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狈地摔在地上。
夜色宁静,几声“咔擦”的机械音响起,夹杂着人类痛苦的闷哼声,胡鹏脸上错愕,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的四肢突然失去了力量,无力的垂在地上,他像一只没有四肢的蛆虫在地上来回蠕动。
尖叫被锁在喉咙里,头上猛地遭到重击,胡鹏终于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可能谁都不会想到,这个落败的教堂地下室别有洞天,顺着长长的地下通道,穿过地下室有一扇闲人进的门。这会儿门正开着,像是一个张开巨嘴的怪物,不时有猩红色的口条在这张狰狞的巨口中晃动穿梭。
跨过这张巨口,走进怪物的腹部,里面是一个大约有一百来平米的房间,像是一个小型电影院,观众席的前面有个小小的方形舞台,四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幅诡异的油画,画里充斥着浓厚的中世纪神学色。
最靠近门边的一幅画上,一个带着脐带的婴儿被牛头人从一个裸体妇女的肚中拉出,脐带的另一端隐没在女人血肉模糊的肚腹里,裸体女人痛苦的表情被画得生动形象。
第二幅画上则是一个诡异的女人,她上半身是丰满妖娆的裸露人身,下半身则是一只狰狞蝎子,然而画师赋予了这个女人诡异而美丽的身体,却没有赋予她与之相符的美貌,她的五官几乎揉在一起,表情似痛苦似解放,无端的让人觉得可怕。
还有一幅油画,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每人手上都拿着叉子,一起俯身趴在桌子上,口水具象化地从两个人嘴边滴下来。桌子上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这个男人与第一幅画里的女人有一点相似,他的肚子也被剥开,不过他的肚子里没有孩子,而是一堆外翻的肠子和五脏,而其中一根肠子已经绕在了桌边饥肠辘辘的男人的叉子上。
在舞台后的巨型幕布上有一张巨大的怪物画像,怪物的脑袋呈倒三角型,头部有两个牛角一样的弯角,他的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孩童,仿佛那些被世人追捧的圣母抱子的画像。怪物抿着嘴笑,小孩无知懵懂,一切看上去都十分和谐,诡异的和谐。
刷了白灰的墙上被不明红色液体涂写上了各种各样奇怪的英文字母和数字6,还有倒立的五芒星,墙角画了很多小人,全被红色涂满,仿佛是鲜血溅成的。
屋子里已经挤满了人,最前方靠近舞台的地方,空出了一小块,那里有一张铺着白布的床。床边被暗红色的奇怪凝块聚集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符阵,周围被点满了蜡烛,床上有个赤裸的女孩,褐色微卷的长发整齐地铺开,身上被涂满了油,在不时跃动的烛火下,泛着一股情欲淫靡的味道。
那个女孩的四肢都被紧紧捆在床的四个角,出产的高昂面料覆盖在女孩的眼睛和嘴上。明明挤满了人,房间里却寂静的可怕,只有女孩细微的哭泣声回响在空气里,被紧紧束缚的她无法做出任何移动。
忽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人群中走到了舞台中央,他手里牵着一个矮小可爱的男孩,男孩懵懂地看着周围,不知所措。老人走到美丽的胴体前,微微颤抖的双手揭开了女孩脸上的遮盖,在女孩惊恐的目光里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女孩瞪大眼睛盯着老人,她想要尖叫,可是那由黑宝石雕刻细致的幼儿雕像将她的声音堵在嘴里。
女孩突然发觉四周围满了人,她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咿咿呀呀惊恐的声音,女孩的惊恐却没有给这间屋子带来更多的声音。周围的人不为所动,他们眼前这个美丽而赤裸的女孩,仿佛只是在看一块在砧板上的肉,没有人会因为食物的求饶而放弃进餐。
老人的年纪应该很大,他脸上的褶子一层叠着一层,尤其是在他笑起来的时候,层层的褶子变成一道道扭动的蛆虫,用力拉扯。
“他于昨夜降临我的梦境,他虽然威严无比,却仍然愿意倾听我们的哀求:愿我们的肉体长生不朽,愿我们的神脱离丑恶,愿逝去的亲人归来,愿我们的灵魂与他一同永存!”
周围的人满脸的兴奋,眼神中全然都是疯狂,他们幸福的微笑着,面具外的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光,犹如饿狼一般,疯狂地盯着台上的男孩。
“为了这个伟大的祈愿,这是最后的一件事。”老人突然转过身,面向那幕布上的怪物虔诚地跪下,所有的人都已跪下垂首向他发出祈求,唯有老人抬起头看着他:“这是我们为您献上的最后一件祭品,在今日,我们将他献给您来完成这最伟大最神圣也是最后的一场祭祀。请您接受他吧!”
从黑袍人中走出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他扶着拐棍一瘸一拐地走上前,让旁人将女孩握成拳的手掰开,女孩的手心被刀刻了几个字和符号。
14的阿拉伯数字还有一条卡通鱼。
黑袍老人拿出一把很小的刀,轻轻的将女人左手中指划了一刀,跟着食指和拇指用力一挤,血逼了出来,周围爆发出一阵阵兴奋的雀跃声。
女孩脸瞬间变得死灰,惊恐的拼命挣扎,这群人都疯了,都疯了。
白发老人见黑袍老人做完仪式前奏,便将男孩交给身旁的人,跟着拿出一柄尖利泛着寒光的刀,缓缓地走到女孩面前。他的每一步都透着庄重和神圣,仿佛是在做重要的祭奠,他站在女孩面前闭上眼,嘴里开始呢喃一连串诡异的咒语。
他的刀却没有落下,而是转了个身,一脸宠溺地看向男孩展开双手,不安的男孩被推到了他的怀里,老人激动又感激将自己的嘴贴在男孩的额头上,然后他直起身,容光焕发。
周围的人爆发一阵热烈的狂呼,眼神变得狂热嗜血。
男孩眼睛一红,被吓得哇的哭了出来。
白发老人咧嘴笑了下,安抚地拍了拍男孩的脸,脸上慈祥的表情下一秒忽然一变,露出一丝阴冷,猛地将刀对着男孩的脖子,往下插去。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黑袍人,就在这时突然冲上前擒住他的手,将刀夺了过来,将刀横在老人的脖颈前。变故来得太快,其余的黑袍人惊惧交加,愤怒的他们想要冲上前的时候,黑袍人笑了笑,扯开脑袋上布套,手里正把玩着一把手枪,义愤填膺冲在最前面的黑袍人们顿时全都缩了回去。
“舒墨!”老人惊惧地喊出声。
舒墨笑了笑,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牙齿,意味深长地用锋利的刀口扫过老人皱在一起的皮肤:“吕牧师,好久不见。”
淮赧市人民广场上悬挂的世纪大时钟还没有敲响,天气已经有了回暖的迹象,路上还有不少行人,到处都是热闹的景象。忽然十几辆警车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