤!”
赵总把手拍在茶几上,说:“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都做得出来,还怕我说吗?”小姨也是豁上了的样子。
最后,还是赵总认输了。昨天赵总以各种理由不去歌厅参加迎接我的酒宴,但禁不住柳姑娘的左缠右磨,而且,柳姑娘还给赵总发短信说,他如果不来就是等到晚上也不结束。
于是,赵总就拉着彤彤一块过来了。他是觉得有彤彤在场,柳姑娘不会再说出一些难听的话来。
我喝着小酒,听着赵彤彤的叙述,感到挺过瘾。早就感觉赵总和柳姑娘有事,今天终于真相不大白了。同时,也真正的了解到柳姑娘为了自己的女儿,什么道义、什么感恩、什么形象,都不顾了。再看彤彤,仰躺在小床上,似乎还没有从讲述中回过神来。
桌子上有个能加热的陶瓷炉,我把菜一个一个的端上去热了一遍,然后说:“来,快点过来吃饭吧。你的讲述让我多喝了二两酒。”
赵彤彤没有动,问我道:“你就一点也没有生气,还喝着津津有味的?”
我说:“我不生气。可怜天下父母心,柳姑娘所做的都是为了她的女儿好。但是,李小康未必就能和艳艳好。”
赵彤彤这时候起来做在了桌子前,说:“这你就不知道了,艳艳整天的往李小康的办公室跑,都不好好上班了。李小康挺欣赏她的,谈的也到了相见恨晚的程度。”
“谁说的?”
“艳艳见了我就显摆。”
我又喝了一口酒,拿起筷子说:“怕是她的一厢情愿吧。虽然我说不上个因为所以,但感觉他们走不到一起。”
赵彤彤看了看我,没有再说话。
不知从什么时候,她一直在看着我,我抹了一下脸问她:“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她声音轻柔的说:“我感觉你成熟了,也稳重了。通过你坐牢这件事,也感觉你挺有担当的,而且不求回报。”
我说:“这叫历练。经历了就是财富,也会更加珍惜现在所拥有的。”气氛有点凝重,我故意轻松地说:“我这么一个成熟稳重的帅哥,你也舍得骂我和赶我走?”
她还是那么严肃的说:“其实,把你赶走以后我就后悔了。我心胸太狭窄了。你和你表姐毕竟是亲戚,她关心你不是很正常嘛?你说我生的哪门子气?”
我刚要说话,她就问我:“对了,你和你表姐是姑舅关系还是姨妈关系?”
我喝进嘴里的酒刚进嗓子眼,差点又喷出来。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