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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呲牙,哈了口气朝地上吐了口浓痰。
“臭娘们,我迟早辞职,谁愿意在你手底下干活,到八辈子血霉了。”
这是他第八百次发誓了,事实上他没有啥证,专科毕业,虽然经验丰富,工作能力强,但是没有文凭,没有证件,你有什么证明你能力强,几次投简历都石沉大海。
而且老巫婆太贼他妈了,居然还让人力资源部时刻监视着各大招聘中介公司的消息,查看有没有本公司的人在网上投简历。
公司业绩越来越差劲,和老巫婆的专制做法很有关系,留不住人,辞职的人一批批走。
他们公司曾经也是省内首屈一指的大企业,军方合作单位。
可就在几年前,董事长不知道脑袋出了啥问题,看上自己老婆的闺蜜。
一个老小三,岁数也有五十多岁了,还是个政府官员,还去做别人小三,真是丢人。想到平日里面上对她拍须溜马,背后讽刺她的人品的几个受宠爱将,心里又不服气又幸灾乐祸。
活该,自己的丑事情,都被自己的爱将给抖出来,真是讽刺。
不知道是嫉妒还是啥的情绪,让刘新力心窝子一直撒火。
他要去找甲方签一份资料,这份资料本就早签好了,甲方的资料员是个糊涂鬼,把资料弄掉了,还非要说是他们公司没给,这没了办法,拿着发薄上填着资料员名字的本子,也无济于事,只好去送资料。
这人啊,就这样,握着点小权力,就能把祸水往外流,害别人没了奖金,自己的奖金反正是保住了,心里美滋滋。
“听见了吗?”
站在玻璃门前面的刘新力,忽然听见旁边有人说了句话。
“听见了吗?”
又是同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他转过头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是个秃顶的男人,那头在大厅的灯光下,泛着别致的光。
“你说啥?”刘新力疑惑地走近了两步。
那人穿着一套整齐的西装,挺着将军肚,像是哪家公司里的小高层。
秃顶小高层脸色黑沉沉的,那阴气隔着空气,朝着刘新力耳朵冲了过去。
“听见了没?”那人忽然猛地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刘新力,一双眼珠子像金鱼一样,朝两边鼓着,血丝布满在上面。
这是一种极度恐慌的表情。
刘新力的腿肚子软了软,没由来的,心里发颤。
他大力咽了口唾沫:“听见什么,我什么也没听见。”
“不对。”那人表情严肃,语气严厉地质问,“你耳朵聋了还是怎么,这么大的声音都听不见?”
这句像是被老板训斥下属的话,让刘新力心里那点害怕惊惧飘走了,莫名其妙的一股子火气冒了起来,他语气十分冲地冲那人喊道:“你谁啊你,脑子有病吧,这没啥声……”
话还没说话,忽然被一阵尖利的刺啦声打断了,刘新力吓了一跳,迅速转身朝声音的地方看去。
那声音,是从电梯的方向传来的。
不约而同,大厅的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一块。
那个声音,就像是尖锐的金属刮在另一块金属上,让人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下体一阵阵酸麻感朝着身上涌。
所有人都心里有个恐怖的念想。
电梯!电梯掉下来了!
下一秒,像是要印证他们猜想似的,忽然巨大的“哐当”声响起,脚底下的花岗石地板都随之猛烈地发出巨颤。
“啊!”有人回过神,发出了尖叫,一个中年男人发出了女人般尖细的嗓音,却没人觉得好笑,因为那声音,很快又被其他的尖叫声盖住。
刹那间,大厅乱成了一团,却没有人离开。
站在最前面的刘新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大力深呼吸了几次,就自告奋勇地上前去查看。他刚跨出一步,忽然,细微的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那声音是:滴答。
他听见了,滴答、滴答、滴答,好奇怪,这是什么声音,有点像是信号音,又像是电子钟告鸣的声音。
他还没回过神,忽然“嘭”的一声,那催命一样尖利的刺啦声,又再一次响了起来。
跟着又是“嘭”“嘭”“嘭”“嘭”四声有节奏的闷响,巨大的尖利刺啦声猛地钻进所有人的耳道里,掏挖着他们的脑子,把脑浆搅合成了一团,疼得他们倒抽冷气。
巨响锤着脑袋,一声又一声,前后总共五声,把脑袋捶得血肉模糊,大地开始发生猛烈的颤抖。
跟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响了起来,大楼里被哭声覆盖。
浓郁的血腥味,从地下飘了上来,跟着有人疯狂的夺门而出。
刘新力站在最前面,他嘶哑着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呆滞地看着前面,喉咙里像是有只百足虫在爬动,他感觉一阵瘙痒,忍不住想把整只手塞进喉管里,好好抠抠那股子瘙痒。
“听见了吗?”
突兀地,刘新力神经质地抓紧身旁保安的衣服,他询问的声音,怪异的很,像是憋着气一样,听着让人喘不过气的难受。
保安听不清楚他说啥,太嘈杂了,大厅乱成了一锅粥,他的耳朵现在唯一能听见的,就是单一的汽笛声,是刚刚的巨响引起的暂时性耳鸣,有个小火车不停在他脑袋里拉笛,他只能看见刘新力嘴巴张张合合,却什么也听不见。
刘新力的语气有些着急,声音陡然大了些:“你、你听见那个声音了吗?”
这下保安听清楚了,他疑惑地眯着眼睛,竖起耳朵去听。
保安还很年轻,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他当过兵,做的是枪炮兵,平时打过枪扛过炮,本来他可以再做几年军人的,可惜命太好,在西南边境旅游的时候,遇见了枪战,是一帮子玩命徒和华国这边的缉毒警察玩生死搏命。
当时小保安还是个热血军人,见着有军警扛枪追着歹徒,便马上就责任感上身,赤膊就上,完全忘记,双臂大腿抵不过人家一杆枪,人家第一枪就瞄准了他,打算崩了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
他命太好,人家那枪只打进了大腿,离着动脉血管,还差几毫米的距离,他保下一条命,落了个残疾证。
这腿平时还挺利索的,一到下雨天就钻着骨头疼,这兵做不了,提前进了社会这个大染缸,孩子只会走正步,打几套军体拳,做几个擒拿,其他的正经事情一概不会。
还是连长帮他找了保安的工作,他很感激。
今天就是个下雨天,他的腿一直抽抽的疼,他还不能出声,只能憋着。
腿残了,但是耳朵没坏,甚至因为心静下来,没事喜欢观察人的缘故,听觉更加敏锐了。
虽然刘新力看起来跟个神经病一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