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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拉开衣服揣进包里,那个位置恰好贴在心脏,看来眼前人很在乎这照片。
舒墨的回答明显是在应付她,这也是应该的,毕竟两人刚认识,要是真是找人,干嘛给她一个见面不过几个时辰的外人说?但是谷曼就觉得莫名心头有点难受。
舒墨听谷曼说不认识,便不再追问,低下头去摸怀里小孩的脸,眼眶微微发红,看起来一副十分遗憾的样子。
谷曼一看舒墨这样子,攸地心里发紧,忙补充道:“我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可能村里有人见过也说不定。”
舒墨听言又抬头看她,有些感激:“到时候找些老人问问。”
谷曼微笑:“恩,放心你们一定能找到的。”
舒墨不置可否,嘴角勾着,笑容却不及眼底。
谷曼说不上为什么,她从舒墨的眼中看出了浓浓的悲伤,只看了一眼,就感觉自己也心里难受得紧。
她连忙回过头,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怕这女人,凶多吉少吧。
舒墨望向窗外,手一下一下拍着小萝卜的背,小萝卜在他怀里睡得熟,刚刚所有人吵闹成一团,这孩子也没醒过。
睡眠质量真是好啊,舒墨瞥了眼,心里十分羡慕。
山路不平,车上上下下不停颠簸,摇晃得人胃里难受。
容铮的脸黑一阵白一阵,看起来很虚弱。
舒墨见着了,就连忙拿出水给容铮,容铮只抿了一小口,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铁打的汉子也经受不了这不停颠簸的苦。
奈何有些人就是一脸惨白,也是好看的。好几个小姑娘都张望着脑袋,热心想要帮把手。
舒墨绷着脸,对凑上去帮忙扇风的几个人没什么好脸色,他半途和谷曼换了个位置,让容铮脑袋靠自己肩上。
容铮脑袋一沉,闻见熟悉的气息,下意识地就凑脑袋往舒墨的肩窝里钻,看得旁人血脉贲张,恨不得自己坐在男人的身旁。
舒墨看那些人失望至极的脸,脸黑得不像话,他干脆地伸手握住容铮的手,十指交叉,紧紧相贴,占有欲十足,这男人真是让人不省心。
沿途的风景越是近山里越是绝美,起伏连绵的大山披上了一层嫩绿色的大衣,从小窗户里透进来的空气都是夹杂着泥土腥味自然的味道。
闲聊的功夫,天慢慢黑了下来,四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车终于是要到目的地了。
车停下的时候,车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四五个人了,司机师傅一脸的疲倦,他还得开回镇上去。
这时候村里没人出去了,他得放空回去,平日里他会不高兴,嘴里总嘟嘟囔囔抱怨个没完,毕竟少赚了几大百,非得让车上乘客送点小玩意才肯罢休。
可今天他却是想早早的回家歇息了,他还担心呢,担心那男人受不住死了,怕一回家,警察蹲在家门口找他了解情况。
他现在回想起自己打的那个报警电话,真是想给自己两下,真是多事。
越想越不安,等人都下车,连忙开车跑了。
这要是人真死了,他可就算是摊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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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十四)兴旺村
兴旺村在90年代末期才从山上搬到山脚下,这里的房屋都还挺新,地上还浇了一层水泥地,看上去条件还不错。村子口外面两边都是大山,栽满了大树。
好在现在刚开春,天气阴冷的很,许多树还没冒芽,土地也是露出猩红色的泥土,看起来倒是不压抑。
一下车,谷曼就领着他们往小岔道走,说是快,他们经过了好几个坟包,上面还冒着青烟,看来是有人拜祭过。不过那坟包有些奇怪,都是没有墓碑的,只是一个土包,连块木牌都没有。
他们正走着,风吹过的时候,天上飘下来几张白色的纸钱。
这大黑天的,加上山林里不时有鸟兽的鸣叫声,竟是有几分阴森可怕。
“不怕。”谷曼回头扬起笑容,“我们这儿的规矩,大年二十九祭祀家中早夭的孩子,这几天祭祀的多,走路上都能瞧见纸钱,不当回事。”
“那那些没墓碑的坟包,就是小孩的吧。”舒墨打着手电朝坟包照去,扫了一圈。
“是啊。”谷曼把掉落在额前的头发捋在脑后,她突然朝小萝卜笑了笑:“小朋友,到时候来姐姐家,姐姐给你做糖果子吃?”
小萝卜眨眨眼睛:“啥是糖果子?”
谷曼一边往前走,一边解释说:“拿糯米做的,里面放豆沙,再捏成团,等油熟了,把果子扔进油里一滚,就能吃了。最后出锅的时候,拿熬好的红糖糖浆往果子上一浇就成了。”
小萝卜从舒墨怀里探出脑袋,口水顺着嘴角就掉下来了,他从舒墨怀里跳出来,跑上前去拉着谷曼的手,黏糊糊地问:“有多甜啊。”
“要多甜就有多甜!”谷曼捏住小萝卜的手,只觉得这小家伙馋嘴的模样甚是可爱。
车站往前直走两百米不到,就是村子口,入村的位置竖了个红色的伟人雕像。
村子口挺大,但是比一般村子还是不行,只是地上看得出来新铺上了一层水泥,不用一脚踩一鞋子泥。这里的屋子全是砖瓦小平房,浅红色的外墙爬满了干枯的野草,一栋紧紧挨着另一栋,可惜了路上没灯,看不太清楚。
他们到的时候,雕像下面坐满了人,有在打牌的老人,闲聊的村妇。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村子里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红色的伟人雕像被穿上了红色的长袍和草编的帽子,看起来有几分不伦不类。
舒墨一行人实在是打眼的很,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身高长相都出落得有些不大一样。
舒墨还好,就是容铮太打眼了,无论是从小到大的军人气质,还是不苟言笑的一双眉目,光是一看,就知道这人不好惹。果不其然他们一出现在村子口,就引起了注意。
“哎,你们就是村长家亲戚吧?”从人群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仿佛还活在就是九十年代,穿着深蓝色的工装服,脚下踩着一双裹满泥壳的解放牌运动鞋。
他看见舒墨和容铮的一瞬间,脸上的不耐烦瞬间没了,眼中还光乍现。他把手头的烟往地上一扔,走上前一脸热情的去接他们手里的东西。
舒墨他们没客气,把手里的行李给他。
他来之前联系过村长,不知道村长怎么解释的,多半也就说自己是什么亲戚朋友之类的,得人多打听。
谷曼本来还和他们说说笑笑,余光瞥见了走上前帮忙的中年男人,笑容瞬间僵住,她拧紧眉,想和最近的容铮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