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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和刘秘书分开,他才藏进了草丛里,下一秒就被逮着了,这运气实在是有些背,不过好在这东西吩咐刘秘书拿着了,有了这些东西,不用担心孙长峰会把自己当做弃子。
另一端淮赧市中心医院,一个男孩正乖巧地趴在床上,一个中年妇人正在一遍遍为他梳理着黑黑的头发,他懒懒地眯着眼睛,舒服地就像一只在被顺毛的小羊羔,嘴角都带着笑意。
白冰和池剑来的时候,眼前见着的就是这一幕。
下一秒,一只手插了进来,把门打开,一个矮胖的影子钻了进去。
刘军一进去,就笑呵呵地拍了拍中年妇人的肩膀:“怎么样,小东西今天没挑食吧。”
妇人摇摇头,眼角瞥见白冰和池剑,咧嘴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
刘军哈哈笑了声,指着妇人有些腼腆地介绍:“我媳妇,你们叫嫂子就行。”
白冰立刻甜甜叫了句:“嫂子好。”
池剑跟着点点头。
刘嫂看起来长得极其和善,和一脸凶神恶煞的刘军完全就不配,两人站在一起,就是给人应证了一句谚语。
鲜花插在牛粪上。
刘军有个漂亮老婆,那瑟样简直没谁了,眼前三人在一副画框里,像极了一家三口。
说有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池剑忍不住感叹,前几个月见着这孩子,这孩子缩着脑袋躲在墙角瑟瑟发抖,不时地还发出尖利地叫喊声,抗拒一切人的接近。
不过现在孩子的神色恢复得很好,只是据刘军说,孩子不能受刺激,只要一提起之前的事情,孩子就会疯狂地哭喊。
刘军带着两人和何苍打了个招呼,何苍看见白冰会露出甜甜不好意思的笑,看见池剑就会缩着脖子往后躲,一脸的惊恐。
池剑没了办法,只能去门外站着,独留下白冰和孩子说话。
不得不说女性和孩子天生会亲近。
白冰长得不是很美,但是她笑起来有种天生的亲和力,她笑的时候,嘴咧得特别开,会露出来上半边牙龈,露出一口并不是很整齐的白牙。
但是旁人都很喜欢她的笑容,笑起来特别真实,不像其他女孩子笑得时候,总会遮遮掩掩,她大方自在,笑得十分有感染力。
何苍很快就被白冰的笑容给感染了。
何苍是个刚进入青春期的大男孩,眼前出现一个漂亮美丽的女性,忍不住偷偷拿眼角瞥着对方,一脸的娇羞不好意思。
白冰笑了下,摸摸男孩的头,男孩白皙的脸蛋立刻覆上了一层薄红。
刘嫂见状忍不住捂嘴笑了:“小东西害羞了。这个大姐姐的确是个漂亮姐姐,小苍想不想以后娶漂亮姐姐做媳妇?”
何苍脸红得像大苹果,把脑袋掩在被子里,怎么也不肯抬起头。
刘军忍不住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叹了口气。
何苍原名赵超,赵超的父母在贫困县,孩子丢了也并不在意,又生了好几个孩子,得知赵超被找着了,老两口脸上首先浮现的是担忧。
他们不愿意再领回孩子,何苍也肯定再也适应不了没有电没有水没有网络的生活,但是更不能让他回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了。
何苍和白冰互动了许久,腼腆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些明朗,白冰看着他的笑颜,不禁紧紧捏住了包,有些话到嘴边,忽然说不出口了。
美好的东西,就这样打破,这个孩子真的能承受得了吗?
残忍地说,一个孩子的牺牲会换来无数孩子的自由和新生。
但是为什么要牺牲孩子呢?他们这些成人手里握着法律和权力,为什么要让孩子们遭受到这些苦难和折磨?
一时间,白冰的眼眶微微开始泛红,她转过头,避开男孩的视线,不想让孩子看见她难受的脸。
笑声忽然禁止了,何苍是个敏感的孩子,很容易察觉到了空气中隐隐飘散的伤心因子。
“别、别哭……”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略带些不安窜了出来,“别、别哭,别难过,我、不疼……”
白冰转过头,她看到了最美的一幅画。
男孩咧开嘴,眯起眼睛,露出两个小酒窝,笑得很甜,他很坚强。
他说别哭。
他说我不疼。
刘军和刘嫂眼眶也跟着发红了,刘嫂终于忍不住,捂着脸开始抽泣起来,那么多天,她来的时候孩子一直缩在角落里,死活不肯动,任何一个人靠近,他就像是受了惊的小犬,瑟瑟发抖。
为了能让孩子和她说话,刘嫂每天一大早熬好滋补的乌鸡粥,接着带上几本书骑着自行车来医院,孩子一开始不肯说话,也不吃她带的东西,她就先当着孩子面喝一小碗,喝了后,就装模作样地说要去上个洗手间。
再回来的时候,保温瓶里的粥就少了一些,只少了一小部分,孩子以为她看不出来,偷偷喝的,她也看破不说破。
孩子倒是肯接受她带的书,每天都在看。
这样的互动连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孩子越来越肯接受刘嫂,慢慢地刘嫂就好像成了他的避风港,只要他害怕什么,就会大声叫刘阿姨,那声音特别令人心疼,刘嫂当时就丢不开孩子了。
干脆带了些衣服来医院陪床。
孩子住的病房很好,这样的病房,刘军自己拿钱补贴了一大半。
有些时候不说话,不代表不懂,不代表不知道,何苍心里一直明白,谁对他好,一直记在了心里。他看得出来,刘嫂没事会躲着他抹眼泪,他好几次鼓起勇气想说话,但是不想看见刘嫂的眼泪,因为他的心脏也会抽抽的疼。
白冰这个陌生人的到来,好像无形打破了一些禁忌,他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开始主动说出了他们想知道的事情。
从很小的时候,爸爸就会带他出去见很多陌生的叔叔爷爷。
他形容那些人像是蛇,一个个光溜溜的蛇,他们的蛇会咬人,如果他乖乖的听话,那些人就不会打他,不然就要挨打,很疼,脸,头,脑袋,肚子,都会被打,被踹。
如果不反抗,疼了一小会儿,就会有好吃的,好穿的,还有好玩的。
白冰问:“那些人具体做了什么?”
何苍歪着脑袋想了想:“他们往我嘴里塞他们的小鸡鸡,很臭,毛很粗,弄得我嗓子眼很疼,好几天不能说话。他们还朝我屁股里塞东西进去,很疼,很难受,有次出了好多血,我以为自己要死掉了,被送到医院去,缝了好多针,有个医生哥哥说要救我,然后带我离开过,结果半路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