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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重生
【序】
“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议会长不愿意清醒,强行唤醒会伤害到他的神源。。”
“就没什么办法吗?”
“我可以安排您进去唤醒他,不过您可能也会迷失。”
“如果能和他一起迷失,我也知足了……”
※
习夭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和天花板来个相看两不厌。
任谁遇到他这种情况也是一脸懵逼的,早上还买了花亲手送到那个雌虫的墓前,照片上那个银发老者一脸温和。
然后回去的时候在飞船上打了一个盹,一觉醒来,身旁躺着本该死去好几个月的雌虫。他也是用了很久才肯相信,自己真的回到了过去,那个他们才刚刚相遇不久的时候。
整个房间还飘散着事后浓郁的信息素的味道,被子里的两具身体光溜溜的靠在一起,许多年没这么风流过的习老议会长也忍不住老脸一红。
侧过身,习夭仔细的打量着这具年轻的面孔。刀削般的俊美面孔,和记忆中的那个白发苍苍的雌虫并不像,倒是和甘辰元帅有些相似。
甘辰,他们的孩子,过几天就该是他的订婚宴来着,没想到他们两个都没有等到那个孩子成家的那天。
不过也无妨,反正对甘辰来说,自己这个雄父本来就是可有可无。
习夭抬手轻抚雌子的发丝,黑色的短发并不刺手,反而柔顺的像上等的绸缎。记忆中雌虫的头发并不是这样的,应该是如雪一样的白色,在阳光下有种整只虫都要消散的感觉。
手渐渐往下,抚摸上了雌子的面容,一点一点地描绘着。摸上去得感觉就像跟军雌一样凌厉,可习夭知道,那双眼睁开的时候,将是仿佛可以包容一切的温和。
“嗯……”手下的雌虫动了动,轻哼出声。缓慢睁开的眼睛尽是迷茫之色,好一会儿才将视线凝聚在习夭的身上。有一种感情呼之欲出,又缓缓沉浸了下去,仿若错觉。
“是我吵醒你了吗?”习夭问着,却并没有移开手。好不容易能再触碰到这只雌虫,手心里温热的皮肤让他有些留恋,没有了那些硌手的皱纹,这是他们最初的样子……
“没……”雌虫微微笑了,视线落在习夭裸/露的肩上,伸手将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那块肌肤。在恒星升起之前,碧落星的清晨都是带着凉意的。
习夭的睫毛微颤,再往雌虫身边靠了靠,伸手将他揽在了怀里。
也顾不得两人赤身裸/体的尴尬,只是抱着这只雌虫就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活着的你,或许这一次,我们不用走到那种相互背离的地步。
或许这一次,我能试着早些接受你。
雌虫轻拍着习夭的背部,无声的安慰。眸底有些疑惑,今天的雄虫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
习夭冲了个澡,让自己平静一下,接受当前的情况。这里是碧落星,他刚从主星偷渡出来,在这里他遇见了……一只不一样的雌虫。
刚从卧室出来,走下楼,就看见雌虫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就这样停在在楼梯口,半靠着木质的扶手,习夭有些失神。突然有种家的感觉,不是在军部时那种混乱的大家庭,也不是自己进入议会后居住的那个空荡荡的房子,是真正的一个家……
上一世哪怕连孩子都有了,他们也没什么机会像这样简单生活上。等有了机会的时候,却也再也开不了口了。
“大人,要用餐吗?”
温润的声音唤回了习夭飘飞的思绪,不知何时,雌虫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甘宇……”许久没曾唤过的名字就这样脱口而出,似乎真的与曾经那个过往隐隐的重合。
“大人?”甘宇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只雄虫的目光让他有些心勃,里面沉淀了太多的情绪,他几乎不敢直视。
“以后叫我习夭吧。”习夭上前一步握住甘宇的手,将还有些呆愣的雌虫带到餐桌旁。
习夭……
甘宇垂下眸,暗自在心里过滤了一下这个名字。他们住在一起快半个月了,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这只雄虫的名字。很熟悉的名字,却有些想不起来,似乎以前在哪里听过?
习夭的心情有点微妙,很久没有跟其他虫这样一起吃早餐,自从他进入议会之后,除了自己独自用餐,就是各种的交流聚会。
雌虫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他是陪着的,只是那时雌虫已经无法在食用这些食物了。
而现在只要一侧头,就能看到那个为自己夹菜的雌虫,健健康康的雌虫。
习夭忍住快要溢出来的笑意,他真的有些喜欢这样的生活,如果可以就试着跟这只雌虫重新开始吧,再给他们两个一次机会。
雄虫偶尔瞟过来的目光让甘宇有些不太适应,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吗?怎么突然……
习夭没有注意到甘宇的别扭,眼神飘到了雌虫的腹部。那里会不会已经有了他们的孩子?根据甘辰的年龄和自己离开碧落星的时间来看,孩子只能是这一个月怀上的。
突然有些期待,那个不言苟笑的甘辰元帅,破壳时会是什么样子。
应该会是很小的一只,小到能整只趴在他的手心里。或许还睁不开眼,只能迷迷糊糊的翻着滚,然后全凭本能的爬行。
然后毫无反抗之力的甘辰元帅就只能任他这样那样,让你天天没事找事跟本议长作对。
习夭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甘宇则被看的浑身发毛。
总感觉雄虫的目光像是要把他扒干净,就像昨晚做的那样,或许会更加羞耻。
想到昨晚的事,甘宇面上粉红的颜色蔓延开来。不管他看上去多么稳重,在和雄虫的事情上也只是个初晓此事的雌子,哪里见过那种阵势……
习大议会长还在一心幻想着日后和雌虫一起带孩子的场景,完全没有发现自己不小心撩到了身旁的雌虫。
“对了,”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习夭眼睛一亮,转头问甘宇:“你跟那个酒店签契约没?我帮你买下来。”
甘宇脸色微不可见的一白,轻声说:“并没有。”
耳尖的习夭自然听清了雌虫的话,只是不太明白对方的反应,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才猛然想起他与雌虫初见的时候,对方反应的青涩,那时他只是当作一种特殊的情趣,或许他一开始就想错了?
雌虫做的并不是专业的特殊服务,而是临时需要才来捞一笔?那,那时候自己给的钱够吗?
“大人需要来一碗汤吗?”甘宇将盛好的汤放到习夭面前,脸上又带上了平日温润的笑意。
“都说了直接叫我的名字习夭!”习夭接过碗,再次强调。
“嗯,习夭。”