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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剩菜剩饭,省吃俭用只为了不让孙子落后于他人,只为了不让孙子让人瞧不起。终于磕磕碰碰将孙子拉扯长大,成了个优秀的人才。好不容易可以享上清福,而她寄托着所有的希望得这个自己身边长大的孙子却自杀了。“他死的时候力气忽然很大,我阻止不了他。”舒墨看着容铮懊悔的样子,他垂下头,捏捏手指。“都是我的错,要是我没昏过去,可能他就不会死。”容铮摇摇头叹息,他想起在袁奶奶家吃的那个干巴巴的橘子,此刻嘴里全都是苦涩的味道,“对不起,小墨,都是我的错,吓着你了吧?”舒墨叹了口气,都这时候了,眼前这个男人还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扛,“这不是你的错,袁阳早就抱了必死的决心。”容铮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在看见袁阳的尸体的时候更加沉重了。袁阳死的太过于惨烈,把灯光都显得惨白了起来,四周雪白的墙壁上挂满了喷溅的黑红色血迹,浓郁的血腥味往鼻子里钻。躺在地上的袁阳脸上盖着一张白纸,露出来的身体,全身上下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割痕,伤痕从深到浅纵横交错。正好法医走了过来,当着他的面掀开了脸上盖着的那张纸,纸上安琪开怀阳光的小脸和袁阳那张不成人形的脸形成了鲜明对比。他的脸血肉模糊,整张脸到脖子直到周围的地上全是血黄色的脑浆,脑浆还从他额前开的小洞里涓涓流出,在耳朵后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浅沟。他瞪大着眼珠,血丝黏在上面,他的嘴角咧开到死都还在诡异的笑。灯光忽然因为电压不稳闪了下,盯着他狰狞的脸上看的几人都被吓了一跳。站在旁边的小警员,红着脸尴尬地笑了两声,知晓自己刚才的举动过于胆小了。他咳了两声,拿起掉在地上的本子,他侧过身将本子上的血污用袖子擦了擦。忽然,一抹黑影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袁阳忽然坐了起来,瞪大着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小警员,还咧开嘴,冲他笑。小警员惊骇地尖叫了起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了过来。跟着一个厚本子就敲在了小警员的脑袋上,苍白着一张恶鬼脸的欧阳司命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又拍了下:“叫什么叫,这是尸体痉挛,一般死亡二至六小时此阶段的肌肉细胞仍然存有生理活性,我瞧瞧啊,啧啧,死的也太惨烈了吧老兄。”欧阳司命一边观察尸体,一边嚼着口香糖,满脸的兴致盎然。小警员和法医都愣了下,看见欧阳司命,伸手就要去碰尸体,立马就去拦,“你、你谁啊。尸体不要乱碰。”欧阳司命没理他们,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丢在那法医身上。法医立刻从刚刚那副严肃指责的脸变作了谄媚,就差整个人黏在欧阳司命身上,可劲的叫着:“欧阳老师,我是小赵,您好,久听您的大名一直没能得幸一见,如今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小警员有点愣,快五十岁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老法医,此刻一脸谄媚地冲二十来岁的来人叫老师,还让人家叫他小赵。舒墨叹了口气,同情地拍拍小警员的肩膀,用眼神说,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欧阳司命瞧见容峥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连忙上前十分狗腿的捏捏容铮的肩膀:“老大,怎么一脸被打了的样子,我看看,老大你还不去休息休息,这点小事就交给我好了,保证把这尸兄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给你查的清清楚楚的。”容铮还沉浸在袁阳的死讯里,半天没回过神,过了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吐了口气,他身侧的舒墨一脸担忧地瞧着他,想着舒墨可能刚巧目睹了袁阳的死亡,不由地心中一紧,担心地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们去找医生看看。”小警察看得从头到尾这一幕,眼神一愣一愣的,忽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原来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少年才是特殊案件调查组里最高的存在!斗大的月盘挂在头顶上,银色的月光洒满了舒墨的全身,欧阳司命眨了眨眼,怎么刚巧觉着和容铮离开的舒墨笑的像是一只得了逞的大尾巴狼。他回过神,那人已经不见了,他低下头观看起面前的尸体来,瞧着眼前尸体血肉模糊的脑袋心觉有些奇怪,他嘀咕着:“怎么这额头上这个小洞,像是被人从里到外翻过一样。”一旁小警员听见了,立刻报告:“老师,刚刚舒长官说了,袁阳自杀的时候,用小刀在额头开了一个小洞,跟着用手想扒开找什么东西,跟着又抓住舒长官的手指塞了进去。”“啧啧,老兄,你对自己也太狠了吧。嘶,说起来,你们看,这个伤口像不像个眼睛,跟二郎神似地……”跟着他们很快发现,袁阳在这个小区附近租了一间地下室,地下室里全部都是他的实验用品,在实验室里找到了丢失的药品原料。实验室里陈列着许多的实验设备和成型的药剂,就在警方人员做鉴定的时候,突然来了四五个人,拿着军方的证明,将袁阳屋内所有的物品全部提走。没多久正在检查尸体的欧阳司命,被人抢了尸体,几个穿着笔挺军绿色军装的人走了进来,肩章的那几颗星亮的跟天上的繁星一样,平日里嚣张的不行的欧阳司命也不得不缩起脑袋,眼睁睁瞧着,一群穿的跟生化危机里的研究人员一样的人,将袁阳的尸体装进了一个巨大塑料白色口袋里。紧接着警方人员全部被赶了出来,军方介入,整个房子被隔离了起来。得到通知的时候容铮刚在医院病房里躺下,刚刚医生说他有些轻微脑震荡,尽量休息下。休息的话说完还没过一分钟,他立刻被气的血压上升,两眼一翻,差点昏了过去。容铮不顾医生的大白眼,掏出电话就对着电话狂吼:“容一诺,你个老不死的……哎,哎,老妈呀,好的好的,这么晚了,您老好好休息吧。”他垂头丧气挂了电话,正巧瞧见换了身衣服的舒墨,舒墨怀里抱着小萝卜,小萝卜瞧见容铮穿着病服躺在床上,两个扬起的大眼睛,眼角立刻拉了下来。舒墨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容铮,眼角扬起噙着笑意:“你跟谁打电话刚刚,脸一阵黑一阵白的。”说完舒墨将小萝卜放在地上,得了自由的小萝卜,立刻一个小起跑,借力踩到病床前的小板凳跃起,跟着一个飞扑整个身子沉甸甸地撞击在容铮身上。容铮的后脑勺猛地撞在了床板上,顿时疼的眼冒金花。“小萝卜,你这么重,把容哥哥都撞疼了。”“没事,小萝卜很轻,是我自己撞着了。”“哎,你就惯着他吧,小萝卜,你把容哥哥撞了该说什么。”小萝卜满含歉意地看着容铮,带着哭腔:“哥哥对不起。”跟着他小屁股挪了挪,挪到了容铮身旁,站起小身子,两只手放在容铮的后脑勺那个硕大的包上,跟着做出一个飞翔的姿势,嘴里细软地小声喃着咒语:“包包散,痛痛飞……”哭笑不得地舒墨瞧着小萝卜的动作,端了个凳子坐在了容铮身旁。他将手里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