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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表象,也让人忍不住沉迷在其危险与蛊惑人心的魅力中。
萨弭尔好像对被发现行踪毫不意外,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地冲周白笑笑:
“怎么,想到了什么?闭目养神的时候还皱着眉头?”
周白冷冷地看着他,眉眼沉沉,阴郁而漠然,他单刀直入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萨弭尔若无其事地耸耸肩,轻巧地回答道:“只是来和你沟通一下革命友情罢了,和亲人离别毕竟不好受,作为你将来的合作伙伴,来安慰一下你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周白懒得和他再玩些什么试探与猜测的说话艺术,他沉下眼眸,往实木的桌上排出几份文件。
那几份文件显然已经经历了不少时光,有的边缘已经泛黄起皱,甚至有几份有不小的破损,显然没有被保护的很好。
萨弭尔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走上前去,伸出手拿起其中的一份,随意地翻阅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神情慢慢凝重起来。
周白耐心地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审视着萨弭尔微妙的面部表情变化,原本尚存疑的结论慢慢变得愈发确认了起来。
几分钟后,萨弭尔放下手中的文件。
已经没必要看其他几份了,他差不多已经知道其中的内容了。
他依旧在微笑,但眼眸中却没有一丝笑意,暗紫色眸子折射出猎食者般的锐利和危险,显露出令人震慑的威慑力。
“你知道了多少?”
“不多,”周白此刻却微微地扬起了唇角,礼貌性的微笑虚假地挂在唇边,却没有深入眼底:“但是足够了。”
文件里是几份战报和例行报告,纵然都是一些套话官话,但是它们却确切地指出了一个人的存在萨弭尔。
更为重要的是,这些文件的跨度超过了三百年。
这就是说,在帝国建国之前,萨弭尔就已经存在了。
要知道,虽然异人的平均寿命比人类要长数倍,年龄达到一两百岁不是问题,但是,即使寿命足够长,也无法抵挡岁月的侵蚀,总会越来越老。然而,萨弭尔却能够在这长达六百年的时间保持面容的年轻。
而异人的寿命和他们的实力是紧密相连的,那么,只有,一个原因能够解释这个现象:萨弭尔的实力远比他展现出来的要可怕的多。
但是……既然这样,他又是为何能够被关在斯特卡监狱里呢?
周白伸出手,轻轻点在其中一份文件上,轻巧地把它翻了开来,他说道:“在帝国建立后,整整三百年,各个地方的各个时段的报告中都再也没有出现过你的名字,直到我发现这个。”
骨节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夹在文件中的一份图纸,上面的结构赫然就是斯特卡监狱的布局,周白慢条斯理地说道:“按照图纸上的标注,斯特卡监狱的施工恰巧在建立帝国之前,并且,整个监狱最先铸建的核心是你所在的狱室。直到后来才以之为中心扩建出其他狱室。”
周白回手指,灰蓝色的眼眸在光线下恍若透明:
“这一整个监狱就是为了关押你而建。”
☆、第94章第八个世界14
第八个世界14
萨弭尔垂眸看着周白,紫罗兰色的眸子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暗色,他审视着眼前的男人,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猜的没错。”
周白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我看你在我的办公室里穿行的畅通无阻的样子,恐怕这个监狱也并没把你关起来的能力。”
萨弭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眸中闪过轻蔑的神色。
“那么你为什么不越狱呢?”周白不等萨弭尔回答,继续往下说道“按照我的看法,恐怕不是你没有能力越狱,而是‘不能’越狱。”
空气中一时寂静。
这些信息基本上已经是被人为有意地毁灭过了,但是,只要存在过,就必定会留下痕迹。而周白掌握的剧情虽然不全,但是至少他能够知道自己的着手点,再加上他作为异人大家族的嫡系成员,手下的资源从而集到他想要的信息。
周白沉沉默了一会儿,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若无其事地绕过了这个话题,抬眸说道:“那么,你招募拉拢我,是为了什么呢。”
眼前年轻的男人,灿金的发色在灯光下犹如金箔,雕塑似的五官轮廓深刻,陷在高高眉骨下方的眼眸仿若湖泊,又似深渊,幽暗而又危险,令人不敢小觑。
萨弭尔掩去眼眸中的复杂神色,沉声反问道:“你觉得你能为我做什么?”
事实上,现在,萨弭尔甚至觉得,只要乔里德尔不站在帝国军的一方,就已经是对他的帮助了。
周白仿佛早就等待这个问题了似的,他微微勾起唇角:“那些异人的高级将领,我能给你他们的阿喀琉斯之踵的范围。”
那个笑容傲慢而又蔑然,仿佛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又仿佛是一个嘲笑,基于压倒性的绝对实力的嘲笑,耀眼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萨弭尔一愣,这次,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瞪大眼睛看向他:“什么?”
如果……如果这是真的……
即使在被周白展现出那些文件时也依旧喜怒不形于色的萨弭尔,终于流露出一丝夸张而复杂的情绪。
周白并没有说谎,即使他已经受了不小的伤,他的实力依旧被压制在位面的最顶端,并且作为一个穿越了上百个世界的位面穿越者,能够看到他们的弱点其实并不困难,但是,周白为了保持主线剧情进度不被破坏,并不能让反抗军占有太多的优势。
所以他暴露了自己手中掌握的信息,以让萨弭尔对自己有所忌惮,以至于不敢随意使用他的技能,并且将自己看出弱点的能力弱化成看出弱点范围。
虽然也依旧足够逆天,但是,能看到弱点在左手肘下三寸尺骨中间,和能看到弱点在左臂上,这其中的差别也是很大的。
今天的谈话已经足够了。
周白轻轻一挥手指,空气中泛起一阵轻微的波动,萨弭尔这次有了准备,敏捷地闪身躲过,却只见那道气流继续直直向前,只听“嘭”的一声,大门应声而开。
这已经是很明显的送客示意了。
“那么,日安。”
萨弭尔也并没有纠缠,他只是最后深深地看了周白一眼,幽深黑暗的瞳孔深处仿佛有暗潮在涌动,他低声问候了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明亮耀眼的灯光撒在宽敞空阔的房间里,让人几乎无法察觉白日与夜晚的差别,在这亮如白昼的灯光下,一切都似乎无所遁形。周白微垂双目,目光聚焦在桌角的一处边缘。
只见那里印着几个深深的指痕,几乎将坚硬厚重的实木桌面压的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